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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浑浊的瞳孔里射出欣喜的光。

南海进贡的水晶棺可保存放于里面的肉身不会腐烂。这般神奇的东西,赵牧远用不着。文烈是当朝二品大将,完全配得上,送给他,于公于私都合情合理。

林梓优任命地摇头,拉着人就走。行至大门口,忽然问:“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好心了,赵礼嘉可不是一般人?”言下之意,你不是应当防范这个人吗?

“小优,有时候,朕觉得你其实很冷血。区区水晶棺,送给赵礼嘉,就像是复活了半个文烈,朕难道就应当为了自己的位置把他推到最深渊?你看赵礼嘉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掀起多少的风浪?”目光灼灼的赵牧远,林梓优有些不敢直视。

“可能有件事,你还不知道。赵礼嘉从北疆回来就解散了所有聚集在京城之边的军队。二度入北疆,他带的就是那批军队中所挑选留下的精英。”这回轮到林梓优呆住了。

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转的了。赵牧远似乎打开看话匣,一说就不准备停:“想知道先帝和皇叔订了什么契约吗?想想就后怕!”

“说吧,别卖关子了。”

“泛黄的卷轴上,先帝要赵礼嘉在朕掌权之后制造叛乱,目的就是考验朕有没有能力来执掌天下。如果,朕稍稍不谨慎就可能被赵礼嘉掀下台。父皇只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皇帝来掌管天下,并非要嫡子!”多年前的秘密在今天重见天日,竟是如此残忍一道遗言。林梓优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的?赵礼嘉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林梓优更加疑惑。

“你忘了朕还有一个送我上皇位的母后。”语气里并没有得意,轻轻瞥他一眼,上前捏捏那人僵掉的脸。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母后告诉朕不能干预天命时,她本来也不准备告诉朕。后来,忍不住就一并说了。那个时候,赵礼嘉已经不准备再履行那个契约了。后来,你也看到了,朕对赵礼嘉退步了多少。”说到这儿,事情就清楚了。

不一会儿,来的三人都离开了。赵礼嘉的脸上终于有些喜色,尽管阴阳相隔,但也不用睹物思人。一日三餐不知道断了多少天,今天来了兴致,吩咐下去,众人皆喜,但赵礼嘉也只吃了一碗面条。

回到养心殿,小太监就呆在门外没走,赵牧远唤他进来磨墨,这道圣旨赵,牧远要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

指了指那一直放在架子上不舍得用的那块墨,小太监心领神会地拿下来,之间那墨质坚如玉石,表面丝丝起发理,显示浑厚气魄,色泽黑而带紫,掂在手中很是沉重,从墨裂纹处看到墨色黝黑,坚而有光,理细如犀,质温如水。漆皮浑厚,呈现蛇皮断纹如古瓷开片,有纹不裂,隐藏在漆皮之间,同时闪现出蓝色的光泽。此乃徽州墨家所制,属于御墨。

小太监不仅聪明伶俐,深的赵牧远的信赖,还磨得一手好墨,每当赵牧远拿起笔时都自动站在一边。

饱蘸着墨汁的狼毫笔在明黄色的布帛上挥洒,一气呵成。内容就是今日在王府开的金口玉言,南海水晶棺赐予文烈文将军,没有任何赐号。

虽然不符合长跪,但这一次,赵牧远不想按照往常的例子,文烈的葬礼一手交给赵礼嘉。所以,林梓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暴跳如雷:“那我准备了那么多岂不是白费力气?赵牧远,虽然你想成全他们两人,但你也不能这么坦白吧。那些守旧派大臣不久就会找上门了,等着吧你!哼~”

甩袖就走的林梓优刚刚从御书房的大门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了一群老臣,衣摆沙沙作响,不满写在脸上,林梓优赶忙找了个拐角藏起来,被这群人缠上还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再说,这件事,本就是赵牧远惹出来的,就让他一个人收拾残局吧。

但是,忍不住,林梓优还是偷偷折返,想看看结果。

躲在门外,只听到膝盖着地的声音,接着一个苍老的嗓音想起来:“皇上,臣觉得让六王爷一手操办文将军的葬礼不太妥。”

“哪里不妥。”赵牧远时摆明了不想理跪着的人,端着笔,眼都没抬。

深知“伴君如伴虎”,但既然一群人来到这儿,便大着胆子说了:“文将军位高权重,就算没有了父母,远亲总还是在的,六王爷和文将军没有亲眷关系,就算是好朋友,这葬礼也轮不到他来操办吧。就算满朝文武不介意,这老百姓不可能都理解。还望皇上三思啊!”

