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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人便浩浩荡荡进府抬人。展昭心中一松,悄悄拽着白玉堂袖子小声问先生验出什么了。白玉堂一宿没睡,精神不足气也不顺,抱刀倚着柱子不理他。

抬出刘芒尸身一看,不仅满身满脸被刀砍得不成样子,连脑袋都被公孙策开了瓢。其母见了顿时委顿在地嚎哭不止,展昭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忍,遂出言劝慰,却被她劈头盖脸骂道:“我儿如此惨死,都是你们这些人吃着官家饭却游手好闲。今日你非得下跪赔罪方消我心头之恨!”

白玉堂一听便怒火中烧,好家伙,一个两个的都当这猫儿性子软好欺负吗?只是碍着对方是个刚刚丧子的妇人也不好发作,只得提了刀冷言道:“展昭恪尽职守已尽了力,此事与他何干?公孙先生本要给你儿子缝合修整一番的,是你们家里人吵闹个不休,现下领了遗体怎么又不急着走了?”

“玉堂,慎言。此事是我们官府保护不周,你不要插手。”展昭忙出言阻止,又对那妇人作揖赔罪。刘美深得刘太后青眼,何况这家人确实是苦主,由着白玉堂平白得罪了他们可并无益处。

刘家人仍不依不饶,展昭纵存了愧意也不由得升起几分气性,心知他们是看狄家一门两代将军两代王妃不好欺负,却跑到开封府对他这小小的四品护卫施压。

眼看白玉堂气得要出手,公孙策眯了一双丹凤眼冷声道:“此前若无展昭拼死保得太后周全,刘家哪有今日威势?救驾之功太后都常念及的,你们可要拎得清才是。”

话毕公孙策示意“公务繁忙,告辞了”,招手示意展昭跟上。展昭好话说尽,早已不愿再跟他们废话,抱剑行了个礼便跟着公孙策进里间去了。

刘家若是个拎得清的,怎么会搞出这么一出呢?但他们毕竟不敢在开封府太过放肆,还欲哭叫时见白玉堂抱着刀满脸戾气,听说过这位爷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就劈人的,这会儿展昭走了,若真惹急了连拦刀的人都没有,只得骂骂咧咧地装殓了刘芒尸身回府去了。

而展昭忙问公孙策验尸结果如何,公孙策沉声道:“尸体颅内体内有埋过针的痕迹。狄素那两拳根本没多少力道,但刘芒体内筋脉早已被人为损伤,遭受殴打震动便会致死。”

“案发时那场火和昨夜突袭的黑衣人,都是为了毁坏尸体掩藏真正死因?”展昭惊道。

“正是,那场火怕不是无心之失,而是为将尸体烧毁。凶手定是没想到你们突然出现将火扑灭,所以才会潜入府里毁尸,可惜还是被我验出了端倪。”公孙策敛眉道,“刘家人今日一大早便得知了尸体被毁的消息跑来闹事,说不定也是此人担忧我有何发现,暗中放出消息撺掇刘家早早要回尸体。”

☆、故人归来

“可现场着火一事,众人皆指认是狄素杀人之后扑向九歌时撞翻了酒杯灯烛。”白玉堂迈步进来说道,“他怎么会意图烧毁尸体坐实自己杀人的罪名?”

“狄素之所以发急扑向九歌姑娘,是因为她拽下了荷包作为证物。”展昭沉吟道,“在场那么多人证,九歌姑娘何必冒险?”

“许是她知道狄家颇有权势,怕在场的人不敢作证呢?”白玉堂忍不住道,“你们官府的人怎么哪个都信不过?人家姑娘为了取证以身犯险,还要被你们平白怀疑。”

展昭一听酸劲儿不知不觉就上来了,冷冷笑道:“这样子侠气的姑娘向来很对白五爷的胃口。放心,展某不过要传她问问话,若没什么相干,正好可以让你们熟识熟识。”

白玉堂有点莫名其妙,心说这猫一向比自己脾性好,怎么熬了一宿也熬得这样火气大。但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去幽云教看小侄子时哥哥对他的谆谆教诲,恍惚之间明白了什么,顿时美滋滋了起来。

那时节他跟哥哥嫂嫂言明了心思,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的,谁知白锦堂夫妇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道:“也罢,展昭那孩子是个难得的。总不能让你也跟师叔似的出家修道去。”

白玉堂得了首肯愈发得寸进尺,便缠着哥哥讨要追求心上人的法子,引得白锦堂诧异道:“合着你还没追到手就急着来求我成全了?”他当时理所当然道:“我自然要打点好一切再跟猫儿坦白,才好安安顺顺地在一块,总不能让他为了我受自家人为难。”

