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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的舌尖早被吸得血肿，但这也没让他放弃抢白到死前最后一句的最高准则：“瞧瞧，你离得可真够远的，离操我仅一步之遥。”

然后，那一步被跨过了。

42.

Thor脸上“啪”的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他被打懵了，迄今他被打耳光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这种场合下更是首例——“你干吗？！”

“太他妈疼了！”Loki喉咙里滚动着模糊不清的哭腔，“光我一个人疼不公平！”

问题是Loki一边哭，一边控诉，一边还把绷得发抖的腰往下压。Thor进去了四分之一，这已经超出他的预计，但Loki忙不迭的想把自己的坟墓再掘深四分之三，最好还把他俩都埋进去。Thor的双手在Loki的后腰如四带腰封般紧紧合拢，不让他再自寻死路，Loki遂恶质的去刮Thor脖子上的新伤口。

“别再动了！”Thor冲他吼，声音低沉嘶哑，基于翻腾的情欲和矛盾的心疼间的厮杀，“你总是那么不听话！”

伤口被Loki重新刮出血来，他眯起眼睛迷醉的吮了那片指甲，发出懒洋洋的呻吟：“你对送到嘴边的肉从不拒绝，而新鲜的肉就要带血吃，不对吗？”——天，这家伙以为他是那种喜欢把初夜弄得血淋淋的虐待狂吗？还没等Thor辩解，又一记耳光招呼上来，居然还是同边脸！“快动啊，你说的‘教训’在哪？！这根本不够看的！”

“你发什么疯！”Thor本能的去抓Loki显然在酝酿第三波羞辱的手——不然他的某项记录很快就得动用脚趾了。但他一松手，Loki的腰就掉了下去，狞蛮的凶器强行凿进仍生涩的内壁卡在一半的地方，Loki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眼球几乎翻到脑后，Thor吓得松开对方的手，它们立刻在他胸口毫不留情刻下报复的深痕，体内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挤出一串涟漪般的沉重痉挛，Thor被裹缠得眼冒金星，涟漪瞬间轰断胸骨、炸碎肋骨，将胸腔一路压陷到脊椎，心跳忽然又重又慢，几欲停止。

而Loki紧张得连胸口都汗津津的，衬衫紧贴在上面。“干嘛还穿着这个……”Thor一边去解他领口的系带一边紧喘着吻他，Loki总是很喜欢吻，他骄傲的银舌头算得上唯一有经验的物件儿了。

Loki 无力的拨开他的手指：“这种没法儿看的胸部，不会让你软掉吗？”他的上半身软绵绵的垂落在Thor肩上，好像刚才那个恶声恶气的小恶魔不是他。Thor抚摸那平坦的胸廓，那只小兔子正活泼泼的撞着脆弱的大门想要钻进Thor掌心里。拇指碾过藏身亚麻下的小小门柄，Loki发出呛水般的疾喘，立刻又因为体内陡然涨满的火热大气也不敢出，显然，Thor的这个反驳比什么言辞都好用。

“别去想她们，你现在不是在和她们战斗。你的敌人是我。我在你里面。”Thor的声音几近敬畏，伴随痛楚沉到胸膛深处，“我在你里面。”他又重复了一次，仿佛至今仍无法相信。

“不全在里面。”Loki缓过一口气后，又忘了方才的苦头蠢蠢欲动起来，这个体位对初学者太危险，Thor再不敢任这小疯子胡来，捧着他的后颈扶他躺倒。Loki保持着绞着Thor的姿势倒下，体内角度的改变令他迸出急泪。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Loki咬着Thor垂落下来的鬓发小声说。

“为什么？”这明明是最轻松的姿势，Loki可以啥也不用做。

“这……关乎……权力。”Thor才轻轻叠合上他的胸口，Loki严肃的声音就在带着啜泣尾音的呼吸里完全支离破碎了。

“你至少得先装作服从，下次才可能夺权。”Thor故作轻松的说，不料Loki半含着他的身体忽然又僵硬了。Thor不明白毛病到底是出在“服从”还是“权力”上，而Loki的问题则彻底超越了他的选项——

“下次？！”

Thor只惊讶了半秒，随即释然且认命地看着Loki，对方的眼睛正恐惧的睁大，睫毛蘸在泪水里，小心翼翼的在摇曳的绿光里哆嗦着。

“不会有下次了。”他轻柔的亲了亲Loki的额心，犹如他对幼时的弟弟做的——这令他念念不忘、饥肠辘辘的飨宴；这将他折磨不够、无药可医的隐疾；天赐他曾以为今生近在咫尺却永世遥不可及的小东西。

他从没奢望非得到他不可。

——正如Loki所说，他一直是个幸运的傻瓜，而他今晚所做的已足以把他未来四千年的运气透支干净。

他恨他没关系，他去爱别人也没关系，他和他断绝关系都没关系……这条底线可以沉到比Ginunaga鸿沟更深的地方——只要Loki还在。因每一次死亡的重量都是与上一次的总和，再加成翻倍、指数相乘，他再力可擎天，也没法承受第三次。

43.

“你在干吗？！”因胯部被死死握住，Loki眼睁睁看着Thor把丝毫未得纾解的半截阴茎拔出去，他恼火的又抬手给了对方一个耳光，当然还是那边脸。但Thor这回毫不躲闪的任他打了。

“你不舒服。”Thor简单的说。

“你管我舒不舒服！”Loki气冲冲的嚷嚷，“给我进来！我要让你脑浆都射出来！”

“我也不舒服。”

“不可能！”Loki全身都筛糠似的抖起来，“你简直像只饿疯了的猫！”

Thor看了一眼Loki的下半身，肿得发红发嫩。“也许是，但‘性’是另一回事。”他将对方脱口而出的长篇大论堵在掌心，“你很会说，这我知道，但你也只会说说而已。”

Thor所说不尽然是谎言，所以他敢于直视Loki的眼睛，只是他没说——

他一丁点儿都不介意这些。

Loki危险的眯起眼睛，以微米为单位扫描着面前的脸……直到他颐指气使、无懈可击的面具逐块崩解。最终，他回复成了平时那个举止得体、善解人意的优雅邪神。

“这次，你说得对，brother。”Loki以那个禁忌的称谓为他们这次未名的小战役升起停战旗。

他们就这样短兵相接、握手言和，在那张阅后即焚的议和书上草签上假名，装作他们从未在这条歧路上不期而遇。

而很久之后，Thor才会明白当天他所见所闻就是全部的、终极的答案——它曾那么毫无防备的呈现在他面前，仅着一件因汗水而变得半透明的亚麻衬衫。

***

Thor早早醒来时，Loki比他醒得更早——抑或从未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