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萧文焕凑近她的脖子,轻轻啄着。叶楚兰觉得好痒,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身体:“你也是?”她戳了萧文焕的额头一下,“你真的是吗?”
“嗬!兰姐姐,你这是何意?”萧文焕笑着,“你以为我除了你,还有什么红姐姐绿姐姐么?”她不理叶楚兰的推搡,继续把小嘴赖在人家的颈项那里,又吹又亲,让叶楚兰又是恼又是笑。
“那谁知道,你这么……”叶楚兰终于把萧文焕推开,坐起来系着衣服,“你这么……这么会讨好女人。”
“那是因为我也是女人啊!”萧文焕故意装委屈,又从后面搂住叶楚兰的腰不放。叶楚兰轻拍她的手:“好啦,快起来吧,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绿洲吗?”
萧文焕慢吞吞地下了床,伸个懒腰,从地上捡起她昨夜胡乱扔在那里的衣服,三下两下穿上。叶楚兰看着她,看她穿好衣服后,从梳妆盒里拿了一把梳子,然后走到大屏风后面。叶楚兰听得里面传来激烈的水声。不多时,萧文焕便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从里面走出来,夜晚留下的疲惫和困顿,全不见了,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清晨特有的干练简洁。
“这么快?”这边叶楚兰却是才把衣服穿好,刚坐到镜子前面,“你梳头都不用照镜子的?”
萧文焕笑着将梳子递过去:“随意弄弄就好了,又不给别人看。”叶楚兰侧过头:“还是很整齐啊。”萧文焕道:“嗯,我头发本来就不容易乱。”
看着叶楚兰缓缓梳着墨玉般的长发,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弯下腰,仔细小心地盯着叶楚兰的额头瞅个不停。叶楚兰微笑道:“看什么?怎么啦?”萧文焕抬起手轻柔地抚摸叶楚兰的额头,一遍又一遍,柔声道:“上次你这里碰坏了,还好没有留下疤痕。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有头疼什么的?”
叶楚兰知道她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放下梳子,握住她手,流动的眼波盈盈地拂过萧文焕的脸:“没有,都没有,别担心。你不是送给我一味灵药吗?还挺管用的,真的没有留下疤。”
萧文焕面目认真地道:“兰姐姐,以后不许你干傻事。”叶楚兰笑道:“还说呢,我干傻事,是拜谁所赐啊?”萧文焕有点不好意思:“谁知道你那么冲动?总之,以后不管碰到什么事,都不许你那样。”叶楚兰轻轻一笑,看着她不说话。
萧文焕没有正经多久,又露出坏笑:“你说,要是你当时知道以后会是我的人,你是不是就乖乖答应我了呢?”叶楚兰抿嘴:“答应你什么?我又不能嫁给你。”萧文焕道:“你现在和嫁给我也差不多啊。果然没有白喝我的酒。”
听了萧文焕的话,叶楚兰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焕儿,我觉得咱们之间和男女之间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萧文焕搂住叶楚兰的脖子,“说给我听听。”
叶楚兰想了想,握住萧文焕的手道:“咱们更纯粹。咱们更对等。你我之间,你觉得还需要嫁娶这种世俗虚礼吗?”萧文焕道:“嗯,我是觉得不需要。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说完,萧文焕放开叶楚兰,拿起梳子,走到她身后:“兰姐姐,我给你梳头好不好?”叶楚兰点点头。
萧文焕的指法精巧灵动,动作轻缓温柔,过不多时,叶楚兰的头发便被整齐漂亮地梳好盘好,该披下的部分也柔顺地垂在肩膀之后。只有一缕青丝,好像不太听话地向旁边逸出。待仔细看时,却是萧文焕将它和自己的一缕头发绑在一起了。
“你……”叶楚兰刚要开口询问,却没有问出口。因为她马上就明白了。她在镜子里和萧文焕对望,两人眼里都是无限的柔情和坚定。
结发。萧文焕用这种形式,向叶楚兰做出了无声的承诺。
“兰姐姐,”萧文焕搂她到自己怀里,“多少人说过这个词,可是没有几对夫妻会真把头发结在一起。你会不会笑我幼稚?”叶楚兰心中感动,轻轻摸着她的脸:“不,我喜欢这样。”萧文焕笑了,拿过梳妆台上的剪子,将自己这边的头发和叶楚兰的头发都剪断。
手上拿着两缕纠缠在一起的黑发,萧文焕将它们递给叶楚兰:“兰姐姐,你收着。”叶楚兰拿过来放入怀里,目光中带着疑问望着萧文焕。萧文焕却躲过她的目光,拉起她的手:“走吧,‘深夜’可能都等急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叶楚兰真地不相信,沙漠中居然会有如此广大清澈的一弯泉水。萧文焕和她,一前一后地骑着“深夜”,那在阳光下金光粼粼的水面慢慢展现在她眼前。萧文焕告诉她,它叫做“克托泉”,“克托”是大秦土语,树叶的意思。叶楚兰向四周看看,果然像个树叶,周围断断续续,有几个小绿洲。
叶楚兰轻倚在萧文焕怀里,一边享受着一望无际的视野,一边逗她:“焕儿,大秦的话你会说多少?”萧文焕歪着头想了想:“嗯,小时候会的多,现在要是和老人交谈,有点费劲。只能说个五六成。”叶楚兰笑道:“你说两句我听听。”
萧文焕真就说了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说完后自己哈哈大笑。叶楚兰也笑:“你不是在骗我吧?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人话。”萧文焕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将她紧紧搂在自己胸前:“我说的是: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没办法,能不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这是不是人话啊?”
