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盘在廊顶差点笑出声,等他走了听着楼顶的动静又往上翻了一层。守卫越往上越松,甚至有个小士兵靠着墙睡着了,清河给了他一个手刀,帮他进入更深层次的睡眠。刚刚清河在下面研究了好一会儿,眼前这一层亮着光的应该就是谢天恩在的地方了,再往上也没守门的了,要是打开里面不是我就掏出飞霜跟他们拼了。清河整了整衣袖,右手扣住飞霜,左手缓缓推开了木门,只见谢天恩穿戴得整整齐齐,正盘着腿坐在席上,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笑了出来。
清河急得冲他“嘘嘘嘘”赶紧关上了门。
“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呐。”清河走到谢天恩面前低语。
“等你。”谢天恩抬头看他,眼里都是认真。
清河顿觉失言,觉得自己站的挺别扭的,刚刚太紧张了没觉得多热,这会儿觉得脸上烧得慌。
谢天恩将目光往下,落在了清河右手扣着的飞霜上,脸上都是落寞。
清河赶紧低声解释:“红霞太沉了,我带着不好翻墙。”
谢天恩幽怨地叹了口气,也看不出来是装得伤心还是真的伤心:“看来我同那红霞一样,都是您的负担。”
清河一时不知道怎么哄他了,低着头皱着眉正想词儿的时候,谢天恩突然拉过他的左臂,翻身将他压在席上,清河恍惚间只觉得谢天恩这阵子像是捂白了。谢天恩一把扯开他衣襟,张口往他锁骨下就是一口,清河不敢出声,疼得往谢天恩腰里拧,想让他吃痛撒开嘴。
谢天恩真是能忍,一声没吭,牙跟长清河肉里一样,觉得差不多了,才抬起脸来笑着看着清河说:“我留个记号,您想我的时候就瞧瞧。”
清河看着谢天恩唇上一点红,想着这倒霉孩子一定给他咬掉一块肉下来了,捏住他的下巴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了个“滚蛋”。
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今夜让您白跑一趟,还得麻烦您自己再翻墙回了。”谢天恩把下巴上的大手握在胸前,犹如虔诚的信徒一般,亲了下清河的手指尖儿,“我同张副将计划好了,今夜逃出宫。”
“...你要造反?”
“我本来是准备将那孬种连锅端的,但眼下被人制住了手脚,只能从长计议了。”
清河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一百个问题,这会儿不知道先问哪个了。
“张副将是我爹爹的挚友,我爹爹曾救过他一命。”谢天恩看着回过神来的清河,抬起一根手指勾住他耳边一缕碎发,“我们商量好了今夜去漠城,那边我们早已安排好人手,周围几个小城,也都布好了自己人,计划也都在稳步行进,只等时机成熟,可那瘸子生怕我抢了他的狗屁太子,设局害我...那小太监身带异香,乱我心智,我失神间还以为是你...那瘸子坏了我的妙计,逼得我多走了不少弯路。我要感谢右相同我爹爹,若不是他二人生前积德行善,我今日可是寸步难行。”
清河紧皱眉头:“你...”
“我只有一个爹爹,那便是镇远王谢崇。”谢天恩眸底烧起烈火,“从我记事起我就只有一个爹爹,我爹爹对我疼爱非常,想把他拥有的一切都给我,我年纪尚幼时经常闯祸,他也从不打骂我,还为我寻了位良人。我以为我爹爹能看着我长大成人,我能好好孝敬他的时候,这一切都被那个孬种毁了!我在我爹爹墓前说过我要为他报仇,我不会让我爹爹失望。”
眼前人究竟在这高墙之内受了多少委屈,清河不知道,可眼前人眼底渐渐升腾起的雾气,清河看见了。
清河抬手轻轻抹去滚到谢天恩唇边的泪珠,叹了口气:“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了吗?”
谢天恩低下头抵着清河的前额:“您就在月牙山上好好等着我回来接您。”
清河正欲说话,只听楼外传来“走水啦!”“太平殿走水啦!”的叫唤声。
谢天恩站起来打开门,摇醒先前被清河一记手刀砍晕了的小士兵,小士兵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脖,觉得酸痛无比。
“到时候了。”小士兵听谢天恩说了这句话也顾不上疼,急忙抱了剑跑下了楼。
清河只觉此时脑门上直冒热汗,合着自己完全是白费了那么大劲翻屋顶,还伤了友军。
谢天恩回头看见准备在地上砍个缝出来的人,心情大好,感谢他爹爹给他寻了这么个妙人儿。
“我走了。”
“嗯。”
结果谢天恩也没走,又走进来,拉住清河的手:“要不您象征性地扛着我翻一层,也算是您这趟没白来。”
“滚蛋。”
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句“我很快就会回来”之类安慰人的话吗!
“我不带上您,您不要生气。”
“你快走吧。”
“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谢天恩看着清河,又飞速地亲了人一口,“就冲这张红唇,我也得早点回来一亲芳泽。”
“快快快、快点走。”
谢天恩从门后拿过□□握在手中,从清河身边经过时又将他刚带好的蒙面布巾扯了下来,放入怀中:“留个纪念。这会儿您走,没人会看见。”
“...行事小心。”清河还是吐出来自己酝酿了好大阵子的那四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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