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边……”
启芸鸿指指重新纷扬起的薄雪,“现在天色已经迟了,明早我跟你一同去请安吧。”
“也罢,”近来皇上精神不济,还是不要老是惊扰得好,“天宇教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在武林大会上挫败了他们的右护法,现在都不用我再花力气,他们自然会来找我的。”
启芸貉眉头又是一紧,“那你自己可要小心。”
“那是自然。”
“皇叔!”
怎么又是他,怎么又是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留下的小累赘。看着冲进来的橙黄色身影,启芸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启芸鸿倒是不恼,任他结结实实地扑到自己的怀里。“十二皇叔,你怎么才回来啊。承儿都想死你了!”启芸鸿宠溺地抚着他的头发但笑不语。真是的,明明只是小了两岁,怎么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启芸鸿终于抬头,“皇兄,能求你件事吗?等将来江湖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让我带着承儿去历练一番吧。”
启芸貉点头默许了,反正是眼不见为净。只是他一直奇怪自己这个皇弟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孽种,明明他是跟自己的嫡子乾儿才是同年所出。
这年的新年是依旧的喧嚣,喜庆过后却是江湖的风起云涌。
开春后不久,天宇教便发出了对暗影的挑衅,只是苦于暗影宫过于隐秘一直迟迟无从下手。六月,一直隐于深山的暗影宫突然高调纳徒,向世人公布了自己的具体位置。有点心思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暗影宫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算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可是天宇教不知是太有自信还是太没智商,竟是当真打上门去。
只此一次天宇教众便损伤大半,至此,一向行事低调的暗影宫留名于世。
不知是天宇教平日飞扬跋扈树敌太多,还是江湖人喜欢痛打落水狗,总之从这天起,被冠以邪教之名多年的天宇教终于开始被整个江湖声讨。从不显山露水的暗影宫也在一夕之间成为了整个江湖尤其是名门正派们的典范。
☆、轻臣去
八月的洛城已经过了流火的季节,尽管燥热依旧但河边的垂柳仍不忘传递着徐徐凉风。
桂花盛开的时节,总有一些华贵的车马从雕梁画栋中驶出,路过各处的风景。紫金銮铃清脆过一路,洒落半城的浮华。就连那些朴实无华的马车也开始放慢过客的脚步,让路过的繁华不显得那么匆匆。
却有那么一个人偏就不依从着众人的格调,红衣仗剑,兀自匆匆。
一阵凌乱的銮铃激起一声惊慌的嘶鸣,匆忙的脚步终于在缓行的车轮前停滞。路人还未看清红衣男子的表情就被剑锋的清鸣吓得变了颜色,车内的人这才不紧不慌地下来。
“公子……”车夫已伏在红衣男子脚下瑟瑟发抖。
车上的公子云淡风轻地上前,淡紫色的长衫一如消散在天边的风景。扬起那一抹清浅的微笑,已让众人呆愣半晌,沉静的星眸皓齿竟是雌雄莫辨的惊艳。
“在下贪图沿路民俗风景,便让家仆放缓了车马,无意惊扰公子,还望您见谅。”
红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察觉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的面容不禁有些窘迫,“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不懂什么礼节,一时激动险些伤人,倒是惊扰到公子的尊驾了。”再看一眼那惊世的容颜,红衣男子不由抱拳向前,“在下楼轻宦,字漠臣,沅州鼎元人氏。不知公子你尊姓大名。”
“弊姓宏,名雁,暂无字,家父是京城的商贾。”
几日之后,楼轻宦与宏雁二人已经一路随行着到了烟雨蒙蒙的江南。
江湖中人交友远没有士族那么麻烦,他们不用讲究什么家世门第,只要能有缘相会话语投机,几樽薄酒一壶清茶,就能成就一生的莫逆。就像现在,本是路途上的冲撞却促成了一对友人。
“前方便是晋阳城了。”宏雁落下马车的帘子,“楼大哥,我们也该就此别过了吧。”
楼轻宦却是迷茫着,“宏兄弟此话怎讲。”
“难道楼大哥不是为了传闻中天宇教的宝藏而来此地的吗?”
“你竟想我是如此……”
宏雁瞥见楼轻宦眼底的受伤,不由得解释道,“我听闻鸣剑山庄派出座下六大弟子到晋阳城探寻天宇教匿藏的宝藏以御西北蝗灾,又见楼大哥一把青锋剑舞得行云流水,所以才以为……”
楼轻宦听罢不由仰面大笑,“那帮匹夫以为天宇教的宝藏是粮仓吗!把那些金银珠宝交给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贫民能有多少用处,还不如交给你们这种商人去刮一刮名门望族的肥油
宏雁有些窘迫,楼轻宦却正色到,“我是说认真的,他们倒不如把那些珠宝兑换成金银买了粮食囤积起来,至少还能解救些许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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