花冲看了一眼只喝了半坛的酒,将坛口往前倾斜,将剩下的酒尽数倒掉,看着顺着砖瓦溜掉的酒,他一点也不心疼,边倒酒边说:“这药是我太师公配的,平时拿来涂在镖上用,我离开塞外前偷拿了些,本来是想跟姑娘分开后,咱两没钱,用镖抓兔子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给你用上,没想到你这锦毛鼠竟有那么个厉害的哥哥,不过也还是让我抓住了机会。”
说完,从怀里拿出解药扔进口里。
感觉刚才喝进去的那些药散的差不多了,花冲拎着酒坛起身,蹲在白玉堂面前捏了捏他的脸,又说:“锦毛鼠啊锦毛鼠,你可知道你要的那坛上好女贞陈绍正好盖住药味。”见他连个反应都不给花冲也不在乎,给了反而麻烦了呢。
直接上手找钥匙,摸了半天没摸到,蹲在一边想着是不是被他放在单衣里了,花冲本想去剥了白玉堂的衣服找,但记起这人不爱在人面前赤身,还是别碰为妙。
将白玉堂扛屋顶,趁着烟火上来盖住声音,用腿将饭菜扫翻在地,花冲将人扔在桌子上,拿起放在一边的盒子,将小手甲钩套在指头上,用长的弯钩挑动着锁芯道:“今日花大爷开了你的盒,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就这么散喽。”
只听咔嚓一声,锁落。
花冲高高兴兴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枕、一镜、一盆……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段打的有点欢乐过头了……
☆、撞枪\口
第二天。
花冲早早起来,不但没有骑马逃之夭夭,反而还亲自下厨做羹汤给白玉堂。
“臭小子口福不得了,爷长这么大只为师父、太师公下过厨,连邓大哥都没这等口福让爷伺候。”嘴里念叨着,花冲手下一点没停拿着菜刀切切切,做完,装盘给白玉堂送屋里去。
都说君子远庖厨,那时候师父是不是已经预见到了他只能走小人的路?
花冲心里想着,端着早饭推开门,一进来就看见白玉堂正坐在床上揉着脑袋。那一脸喝多了的样子,实际上只是昨晚那药的后遗症,“起来了啊。觉得如何?来来,把这药汤喝下去很快就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将解药端过去,花冲必要亲眼看着白玉堂将那解药的汤喝下去。
“我建议你闭气一口气喝了它。”花冲提议道。他曾喝过这药入口的感觉实在不能称得上是很好,可就是有人不听劝。
“啧,我白五爷还怕喝药嘛?!”白玉堂完全没听,直接端着碗咕嘟咕嘟喝了进去,喝完后他就后悔了,“咳咳咳……这什么味啊!苦的呛鼻子!还粘的要命。华水中你给我喝的这是啥!”白玉堂眼泪都被这药呛出来了。
不是他矫情,只是那个味道真的就是这么的呛。
“醒酒药啊。”花冲一脸平静的将药端走,用水冲淡倒掉消灭证据。
做完这些扭头再看,就见白玉堂已经起身,花冲道:“觉得舒服了就起来吃饭吧,不过只是些粗茶淡饭,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白玉堂跟着花冲来到桌前,低头一看还真是粗茶淡饭。稀饭、咸菜和油饼,一看就知道是谁下得厨房,坐下来嗅一嗅味道很香,“这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白玉堂打量着花冲,一点也不相信对面坐着的人还会做饭,“卖相看着挺好就不知道味道如何。”筷子拿在手里夹起咸菜塞进口里,入口嚼着嘎吱嘎吱响。
白玉堂眼睛一亮,夸赞道:“手艺还成。”说完也不等花冲下筷子,自己在哪儿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他那吃相对于做饭的人来说还真是一种夸赞,可不止是还行的程度。
花冲也不计较,自己不沾油水的吃完收拾了一下,就又跟白玉堂骑马继续往杭州走。
这一路上,白玉堂一直有个事儿想不明白,而这事又不能拿去问华水中,就是昨晚上他是怎么醉倒的事儿。
白玉堂自认酒量很好,一人慢慢悠悠喝上一、二坛都是没问题的,但昨晚上才半坛子咋晕了呢?怎么想都不对啊,但是去怀疑华水中给他下药,又觉得自己太小人了。
华水中确实长得不够正派,甚至带着点痞气,但他白玉堂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单看救姑娘那事就足够知道华水中品性了,怎会做那种背地里下药的小人之事!
白玉堂此时并不知道,花冲不走就是等他这么想呢。
故意落后的花冲骑着大黑马赶上前面的人,见对方皱眉就是不问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关心道:“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花冲承认,他就是故意折腾白玉堂,吃了他做的饭总得付出点什么不是。
白玉堂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扛不住花冲的追问说:“……是早上吃饭的事!”费了点劲才把昨晚的事情略过去,只问早上的,“还不是因为你手艺的事,看你也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可是特意去学过?”
“哦,就早上的事?”花冲盯着白玉堂,本想再逼出点什么来,可白玉堂是打死不问昨夜的事,本来花冲还想借题发挥一下,彻底把这事抹平了算完,到时候跟白玉堂分道扬镳他还能舒坦些。
“你以为什么事!”白玉堂最后被逼得不行炸毛了,“你早上做的饭难吃死了!我还想问问你师从何处呢!”
“不知道今天早上谁吃的那么火急火燎的,一点都没剩下。”花冲没把这话说出口,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也没谁特意教过,就是做得多了自然而然学会了。”
“那个时候还没灶台高,小胳膊小腿大铁锅搬起来人就看不见了。”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逼着下厨,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
花冲毫不在意的跟白玉堂讲他小时候出糗的事,“踩着凳子给家里两张挑食的嘴做饭,最开始被热油喷到手简直再正常不过,还打翻过菜盆子盖了自己一脑袋,哭得不行还得下厨,就这么一点点学会了。”
白玉堂想起自己还没灶台高时候就会瞎玩,为花冲抱不平道:“怎有这样的人,让孩子下厨。”
“其实也不是非得下,是不得不去下厨。”花冲的师父和太师公站在灶台前,全部都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连盐和糖都分不出来,你要是把罐子的位置调换一下,他们俩都不知道。”
太师公酿酒一把好手,可做饭太惨绝人寰了,跟毒药似得。而师父更是个只会蹭邓大哥吃喝的主,下厨连盐跟白糖都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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