怀中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好久好久,叶楚兰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萧文焕伸头看她的侧脸,见到的是一副迷茫黯淡的容颜。
“怎么了兰姐姐?”萧文焕用手指轻刮着她的脸,“我又任性了么?”
“焕儿,”叶楚兰的嗓音几乎被大漠的风声卷走,“在这里这几天,能不能不要说以后的事?”
萧文焕一怔,随即心中也是一沉。她吻着叶楚兰的眼角眉梢:“兰姐姐,咱们永远不回去了,你说好不好?”
叶楚兰没有说话,萧文焕却听到了一声幽幽长长的叹息。她在叶楚兰身后苦笑了一下。刚才她的提议,连她自己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做不到的。她们都愿意爱情是生活的全部,但毕竟,生活里除了爱情,还有许多的牵牵绊绊,还有许多她们自己根本舍弃不了的东西。萧文焕在自嘲地苦笑之后,立刻在心里甩甩头:她不要再想那些烦人的事,要快乐,就彻彻底底地快乐。
她又搂了搂叶楚兰的腰,露出明朗的笑容:“好啦,咱们不去想那些。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只准想高兴的事!”
叶楚兰又叹口气,侧过脸来,缓缓展开一个淡淡的笑。萧文焕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不约而同向克托泉美丽的水面望过去。
良久,叶楚兰忽然道:“焕儿,在大周的时候,你第一次看见我,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骗我喝酒?为什么向我逼婚?”
萧文焕怔住了:“你怎么问起这些陈年旧账?”叶楚兰转过头,却是一脸认真:“嗯,告诉我,我早就想知道。”
萧文焕抓抓头:“这个,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和小孩子一样,喜欢谁就想欺负谁,哈哈!”叶楚兰却不依不饶:“别胡说八道,你又不是小孩子。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苏牧云?”
“这……可能是吧。”萧文焕用下巴轻轻蹭着叶楚兰的削肩,“我以前还没碰到过不会为我神魂颠倒的男人。苏牧云对我不是无动于衷,但是和其他男人比起来,他可矜持多了。我一开始不服气,不过见了你,我就明白了。”见叶楚兰不吭声,萧文焕继续讲下去:“我们大秦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粗野,像我兄弟和我们太子那样的,一百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而我偏偏喜欢读过书,文绉绉的人,所以见到苏牧云,觉得很对胃口。但是后来见到你,他和你一比,简直不算什么了。”
叶楚兰噗哧一笑:“你这丫头,怎么拿我和男人比?”萧文焕道:“我是说,他学问不如你,才华不如你,身上的书卷气和你一比,就闻不到了。”
叶楚兰一声轻叹:“我也有些对不住他。”萧文焕吻着叶楚兰的发泽:“这怎么能怪你,在碰到真命天子以前,糊涂也是有的。”叶楚兰道:“你呀,还真不检点。和关厚霖已经关系特殊,又去招惹苏牧云。”萧文焕笑道:“你也要来对我进行道德演说么?苏牧云确实给我带来新鲜感,我又没有给过关厚霖什么承诺,为什么不可以引诱他?”
“你也承认你是引诱啊?”叶楚兰微笑。萧文焕撇嘴道:“被我引诱的人多了,只不过一般人根本不用我做什么,已经彻底降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看人家被我吸引再冷落后那副失魂落魄的得性样子。对太子和苏牧云倒不完全是。其实我本质上是个好姑娘,不想这般胡闹的。可有时就是管不住自己。”
叶楚兰好奇地问道:“那关厚霖不生气么?”萧文焕笑道:“我不知道他生气不生气,反正他没有说过什么。他大概觉得,我胡闹总会有个限度,而且到时候和他的事情定了,也就会安份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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