笔还在指尖,笔锋还在流转,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小太监安静地磨墨,御书房里只有沙沙的纸声。

“爱卿,有些事,你只要想想就明白了。六王爷和文烈之间,难道你们听的风言风语还不多吗?从朝中流到民间,应该是你们这些大臣最不能接受朕这样的决定吧!不要上升到天下的高度。”好容易㊣(7)搁下笔,底下的几位大臣指望能看到赵牧远正正紧紧地对着他们讲话,结果赵牧远拿起桌上的糕点嚼了起来。指挥着小太监端水,林梓优在门缝里看得直偷笑,不料被赵牧远发现,一句话向他袭来:“不知丞相有何高见啊?”

脚一滑,差点摔倒地上的林梓优掸一掸衣袖,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推开门。

门内跪着的人以为来了救星,一直以来,丞相林梓优在众臣心中就是正义的化身,现在都满怀期待地看向林梓优。

“各位大人还是快快起来吧,这件事,林某也不便插手啊。”摇头叹息,摊手表示无奈,顺便接过赵牧远递来的糕点,旁若无人地随着赵牧远嚼起来。

看到二人明显不准备改变主意的架势,一干老臣无可奈何,最后只得离开。都上了年纪的大臣,跪长了时间,站起来就打晃,赵牧远适时地召来人扶着老臣们走出御书房。

不负君卿(三十九)原(三十八)

题外话:(真是不好意思,这章本来应该是三十八章,和前一章颠倒了顺序。文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标了两个三十八。再次抱歉!)因为给读者的话中写不了这么多,只好夹在这个开头了。

隔日清晨,赵礼嘉是被冻醒的,脸上冰冷,眼睛红肿。昨夜那撕心裂肺的哭号怕是全营的人都听到了。即使是这样,赵礼嘉还是面不改色,出帐,掬起清水拍打着僵硬的脸庞。

身后走来一人,躬身道:“六王爷,马车已经备好。奏折已经在昨日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那人准备倒是妥当,赵礼嘉授命身边的副将继续驻守北疆,最后一次站在全军面前。

“估计,这一次,你们又要迎来一个新的主将了。抱歉,各位,我和文烈将军没能带领好各位兄弟,心中有愧。还希望各位能够尽力配合接下来朝中派来的将军,赵礼嘉再次先谢过各位。”话很重,也是从来都没有的真切,底下不仅有跟随文烈多年的将士,也有赵礼嘉手下的得力悍将。这样一番话,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以后是不会理朝事了。

不等底下的人反应,赵礼嘉跳上马车,什么护卫都没有,扬起马鞭,朝那文烈的坐骑屁股上一鞭子,马儿吃痛,扬起四蹄就往前冲,身后回过神的将士们作势要追,被人拦住了去路,正是那赵礼嘉在走之前新任命的副将,众人朝他怒吼:“你当什么路?王爷要走,你本应该是第一个追上去的,现在拦着我们,到底是要做些什么?难道你惦记着那主将之位?”

急红了眼的众人话一抽口就没轻没重,那人倒也不在意,斜起嘴角,嘲讽道:“文将军死了,你们还指望六王爷能再回来?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已经离去?六王爷已经生无可恋了,别说是这纷繁世间的事情。只希望,六王爷,不要做出傻事啊……”说道最后语气里充满了忧虑,众人听他这一番话,想到昨日赵礼嘉俯在文烈耳边说出的话,还有昨夜空气中回荡的哭声,一时间都泄了气,不再嚷着要去追。

话说,赵礼嘉驾着马车飞驰在山道间,多亏了逐渐转如冬天,文烈的身体才能在经过这么多天的颠簸下没有丝毫异味。一路上,赵礼嘉几乎没有睡过,文烈的坐骑似乎能感受到赵礼嘉的悲伤,在到达六王爷府后就倒地口吐白沫,也算是追随主人而去。

奏折是在赵礼嘉到达京城的前两日到的,赵牧远看着那颤抖着呈上来的薄薄纸本,心头突突直跳,半天都没敢接。闭眼,心一横,翻开一看,只有五个字:“文将军已死。”

霎时间,赵牧远如遭雷击,手中的奏折啪地掉在地上,小太监知道大事不好,在赵牧远吩咐宣丞相之前就抢先一步,叫其他太监去传话。

裹着10月底的冷空气闯进来的林梓优同样心神不宁,见到赵牧远劈头就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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