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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永刚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对他不予理会。齐桓把饭粒弹掉,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淡去,他玩味地看着坐在桌边假装翻书的拓永刚。刚才他在齐桓从他衣服上拈走饭粒的时候如释重负般地轻吐了一口气,齐桓想,如果自己不是去弄饭粒而是直接掀他衣服,结果会是怎么样?估计不会很容易地得手吧。

☆、第 8 章

就如同原先莫名其妙地就冷淡疏远了一样,齐桓和拓永刚又莫名其妙地恢复彼此间的“对外邦交”了。齐桓由此知道了在过去的那些天里是谁帮拓永刚上的药——他的那帮兵们——在齐桓出门后或是他回来之前,总之没有麻烦到齐桓。但是在关系恢复正常之后,齐桓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来了,理由是室友之间应该互相关怀互相帮助。拓永刚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很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在闹别扭,在拓永刚的记忆里他也跟一个同班的小朋友闹得很不愉快,原因不明,事情闹得很大单,他们在幼儿园门口由各自的保姆陪着吵得不可开交。然后就是各自跟所有人声明要跟对方断绝关系,不再跟XXX玩之类的。结果,第二天早上去学校时两人一见面打大老远地就已经开始大声打招呼了。

小时候可能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吵架总会不太记得前因后果,如今长大了,会懂得什么事情应该记得什么事情应该忘记。不管事实真相到底是如何,眼下的和谐相处才是最重要的。虽然这和谐多少总有些怪怪的。拓永刚偶尔会觉得齐桓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点琢磨的意思,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看回去,齐桓会若无其事地冲他笑笑,让拓永刚的疑惑显得多余而且可笑,但是他心里的不解随着这种情况发生次数的增多慢慢地沉积下来。

中国营菜地面积差不多有2亩,种着几种绿叶蔬菜,靠边的几陇地里还种有西葫芦和黄瓜苦瓜。官兵们轮流到菜地翻地播种除草浇水施肥,不少城市兵都是来到黎巴嫩之后才第一次接触田间劳动,这其中也包括拓永刚。原先他非常不喜欢来菜地,说实话他是觉得让他们来种菜简直太大材小用了,完全没必要啊。可是人总是会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产生兴趣,最不济也会好奇。三个月前他亲手种下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棵黄瓜种子,慢慢地黄瓜长叶抽蔓开花结果,然后他会很自豪地对人家说,你们啃的黄瓜都是我种的。这是一种看得着摸得到的成就,对于不以种菜作主业的官兵来说可是不小的鼓励,也是无聊日子里一件能够打发精力的事情。

这天天气不错,齐桓不出任务,他跟着拓永刚到菜地里去干活儿,其实他什么忙都没帮上,他来的目的就是躲在瓜架底下吃黄瓜。拓永刚气得牙痒痒,在他看来,齐桓跟偷西瓜的猹没啥区别,就会糟蹋别人的劳动成果!齐桓正盘腿坐在两陇瓜架中间啃着一根清甜的黄瓜,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块小土坷,啪地一下正好打在他肚子上。齐桓咧嘴一笑,嚼着黄瓜伸手扒开瓜蔓和叶子,把头伸出去,拓永刚正蹲在他不远处拔草。齐桓冲他边打手势边喊话,“哎,刚子来一下。”

“没空。”

“你不来我就把这儿的黄瓜全吃了。”

“X的吃那么多不怕拉死你!”

“没事儿,我扛得住。”

拓永刚三步作两步来到齐桓跟前,气势汹汹地蹲下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齐桓的半边脸被瓜叶给挡住了,他把手里吃剩的那半根黄瓜往拓永刚眼底送了送,“呐,看你那么辛苦,给你咬一口。”

拓永刚暗暗磨着牙打量了一下齐桓,齐桓拨开挡住脸的那片叶子,“不吃算了啊。”

拓永刚伸手抓住齐桓拿黄瓜的那只手,把它拉到嘴边,张嘴就在齐桓拇指根上咬了一口,糊了他一手的口水,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之后扬长而去。齐桓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没事儿人一样地在远处低头拔草的拓永刚,自言自语,“乱咬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齐桓靠着墙坐在床上,宿舍里就他一个人,拓永刚不在。洗完澡回来他就没见着人,齐桓到楼底下溜了两圈,甚至很神经质地到大宿舍里去看了,同样是没看到他的身影。所有人都说没见到他。

