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白轶后背抵着床柱,面有得色。“我还录音了哦。”
长孙酮摸摸头发,“傻逼。”
“随你怎么就吧。这就是人生,美妙的人生……我好饿啊,还没吃饭呢,走走走,长孙酮,咱们吃饭去。”
白轶闻到了一阵肉香,故而想到要填饱肚子,犒劳一下味蕾。她们走出房间,长孙酮也闻到了香味。一股越来越浓的,伴随着雾尘的香味就像外婆做的红烧肉。长孙酮说,“有人在偷偷烤肉?”
“我们也去弄个烤肉架子吧!偶尔来个烘烤夜宵大会!”
“有点恶心……”长孙酮鼻子很灵,肉里的糊味让她失去了胃口。不过越来越多的烟雾倒是让她警觉起来。白轶看着她凝神屏息的脸,正要嘲笑她像土拨鼠,突然意识到,好像哪儿着火了。
“这……?”
“什么东西烧起来了白痴!”
白轶一指前面。“我说……那不是会是个人吧!”
长孙酮定睛一看,还就是个人。她不由分说地一推白轶,“还等什么,赶快去拿水来给她灭火呀!都快烧焦掉了!”
白轶站稳了之后第一个念头是赶快去厕所里打桶水,但消防栓就在两步远的左边墙中,没理由舍近就远,何况这又是上上策。她按了一下玻璃门开关,整扇门掉了下来,砸在她肩上。
“啊!不达标!劣质产品”
长孙酮把门推到一边,对白轶说,“快点,她要跑走了!追上去!”
烈火焚烧若等闲的,仿佛一支会动的火炬的这位不知名人氏往楼梯口跑去,火焰在她身上高高飘荡着。白轶庆幸消防安全培训课不是白上的,接上水管后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顺便扭头大喊,“你别忘了拧开水龙头呀!”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不要再看我了。她低着头坐在桌子这边,拿着小刀的手在下面不停地颤抖。她推出刀片,抬起头看着他。砒霜,氰化物,硫酸……别再靠近我了。浑身发抖,无比害怕,可是不能显露出来。我怎么能不害怕呢?他拿着手枪,枪口对准了我,要将我射杀。与其这样还不如自杀呢,我向他投降了,举起双手,右手握着小刀,左手则张开五指。
“让我自己死吧!我还想有一点尊严!”
于是我割开手腕上的动脉,血像摇晃过的可乐瓶里的液体般飙了出来。然而枪口仍然对着我,他扣动了板机。
“不要啊!”
就像俗话所说,小刀可削苹果,亦可割腕自杀。火可烤牛排,亦可烧人皮——这种变种的“俗话”要多少有多少。心理防线崩溃了,好像在枪林弹雨之中发现所谓的防弹衣只是件棉布T恤,害怕死却奔向了死亡。她把酒精浇在手上,用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疼痛存在,但没那么剧烈。她忍住尖叫的冲动往唯一有光的地方跑去……
“打开了没有啊?怎么没水出来呢?”
消防员白轶冲在最前方,后方的长孙酮气呼呼地大喊,“你当我也是白痴啊?”
水柱应声冲出,白轶手一麻差点让水管从手里脱出来了。在她的控制下,基本上水一喷出来就把那个女孩身上的火都浇熄了。不过也有新的麻烦:水劲太猛把她从楼梯上给冲得滚下去了。“关水闸,关水闸!”白轶大喊着,将水管扔下,急匆匆跳到平台上,抱起那个女孩子察看伤势。血,血从她头上冒出来,是在台阶上磕的。她的右手散发出一阵香味儿,白轶咽了下口水。靠,怎么可以这样!
长孙酮拧紧了水闸,也跑下来探看情况。白轶正背着那个女孩走上来,她对长孙酮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难道还去吃饭啊。把她搬到我们房间里去!”
奇怪,她怎么有种指挥官的本能。白轶念叨着太重太重,将滴水的女孩背回房中,放在长孙酮床上。长孙酮有意见了,“喂,干嘛不放你床上啊!这样叫我晚上怎么睡觉?”
“那你背着她爬到上铺去。”
女孩睁开眼睛——不对,不是睁开眼睛,她一直都醒着,压根儿没有昏迷。长孙酮把湿毛巾搭在她手上,白轶一把扯掉毛巾扔地上,“你有没有常识的啊,烧伤伤口不能捂,否则会加重伤情的!”
二十三
“去你的吧,你才没常识。”长孙酮去厕所搓了搓毛巾又捂在女孩的手上,闪亮的水泡像那种立体贴纸一样。她给了白轶一掌,“这叫低温处理懂吗!”
“侈姬,侈姬,侈姬,侈姬,侈姬……”女孩小声地喊着。白轶把毛巾拿掉俯下身子问她,“你说什么?柴鸡?”
“不要靠她这么近啦,你的唾沫会喷到创口上造成感染的!”
“少不懂装懂了你!”
白轶捂住嘴巴说,“这样就不会有唾沫星子了。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烧得有点严重,还是送医院吧。”
“没我看到的严重。天啊,刚才我还以为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呢。是幻觉吧……哪儿有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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