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苏唯言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苏雅她的心烦，简嫣不知怎么知道公司在招募新歌女主角，来试镜，没想到Maksim很喜欢她身上的艺术气质，一拍案订下她。虽然苏唯言坚持要苏雅继续当MV女主角，但总不能让苏雅又放下工作配合她所有的行程吧。说不清有多长时间简嫣没再找她，也没再继续打电话给她，本以为她已经想清楚了，不再继续纠缠，谁知道，现在她居然要担任MV的女主角，要想再拜托她就愈发困难了。
“唯言，你怎么了？”苏雅见她长久地不说话，眼神空洞，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苏唯言一下子回过神，盯着苏雅，试探性地说，“我解除和Maksim的合约行吗？”
“这是什么意思？唯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没出什么事，我就是不想做歌手了。做公众人物太累，走到哪都得小心翼翼。”如果Maksim坚持用简嫣她就退出这个平台，反正她也不喜欢这个圈子。
“不管什么工作，总会有代价的，做艺人纵然万丈光芒，同时也必须在大家的眼皮下过个人生活，你不能阻止被人关注，必须让生活公开化，这就是做艺人的代价。你收获了关注，意味着要是去自由。唯言，如果你真的适应不了艺人这个位置，退出也好，做一个自由的大学生也可不错，只是不管你选择继续下去还是退出都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恩，我知道。”
“唯言，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苏雅拍拍她的肩膀，回了房间。
苏唯言抬起头，墨染的夜月光皎洁，透过玻璃又多了几分清冷。
在这个世界，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简单地成功，成功总要付出代价，而不追求成功的人，在面对继续与放弃的选择时，也还是无法轻易地做决定，毕竟那是梦想。
C19
“Maksim，这次的MV不要任何女主角，所有的场景都由我自己来演。”
“What？”这个新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这十首歌通通由我一个人来演绎，不要任何人与我合作。”
“Why？We’ve already choose the person who study in your same university，叫简嫣来着，I think she can take this case，I really don’t know 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了？”Maksim瞪着眼，一脸不解地看着苏唯言。
“I don’t want to explain，just do as I say，ok？”苏唯言丢下还处在气愤和不解中的Maksim，头也不回地走了。刚出工作室，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简嫣，她抓住苏唯言的手臂，极小声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苏唯言看了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也不是讨厌，只是不想继续纠缠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苏雅的方案在经过多方讨论后终于敲定下来，而楚晟安人在国外接生意，所以需要签字的时候也是由苏雅与他进行视频通话后代签的。
“大致方案你不听吗？”苏雅面无表情地问楚晟安。
“不用，我相信你的能力。”楚晟安谦和地笑了笑。
“恩，谢谢，那就这样吧。”
苏雅刚要关视频，楚晟安叫住了她。
“苏雅，我还是那句话，工作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恩，知道。”
一阵沉默。
恰巧，苏雅的手机铃声响起，是《For you》的调子，轻快的旋律容易让人有好心情。
“小苏出的新歌吗？”
“恩，她做了歌手，这首歌是她推出的EP。”苏雅笑了笑，语气明快了许多。
“她唱歌还挺好听的。”楚晟安淡淡地说。
“恩。我一直觉得她天生就要发光，现在她做了歌手，算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吧。”大大的眼睛飞扬着明亮的光，楚晟安望过去，发现他找不到苏雅的目光。
苏雅眯起眼，看着手机屏幕，是苏唯言打来的。
“楚总，就这样吧，生意谈好了尽快回来，再见。”
楚晟安还来不及说出再见，视频就被中断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那首MV里的人是你吗，和苏唯言十指相扣，在海边嬉笑，在街角拥吻的那个人是你吗？你靠在她肩上那么安心满足的表情真的是演出来的吗？为什么它真实得容不得一点怀疑呢？
苏雅，你知不知道，你越走越远了，远道回过头也看不见我了。
《For you》的推出没多长时间，大街小巷都张贴着苏唯言的海报，那个低着头抱着吉他的眼神专注。简嫣站在海报面前，手不自觉地抚上海报上苏唯言的脸。你已不是学校里发光的外语系佼佼者，而是大家心中帅气地唱着歌的Lawrence。
米乐接到简嫣电话的时候，房间里是《For you》的旋律在静静流淌。她握着电话，眼睛里是捉摸不透的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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