白锦堂虽然牙痒痒,但为了自家弟弟不至于像他师父了尘道君一样求而不得遁出红尘,还是积极地建言献策,言说:“越是相知相熟的,反而越不好戳破这层窗户纸。要想袒露心迹,还需寻些契机才行,譬如做个风流样子使人吃醋,用个苦肉计使人心疼之类的。”

白玉堂知道自家哥哥和嫂嫂是青梅竹马的师姐弟,对于“熟人如何戳破窗户纸”必是很有经验的。他一想,眼下这情形猫儿就很像是因为他维护九歌而吃醋了的样子,不过鉴于这猫格外笨,他还得格外风流才行。( _)

此时展昭哪知他心中所想,只忙着要传九歌问话。公孙策困眼朦胧地劝阻道:“不忙,她若有心隐瞒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叫人盯着看她都与什么人有往来。你今晚轮到去宫里当值,还是去歇上一会吧,等大人回来再做商议。”

展昭早就眼皮打架了,遂让王朝马汉换了便衣暗中盯住九歌,和白玉堂一起向自己小院走去,口中含愧道:“玉堂,累你陪我熬了这一宿,今晚又轮到当值没法给你接风。改日了结案子闲下来一定陪你喝酒。”

走到院子里却见熙熙攘攘一片,竟是京中白府的人来来往往地搬运着家具物什。之前展昭养伤期间,白玉堂在开封府住了好几月,里里外外都混熟了的,此番想必是跟门卫打过招呼了。

展昭进屋一看,见他们动作倒快,这会功夫竟把床榻桌椅都换作了金星紫檀的,眼下正将白玉堂那些衣物用品往新箱笼里装,有之前留下的也有新添置的,乱哄哄好不热闹。

领头的白福见他二人到来问了声好,又向展昭笑道:“展大人,您的东西我们不敢擅自乱动,现在可以腾进新箱笼里吗?”

展昭心说屋子可以擅自进,家具也可以擅自换,我那点换洗衣服有什么不敢擅自动的,开口却是下意识地温和笑道:“不妨事,辛苦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转向白玉堂道:“玉堂,你要在我这儿长住了不成?”

白玉堂笑道:“没错,五爷就占住你这猫窝了。”说完不顾展昭难以名状的脸色,自顾自招呼白福道:“爷回来还没来及沐浴,快些收拾好了叫人打水来。”

不多时白府人收拾停当了准备好两桶热水,展昭困得顾不上躲避白玉堂了,与他一同沐浴之后上床躺倒便睡,倒是没忘观察了一下,发现他身上只有此前箭伤留下的小小创痕并未增添新伤,终于放下了心来。

朦朦胧胧间他觉得有一双手解开衣襟轻轻抚过他胸前肩头每一道伤痕,最后覆在他琵琶骨下那处剑创之上,轻柔得仿佛倾注了莫大的爱怜痛惜。他感到痒,又感到暖烘烘的很是安心,想要躲,又想要这个梦持续得更久些。

睡了没多久,赵虎拍门说包大人下朝了有事找他,展昭惊醒过来,发现青天白日的自己不但中衣半敞而且是从白玉堂怀里钻出来的,顿时红了脸,慌忙系好衣带穿了官服出门。白玉堂暗骂包拯要累死这劳碌猫不成,只得穿好外袍跟了上去,看见展昭连官帽外露出的耳朵都是红的,倒是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包拯难得下了朝不去公孙策那里磨叨,却在自己书房里,想必是怕耽误公孙策补眠。白玉堂意识到这点之后更加咬牙切齿,心说你就知道体谅你家先生辛苦,却逮着我家猫儿可劲用。

但他看见包拯身边的三个人时又惊又喜,顾不得跟谁置气了。那三人正是阔别多日的赵离、殷鸿与奉命“缉拿”他们的新任开封府女捕快江盼。

“小五,离兄弟,你们这些日子怎么过的,可吃什么苦头了?都没事了怎么还不回来?盼儿是怎么找见你们的?”展昭一叠声问道,拉过自家表弟上下打量,发现殷鸿个头仍然没怎么长,却明显清瘦了不少,见了他也不似以往那般雀跃,只勉强笑着问好,不由得心下疑惑。

“展大哥,此番连累小五陪我受苦了。”赵离笑说,却回避着目光不去看殷鸿,“先皇无非是担心我和大哥同气连枝会超出掌控。虽然当今圣上不想要我的命,却不见得能过太后那关,我还是不愿回来给他添麻烦。”

“哼,好不容易找见他们,若不是五毒教余党这档子事,他们还不肯回来呢。”盼儿在一旁抱着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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