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用拳头谈？”Thor被他的架势囧到了。
“你很清楚，亲爱的，在谎言之神的名号下，你那点讯问水平在我看来就是不满百岁的小屁孩。” Loki刻意用轻柔温驯的嗓音说，这应该已足够预警了，“所以，让我们换种方式、速战速决。”
“等下！这可是别人家的房子——”
Loki 打断他：“10个问题，我有问必答，保证遵循诚实原则。不管你能否在10个问题内找到答案，我今后都拒绝重复今晚的话题。当然，公平起见，我享有同样权利——虽然我没什么想问你。”他瞥了眼壁钟，“为提高效率和趣味，仅限是非题和选择题。OK，问吧。”
Thor愣住了，仿佛饿极了的孩子被蒙着眼睛带到自助餐桌前，解开布条后却不知道该从哪下口才好。“呃……”他试图从脑中的一团乱麻中抽出个线头，倒把手指系上了死结，只能先从最惹眼的那一坨开始——
“戴套和不戴套，你喜欢哪个？”
Loki 翻了个白眼，爽快回答：“后者。”
“那究竟为什——”
“仅限是非题和选择题。好了，该我了。”Loki抚平膝上的布褶，怡然支起手肘，抛出他所谓“没什么想问”的问题——
“我惹你生气的时候，你有没有幻想过……打我屁股然后射在上面？”
Thor张大嘴巴，低头研究自己刚换上的速干运动裤，并对知识产权突然感兴趣起来似的抠它的商标。
“回答问题。”
“有……”这细若蚊呐的声音，令人难以相信是发自于雷霆之神口中。
Loki面无表情的翻转手掌示意对方接过提问权。
“最近一个月，你一直在生气？”
“是。”
“为什——啊，我是说，是因为我吗？”
“是。”Loki不耐烦的换了个坐姿，“你最好悠着点，这两个问题完全可以整合为一个——现在你只剩7个了，而我还有9个。”他嘲弄的扫了Thor一眼，“你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
Thor牙疼似的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问：“你指的是体位，还是……嗯，‘主导权’？”
“体位。你只剩6个了。”
“这样也算？”
“算。5个。”Loki伸出五指，顺势检视自己被热水泡白的指甲。
Thor咕咚一声侧倒进沙发里，拿靠垫盖住自己的脸，发出英雄的垂死悲鸣：“你还能再不讲理点吗？！”
“当然能。4个。”Loki的语气比Jarvis还冷静平和，“现在，回答我第2个问题。”
“下面。”许久，靠垫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
Loki暗中磨了磨牙：Thor最爱的恰是他最不擅长的，肯定是自己下肢过长，导致重心波幅太大而难以掌握平衡——事实上，当他首次自告奋勇坐到Thor身上，没两分钟就把腰给闪了。
“鉴于目前我们差距显著，我就继续问了——你觉得我的技术如何，A、B、C、D？”
“A。”
“拿开垫子，看着我说。”
Thor一把扯下靠垫坐起来，愤怒又虚弱的瞪着擅使银舌头的恶魔：“这根本不重要！是你的话，这些统统都无所谓！我承认，是我的第一个问题带歪了方向——其实我们之间的问题完全和性无关，不是吗？！”
Loki弯下嘴角：“你又问了一个问题，但我大发慈悲奉送这一次——不完全是。”他移开目光，恢复了面具般的表情，“回答我第3个问题，记住，诚实原则。”
Thor扯过靠垫摁在脸上重新栽倒，他看起来对今晚能达成“打开弟弟的心结”、“打开弟弟的身体”中的随便哪项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C。”
“谢谢你口下留情。第4个问题——你喜欢口交吗，我是说，被口交？”
Thor痛苦的揍着靠垫，仿佛想把它锤炼成箔片：“天啊，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好吧好吧，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如果你要把这句也算一个问题随便你，老实说我都不记得我还剩几个了……”
“4个。”Loki提示，单腿缩上沙发，转身坐在兄长的膝盖上，伸手去扒他的裤子。
“你干嘛？”Thor移开那张薄馅饼似的靠垫，难以置信的看着Loki——即使在他们黏糊得最鲜廉寡耻的开头几周里，当Thor暗示对方不妨投桃报李时，Loki一句有理有据的“别他妈妄想我在你面前下跪”就彻底说服了Thor。
“问题无效。”Loki一脸嘲讽的重申，“仅限是非题和选择题。”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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