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都没人看出来，他是个男人啊！真没想到，这样一个美人，真是吓了一跳！”
菲尔紧紧的握住酒杯，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妮珂儿一直很努力的希望象正常人一样生活，象个正常的女人一样，哪怕在最小的限度上，但是却被揭穿了，他一定很受打击吧。菲尔默然不语，揣测着按照妮珂儿坚强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才对。
酒保以为菲尔的沉默是不相信，于是更加热心的说明着：
“是啊，这样的大美人真是很难相信，可是他男朋友亲自跑过来闹……”
“男朋友？”
“是啊，那个男人昨天下午冲进来，大叫着找‘人妖妮珂儿’，长的很体面的样子却象个疯子一样神经质……”酒保撇了撇嘴，一脸很不屑的样子。
“虽然当时妮珂儿还没来，但是其他人都知道啦，不少客人吵着要等着看人妖，哎！妮珂儿也真可怜，又没有妨碍到谁……”
男朋友吗？菲尔立即想到了打了妮珂儿的那个人，应该是那家伙没错了。难得的菲尔感觉到愤怒，甚至觉得，如果现在让他见到那个男人，他会用至少一打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你说妮珂儿不会来了，老板把他解雇了吗？”
“那倒不是，”酒保沉下脸，一脸的不屑，压低了声音说，“老板也很过分，我听端盘子的露蒂说，老板要妮珂儿增加表演的噱头，好象类似脱衣舞什么的，为了招揽更多的客人，结果妮珂儿揍了老板一拳……”
从‘圣徒’走出来，菲尔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靠着墙角，呆站了很久很久。
巷子外面昏暗的街灯下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离的那么近又好象离的很远，身体里面有什么地方在痛，仿佛很久以前的某个伤口突然被重新撕扯开来，熟悉的痛感夹杂着恼怒的感觉在身体里冲撞着，企图找到一个出口。
为什么要互相排斥和伤害呢？种族与种族之间、同类之间、以及自己和自己之间，也许人类和吸血鬼，都是上帝的一个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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