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谢凌荏这样说,司徒迦瑶也丝毫不做让步,语言淡定,却很坚决,“不,她有思想,有感情,而且她还是……”司徒迦瑶微微迟疑一下,接着说,“是碧声的妹妹。”
谢凌荏直勾勾的盯着司徒迦瑶,眼里似乎迸出了火。
这七年来,她与司徒迦瑶负气吵闹了无数次,然而却没有哪次让她像今日这样生气。
她觉得司徒迦瑶简直不可理喻,药香谷中的女人全都不会武功。这贼女人居然要把这么一只凶狠的恶狼放在身边,光是想着就让人心惊胆颤。
最后谢凌荏也难得与她辩解,长剑一横,强制道:“贼女人,你让开。”
然而司徒迦瑶依旧是拦在弦歌面前,直直的与她对视而望,眼神坚定。
“我不会让你伤害碧声的妹妹。”
二人僵持不定,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而弦歌也愣愣的注视着方才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是震惊得难以置信——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她是病人,是那个谁的妹妹这么简单吗?
谢凌荏嘴角轻轻一翘,讥讽道:“好啊,你要养匹给别人卖命的狼,你就养嘛,你不让我管,我也乐得轻松。”
话虽这么说,但谢凌荏仍旧警惕性的注视着弦歌,手中的长剑一只握在手中,毫不松懈。
司徒迦瑶有些无奈的看着谢手里的剑,暗叹一口气,她明白谢凌荏不甘心的,但也知晓她暂时放过碧晨了。
司徒迦瑶径直转身,拿出手中的银针,在弦歌还未反应过来时,闪电般的刺入她的百汇穴,再次封住了她的内力。
谢凌荏见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嘱咐道:“记住,千万别解了这匹狼的百汇穴。”
司徒迦瑶轻轻点头,扶着软弱无力的弦歌,自言低喃:“看来上次封得太浅,对你没有多大效果。”语气一如继往的冰冷如常。
此时绯儿和彦儿闻声赶来,看着凌乱的花圃,再看看面色僵硬的三人,心知气氛不对,于是也不敢多言,连忙从司徒迦瑶手中接过弦歌。
“把她送回房,好好看着,别人病人出来乱跑。”
司徒迦瑶淡淡吩咐,看着弦歌的背影,暗自蹙眉,究竟怎么办才好?谢凌荏若是一直在这,难保会再与碧晨刀剑相向。
谢凌荏见司徒迦瑶封住了弦歌的百汇穴,也不再计较,贼女人将这么一只恶狼放在身边,倘若她不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然而她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拦下弦歌,对司徒迦瑶说道:“等等,我看红鸢草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
弦歌听见这话,心里一紧,若是红鸢草被谢凌荏拿去,那芾湘……她心虚的瞥了瞥司徒迦瑶,但那蓝衣女子只是不紧不慢的撩撩头发,淡然道:“红鸢草已经拿去炼药了。”
即便是说谎话,司徒迦瑶也能做到淡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扭开了头,避开了谢凌荏的眼睛。
弦歌闻言却是呆呆愣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徒迦瑶居然会帮她一起欺骗谢凌荏。
谢凌荏闻言忽而一笑,松了一口气道:“那样就太好了。”然后又睨了一眼弦歌,带着孩子气的眼神,得意道:“听见没有,红鸢草已经丢进熔炉了,你不要再妄想打它的主意了。”
绯儿和彦儿领命将弦歌带下去,彼岸花圃中就只剩谢凌荏和司徒迦瑶两人了。
也许是这次呆在花地的时间太长,吸入的花粉太多,让司徒迦瑶的肺部剧痛起来,突然袭来的窒息感让她不住的咳嗽起来,恍惚之中只觉身子一轻,视线逐渐倾倒,向着满地红花栽去。
谢凌荏急忙揽住她,些手忙脚乱的掏出她平常吃的药丸,送入她的嘴中,又急忙开始运气为她疏通经脉。
过了半晌,司徒迦瑶才回过神来。
“贼女人,你醒了?就这么突然的昏倒吓死我了!”
看见司徒迦瑶醒转,谢凌荏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突然晕倒,真的把她吓得不轻。
司徒迦瑶听见谢凌荏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被谢凌荏搂在怀里,这感觉让她觉得温暖,安心。一时间这人竟然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兴许,能与她过一生也不错,最起码,她们彼此熟悉。
她们相识七年,不曾干涉过对方生活,也不曾过问过对方什么,而她们的关系总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在红颜与朋友之间徘徊。在生活的负荷中疲惫时,坐下来聊天倾诉,相依相靠,彼此慰藉……
兴许,与这样的知己相伴一生——也不错。
司徒迦瑶站起身,才发现斜阳西下,余光洒在谢凌荏身上,称着她明朗的笑容,竟是这么的好看。
微风拂过,撩乱了谢凌荏的发丝,司徒迦瑶伸出手,温柔娴静的理着她的发丝。这十三年来,她才发现,原来阳光,是这么的温暖,暖进了人心。
“贼女人,”然而谢凌荏却松开她,忽的开口问:“宝儿的药炼好了吗?”
司徒迦瑶愣了愣,停下指尖的动作,如梦初醒。
真是可笑,方才那一霎那,她居然会觉得这人可以依靠,其实,在很久之前,她早就成了别人的依靠。
谢凌荏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斐弄晴,七年来为那女人拼杀在血肉模糊的战场中,为她无怨无悔的往返于刀锋之上,如今这一切都到了尽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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