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雅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苏唯言一把抢过烟，折断，指尖被烟头烫伤了。苏雅愣了一下，又点起一支，苏唯言又夺过灭掉。苏雅又点，苏唯言又夺。最后苏雅忍无可忍地站起身，逼视着苏唯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存心想看我疯掉吗？”苏唯言的眸光黯淡。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你说什么？”
“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看你和楚晟安在一起，我真的快疯掉了。”
“……”
“你就这么爱他吗？可以忽视掉我的痛苦和挣扎，”苏唯言紧紧捏住苏雅的肩膀，苏雅感觉到清晰的疼痛传入大脑。
“唯言……”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苏唯言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为什么你是我小姨？为什么？”
“这是事实，不可能改变。”
“苏雅，你就不可以抛开这些，接受我的心吗？”苏唯言近乎哀求地看着她。苏雅觉得自己快沉入深渊了。
“苏唯言，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们是亲人，是家人，可以是任何关系，唯独不可能是恋人。”
“那楚晟安呢？你，爱他吗？”苏唯言的手垂下来，声音微弱。
“……”
“回答我！”
“是。”
“爱还是不爱？！”
“爱。”苏雅闭上眼，这个字说得沉重。
苏唯言瘫软在地上，浅浅地笑。
雨，越下越大。
“苏唯言，我们只是亲人，我是你小姨，你懂吗？”
“别说了……”
“我们之间不会有结局的，你醒醒好吗？”
“求你别说了……”
苏雅蹲下来，黑亮的眼睛漂亮得像黑玉，“我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你明白吗？你和我……”
“你他妈的别说了！”苏唯言近乎咆哮地吼出来，“你想要看我死掉吗？”她抓过苏雅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这里，快要痛得死掉了，你感觉得到吗？！”
苏雅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苏唯言抬起头，忽然拉过她狠狠地吻她。像死亡一样让人绝望的吻。
苏雅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看着近在眼前的苏唯言，一把推开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雨，随着落地窗，像眼泪一样地流下来。
“你疯了吗？！”过了好久，苏雅才说话，那个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
“楚晟安也是这样吻你吗？如果是他，你还会拒绝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他吻你，你会拒绝吗？”
“苏唯言！！！”
“会吗？”
啪。
苏雅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唯言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红红的，触目惊心的掌印。
苏唯言摸着脸，眼睛像要滴出水来。她轻轻地笑，笑得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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