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方正想着要不我咬舌自尽吧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响。清河赶紧抱着碗走到屋门口,看见谢天恩身披玄色斗篷,正抬手将院门关好。
谢天恩回过身来,走到院中,见清河正抱着碗看着他,屋里的暖橘色烛光跑出来,紧紧抱在他身上,给他镀了层金边儿,耳边碎发被光打成金色,显得整个人都毛绒绒的。谢天恩心里觉得暖乎乎的,快走几步迈入廊下。
“吃独食儿呐?”
清河看着谢天恩从雪里走到光中,雪花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只剩下点点水光,它再怎么闪自然敌不过谢天恩眸中的星河灿烂。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清河觉得自己现在不太自然,怎么这一张嘴跟大姑娘撒娇嫌弃人来晚了似的。
谢天恩解了斗篷抖了抖,在廊下跺了跺脚上的雪,佯装惊讶。
“哦!我原以为那灯是为我点的。”
清河看着谢天恩一脸的戏谑,轻咳了一声红着耳廓转身进了屋里。
谢天恩看着清河这别扭劲儿心里直乐,今日从骑兵营往城里去的时候专门绕了远路,见山路上被人挂了一溜儿红灯笼,于是存了心想逗逗他,便先回了宫里,等陪着几位大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跟上头那位说要去营里陪不能回家的将士们过年,上头那位也喝得差不多了,听谢天恩这么说乐得直点头,说你去吧,谢天恩从殿中出来的时候那位还在拍他马屁。
莫方见谢天恩进来了,心里一松快,想着惩罚终于结束了。
没想谢天恩看着清河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没吃饱,清河又给他下了一锅饺子,结果现在俩人都端着碗坐在床边看着他吃。
肉饺子的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谢天恩还跟傻子一样咬开皮儿“呼呼”地朝他吹。莫方使出吃奶的劲儿,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他俩:“出!...去!...”
于是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搬了椅子坐廊下赏雪景去了。
这会雪势小了些,雪花一点点地从黑宝石似的天幕中飘下来,轻轻柔柔地落在雪地上。
谢天恩觉得今天是这一年里他觉得最舒坦的日子。
梧桐树的细枯枝承不了这么重的雪,“咔嚓”一声折断了,积雪“扑簌”一声落在石桌上。
谢天恩是“扑簌”的时候将手伸进清河袖子里的。
“您要是喜欢雪,以后我们就去北疆。”
清河感受着手心中传来的阵阵温热,将手慢慢收紧了些。
“不太好,我还是挺怕冷的。”
“没事儿,这不还有我给您当锡夫人。”
清河被谢天恩的厚脸皮逗乐了。
“清河怎敢让殿下屈尊。”
谢天恩扭过脸瞧着清河被雪地映得明亮的目光:“我铁了心要做黄盖,您就忍忍先扮会儿那周瑜。”
莫方这会要是手上有劲,一定会把窗棂拍得“咣咣”响,我说你们这两个癞□□趴我脚面上还不走了,你俩能不能坐远点啊。
谢天恩低头收了笑脸,摩挲着清河手心里的薄茧,缓缓开口:“其实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我爹爹的亲儿子了?”
“与你无关。”清河看着谢天恩有些疑惑的表情,像是又回到过去,谢天恩瞪着俩炮蹬了似的大眼缠着他问“为什么?”
“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往往是个逆来顺受的角色,而且你也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了你爹的事。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为什么你要强加到自己身上,不累吗?”
清河这番话像是说给谢天恩听,又像在是说给自己听。
俩个人在廊下坐了半个时辰,直到隐隐听见城中传来炮仗声,清河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到谢天恩面前,谢天恩笑嘻嘻地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片金叶子。
“您这么有钱,我也放心了。”
“行了,这是我一半身家了。”
谢天恩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将红包塞到清河怀里:“这我可不能收,您回头再讹我。我这看着是收了三片,您明天后悔了再找我要十片,楞说是我花了,这会儿就咱俩,我找谁说理去。”
“没事,有人听见了。”
莫方在窗户里面重重地咳了一声。
谢天恩将红包仔仔细细地放进怀里,又坐了会儿才拍了拍衣袍站起来:“我该回军营了,要不明天说不准就又有人告我状了。”
清河站起来说了声“好”。
谢天恩回屋里取了披风,对一脸幽怨的莫方摆了摆手,示意他要走了,莫方给他回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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