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站起身“走吧,吃午餐。”将先前交代老板买海鲜的事情都说给黎苏听了,林夕顺嘴问她“对了,皮皮虾你吃么?虽然不好剥,但是来涠洲岛,都是要吃皮皮虾的。”
身后的人跟着往前,馋的直咽口水“吃,我什么都吃,超级好养。”
林夕听了话,顿住脚步回身睨着黎苏笑的玩味。直看的黎苏一脸莫名的摸着自己的脸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脸花了才幽幽的说“嗯,这么瘦,想必胃口也大不到哪儿去,吃点海鲜的钱,我还是可以支付的,所以,黎主管,用不着强调自己好养活,显得委屈巴巴的。”
林夕话说完,那愣头愣脑的人才忽然明白刚刚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被眼前这长的人畜无害的大美人挑了刺儿,一股子火烧上脸,她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啥,林夕,我,我养你!”
林夕转身,无声的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都弯起来只剩一条弯弯的缝好呀,刚好海鲜还没给钱,一会儿你结账。”
身后的人听了话,兴匆匆的快步上前,牵着她的手绕在自己身后,侧头在她耳边说“你真好。”
吃饭的时候,林夕放在手边的手机进了电话,她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就觉得眉心一阵隐隐的疼痛,昨天在电话里和洛凡的对话不了了之,而今天,她果然,又一次打了进来。
林夕擦了擦手,站起来,对黎苏做了个抱歉的的表情,拿着电话走开了。
电话来自洛凡的手机,而和林夕通话的人,却是杜智锡。
他在电话里先是给林夕道歉说不该打扰她工作,然后才焦虑的同林夕解释洛凡不知怎么的从前一天开始精神状态很差,一直处于很狂躁的状态,非要吵着要找林夕,他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哄着骗着都不行,怕她伤害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最后不得已答应洛凡帮她找林夕。并请求她假如工作完成的顺利,能不能快些回去,看洛凡一眼。
林夕举着手机在凉亭旁边来回踱步,她需要判断,这次洛凡在做什么打算,可是,她又无法理解假如洛凡只是想要挟她回去,并不止于将什么都不知道的杜智锡拉进来才对。
难道,洛凡真的,如自己担心的那样,因为怀孕内分泌调节情绪不稳定的原因,旧病复发?
直到绕着凉亭来回了三遍,林夕终于答应杜智锡“好,我知道了,我先看看机票,合适的话,今天就回来,你,好好照顾她。”
电话那边杜智锡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林夕放下手机,呼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身后黎苏看过来的眼神,可是,那一刻,她不敢回头去看她,她甚至,有些害怕,等一下面对她开口说自己要提前回去的时候她的表情。
从认识她开始,黎苏从来就表现的乖巧懂事,就连追求自己,都只是在一旁默默付出从不多施加压力,这样的她,绝技不会对自己突然要离开做出多强烈的反对,甚至她猜,黎苏可能都不会多问一句,可是,她不问,自己就真的能当作并没有对她不起么?
林夕抬手揉了揉眉心,她给秘书打了电话,交代了让定机票。挂了电话,又是一番犹豫,才踟蹰着,走回黎苏的那边。
坐下的时候,面前的小碗里正好放进一只去了壳的虾肉,林夕垂眉,看着自己碗里堆起来的虾肉和黎苏面前空荡荡的碗忽然鼻子发酸。
她勉强着笑了笑,夹起一只放进嘴里,用酸软的牙齿慢慢咀嚼,却不敢正眼看黎苏。
“好吃吗?你得多吃点,林总,你并不胖。”黎苏再次往她碗里夹了菜“小段家的猫,胃口都比你好呢。”
林夕听了话,心里又酸又涩,现在的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求黎苏什么,事实上她真的已经好到自己无法挑刺,不像自己,连爱最基本的纯粹,都暂时无法给她,可是,她还是在听到她说小段的时候忍不住皱起眉“你和她走的很近?”
“她是我的助理,每天都走的很近。”黎苏的回答,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林夕扯了扯唇角,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个,谁给你打电话?”
林夕眉毛一颤,心里没有多做思考便应了她“秘书。”完了她看了黎苏一眼,轻咳一声,接着说“公司有点事,我,下午要先回去了,传票和机票,都定好了。”
黎苏没有说话,她看着林夕,眼神认真,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林夕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她在骗她,骗她说公司有事,而事实上却是回家去看前任,放在桌下的手捏紧,指尖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痕迹,林夕觉得心痛,这种心痛,让她开始对自己产生一种恨,她恨洛凡的纠缠,同时,也恨自己,做不到决绝的视而不见。可是,让她更痛的是,黎苏最后只是轻轻的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甚至在她握着她的手说抱歉的时候,她都还装出一副真的不介意的样子安慰自己“没关系,你本来就是来出差的嘛。工作重要,别耽误了。”虽然,她脸上的笑,其实那么假,那么勉强。
饭后黎苏简单的帮她收拾了她本就不多的衣物,还是坐那个T的车,她送她去港口。
一路风景和那天下船刚来这里时一样,只是身边的人再也不如当时那般欢呼雀跃,她的手安静的放在身边,每个手指头都沉默着,和她人一样,像是在演一出无声的默片。
林夕不敢看她,她怕看见她明明好难过却装出不在意的懂事的样子,更怕看了她,会忍不住抱住她说我不想走。不想,就能不走吗?
诺大的港口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笑,不若站在角落里的两人,一个虽戴着墨镜,却依然能从抿紧的唇看出她心情很差,而另一个,虽云淡风轻的四处看着,眼睛却暴露了她无处释放的悲哀。
码头广播不停的催促着即将离开的游客,林夕在最后一次提醒离开船只有十分钟的通知响起过后,终于忍不住拉过黎苏的手在掌心扣紧“黎苏”她地垂着眉,唤她的名字“抱歉。”
黎苏笑了笑,飞快的低下头去,脚尖胡乱的踢着“拜拜。”
林夕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走了,嗯?”
黎苏点头,却依然不肯抬头看她,林夕知道,她快哭了,因为她看见她放在身边的手轻轻发抖。她叹了一口气,勾着黎苏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带着往前倾抱进怀里,把脸埋在她肩上,越抱,越用力。最后,她侧脸,在吵闹的广播声又一次想起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飞快的走了。
她要走了,她不能看她,一眼都不能,因为,简单的一次回眸,都能将她的心撕裂。
她好舍不得。
邮轮驶出港口的时候,林夕终于回头,她从狭小的窗户看向码头,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她没有能看见黎苏,但是她知道,那个人,如同自己一般,正望向彼此的方向。
海浪拍打着在窗外滚动的时候,林夕终于收回视线,她低下头,无法顾及身边是否还有人,她用双手捂着眼睛,呼吸因为浅浅的抽泣变得不平稳“对不起。”她说。
黎苏,我以为我已逃出深渊,却发现依然无法从心。我无意伤你,我爱你,却无人解救我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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