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锦帝此时低垂了头,面上又有些愧色道:“只是有些对不住泊然呢。”糜江城见他还有些举棋不定的意思,暗自冷笑道:“待我激他一激。”于是以退为进的道:“派去的人要走上五六天才动手,他们带的有信鸽,现在反悔尚来得及。陛下若是想他了,便召他入宫春风一度。这样虽有些……”忽然看见慧锦帝目光阴冷的扫过来,不为所动的继续道:“偷偷摸摸,提心吊胆,至少两下里脸皮不曾撕破,大家也好见面。”慧锦帝一把掐着他的脖子道:“朕碰过的人岂容他人再染指?”糜江城翻着白眼儿瘫倒在地,伏在那儿呛咳起来。只听慧锦帝又道:“没什么可后悔的。只要他肯放手,朕会让他做个富贵闲人安度余生。”
糜江城晃晃悠悠的爬起来道:“今日云公公似有察觉,可此事早晚得挑明。过几日便是淑妃娘娘的芳辰……”慧锦帝将头靠了过去。
单淑妃乃刑部侍郎单安居的长女。容貌自不必说,慧锦帝最喜她娴静温婉,细细品来,性格颇有些像云修儒。皇后之位空悬至今,宫里宫外的人多半猜着,那颗凤印必落于这位淑妃娘娘之手。冷眼旁观了几年,淑妃虽得宠,慧锦帝却迟迟不肯封她为后。单安居的几个心腹,时不时的上折子劝谏。慧锦帝早已不需要隐忍,朝中自有培植起来的势力。虽大多数是年轻才俊,正所谓后生可畏,与那些老臣们倒可分庭抗礼。
更好笑的,有老臣的儿子是慧锦帝的衷心拥护者。父子在朝堂之上便针锋相对,散朝回家依旧是不依不饶。老头儿气得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要动家法。儿子也不示弱,身姿敏捷的边在前面跑边叫道,殴打朝廷命官犯了几条几款。老头儿吼道,逆子胆敢以小犯上,打死勿论。几个家人被逼着撵上前去,儿子指着尚未脱去的官袍,猛然回身道,狗奴才,动一下试试!家人们只得扔了棍棒,趴在地上让老头儿踢几脚解解气。慧锦帝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立时当老头儿的面,赏了那儿子一所宅子。虽然不是很大,倒也过得去。还好心的劝解道,这种不孝子,眼不见为净。儿子一走,自有夫人上去与他拼老命。老头儿虽不惧内,日子一长,着实受不了念经似地唠叨,再有便是想儿子了。只能在上朝之时才能遥遥相望,散朝后,怕同僚看见老脸下不来,做贼似地在他后面叫两声。他倒好,转过来拱手道,老大人有何见教?下官洗耳恭听。老头儿被噎得说不出话,脖子上的青筋“嘣嘣”直跳。早有小内侍在不远处看见,忍着笑,赶过来将他父子传到御书房。于是,经过慧锦帝的一番劝解,使得父子重归于好。虽然老头儿心里,很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最终被千恩万谢所替代。自此以后,但凡有看不顺眼的,刚想迈出班列痛快陈辞,不知怎的,莫名回首一望。只见不远处的儿子,正朝着自己笑的古怪。于是那脚便又缩了回来,拿了笏板做老僧入定状。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慧锦帝使出奇招怪策,间接的收服了好些老臣。又时常的与那班年轻臣子聚会,吟诗论政,比武练拳,皆显出非凡的才能。言语清雅,举止洒脱,既不失帝王的贵气,又有些侠士的风范。那班官员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八九岁,无论文臣武将,皆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甚至有几个文官,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暧昧,慧锦帝只做不知。
如今提起立后一事,不待慧锦帝说什么,自有那年轻官员,你一句我一句的,同几个老臣们辩论起来。慧锦帝乐得在上面看热闹。有几位年轻的武将,说话着实的粗旷了些,听得骆缇直皱眉头。偷眼一瞧慧锦帝,见他嘴角含笑,悠哉悠哉的看得起劲儿。
回宫后,与单淑妃说起当时的情景,仍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抑。而淑妃娘娘亦含笑低首不置一词,却在次日寄家书一封与父亲。自此后,朝堂上再也无人提及立后一事。慧锦帝没有过问信中详情,单淑妃也不曾向他主动解释。宫人们却明显的感到,慧锦帝越发的宠爱这位娘娘了。
八月二十六日是单淑妃的华诞,她虽不是皇后,在宫中却是首屈一指的。如往年一
77、第 77 章 ...
样,骆缇被早早的叫到留春宫,吩咐不许铺张奢靡,热闹便好。
晚间,来饮宴的俱是一二品的官员,同他们的夫人子女。月华殿内以珠帘相隔,众宫妃,并夫人小姐皆安置在帘内。但闻香风习习,莺声燕语,一片璀璨间丽影婆娑,引人遐想。
钟鼓司献上歌舞杂耍,又有烟火助兴,端的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热闹非凡。
云修儒吃罢饭,正与云燕亭在院中散步。忽见青平宫的内侍进来说,陛下有话要问他,让他快去。云修儒见天色不算太晚,忙随他去了。
入得殿来,见慧锦帝正与糜江城说话。上前见过礼,方要问何事宣召?慧锦帝指着桌上的茶道:“慢来慢来,瞧你那一头的汗,且吃杯茶再讲不迟。”不等他推辞,糜江城已将茶捧到他手边。云修儒道了谢,端着吃了两口,糜江城接过来退了出去。
慧锦帝叫他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聊着。云修儒正觉蹊跷,忽然眉头一皱,微微向前弯了弯身子。慧锦帝见他晶莹的面上,淡淡得起了两朵红云。身子似乎有些颤抖,纤细的手指渐渐握成了拳头,极力的忍耐着什么。慧锦帝心下大喜,故意的唤了声他的名字。云修儒此刻觉得,小腹内有一团火苗在炙烤着他,慢慢的由下往上,从里至外,整个人像是要化去一般,软软的往后倒去。
朦胧间,有人将自己抱起,眯着双眼望去,不是廉松风又是哪个?怎的才去了几日便回来了?方唤了声泊然,嘴便被他堵上了,唇齿相依百般的纠缠。心中暗道:“泊然从未如此性急过,这是怎么了?”尚未等他明白过来,衣服已被他几把扯了下来。胸口上传来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来。不由自主的向上挺起,迎合着对方。那吻一路向下,在两腿间流连不去。云修儒此时满面绯红,双手一阵乱抓,嘴里呜呜咽咽不停地唤着泊然。当那火热的东西,缓慢而小心的埋入时,云修儒两腿紧紧的缠住身上之人,眼中泛着泪光,脸上却又是极欢喜的。嘴唇微启,抑制不住的胡乱叫道:“泊然……泊然,你……你慢些,慢些……慢些啊!”他越是怎么说,身上之人越是加快了速度。云修儒一面呻吟,一面揽了那人的肩哀求道:“泊然……我受不住……受不住了,你……你将它……取出来吧?泊然,哥哥……哥哥呀……”
慧锦帝哪里见过他这般媚态,又听他“哥哥”叫的格外的动听。想着廉松风在他身上做着与自己相同之事,又恨又妒,不管不顾的大做起来。记不得是第几次了,身下之人早没了动静,自己也累的不及清洗,紧搂着他沉沉睡去。
殿门外,糜江城望着天际的那一轮明月,轻轻的唤了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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