齐桓看了看时间,快10点了,营区内9点半后就已经熄了灯。齐桓脑海里闪过一个小片段,伴随着他的回忆他手臂上蹿起了一溜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齐桓攥紧了拳头。他知道他在食堂后面的小仓库外听到的那些呼吸声和喘息声没有一个属于他失踪的那位室友,齐桓不知道对这个发现他是应该失望还是应该庆幸。他想象不出来拓永刚会在夜里像个幽灵一样躲过所有人的视线跟另一个男人藏进不见光的仓库,然后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搂抱在一起□□。但是齐桓清醒地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在齐桓不知道的某处做着跟在仓库里的那两个人一样的事情,他的呼吸急促又压抑,喘息是痛苦的放纵的,也许那个人还喜欢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小纪念。比如在他肚脐边上留下一个新的咬痕。

齐桓笃信再也没有别的理由能够让他在熄灯后半个小时依然不见踪影了。齐桓甚至在想,如果现在有人拉响紧急疏散的警报,那他就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拓永刚蹑手蹑脚地进来,他没有想到齐桓没睡。转过身来发现齐桓还坐在床上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一下,他一边往自己的床走去,一边轻声说,“没睡啊?”

齐桓瞄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走路轻轻的,说话也轻轻的,有点儿懒洋洋的感觉。他不等齐桓回答就自顾自地爬上床,脱鞋,脱外衣,脱长裤,把衣物扔到床尾,倒头就躺了下去。他微弓着身子向右侧躺着,左手搭在枕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安静下来了。齐桓看出来他很疲倦,刚运动过,这是自然的。他坦然的姿态让齐桓有些恼怒,被蒙在鼓里的愤然促使齐桓问出了本不应该他来问的话,“今天晚上你上哪儿去了?”

拓永刚闭着眼睛回答他,“去人家那儿呆了一会儿。”

“哪个人家?”

“嗯……”拓永刚迷迷糊糊地哼哼着,声音几不可闻,到后来干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齐桓跳下床去,来到拓永刚床前,他弯下腰来仔细看拓永刚,发现他呼吸均匀竟然是已经睡着了。齐桓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甚至都把手伸到拓永刚鼻子跟前想把他弄醒了,最后也还是作罢,讪讪地收回手。齐桓若有所失地游回床上,不多会儿,他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站的地方,他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拓永刚睡得很安稳,不经世事一般地,身体轻轻起伏,每一次呼吸听起来都是那样地甘甜,齐桓几乎听得入了迷。拓永刚的手无意识地挥动了一下,齐桓以为他要醒,急忙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拓永刚只是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的头往里歪着,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齐桓看得到随着呼吸心跳跳动着的动脉。拓永刚叹息了一声,喉结轻轻滑动,空气里轻盈地飘荡着某种气息。

齐桓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这里会不会被人亲吻过?齐桓的手指按在搏动的动脉上,皮肤暖暖的熨贴着齐桓的手指,感觉很奇妙,齐桓的手指在轻轻颤抖。趁着熟睡中的人没有防备,齐桓轻轻掀开了他的衣服,昏暗的灯光不甚明晰,但已经足够齐桓看清楚皮肤上那一片片暧昧的痕迹,毫无疑问他身上还有更多。

齐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整理好拓永刚的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关上灯,悄无声息地爬上床。

一个封闭的篮球场用处很多,打球,开会,放电影,需要的时候还能当格斗练习场。石磊一个利落的侧踢踢向齐桓的面门,齐桓左手挡了一下,右手揪住石磊的裤腿。石磊在齐桓抓住自己的腿并且借此把他掀翻之前破釜沉舟地一把撕烂了裤子,趁着齐桓抓着那片破布没松手,石磊一记直拳打到了齐桓鼻子前一毫米的位置。战斗结束了。齐桓看起来有些泄气,不过也可能是没所谓,他一言不发地就往场下走,拿水来喝。

石磊甩着他那条破裤腿跟着他来到场下,“你能不能别再放水了?”

“有吗?”齐桓把那半截裤腿还给石磊。

“你这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不是石磊不自信,而是他自己很清楚,以齐桓的实力,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打个平手。

齐桓猛喝水,没有回答石磊的问题。馆内另一边传来一阵欢呼,石磊和齐桓都同时将目光转向噪动的方向。地上倒着个人,正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有人伸手拉了他一把。而稳稳当当地站在他对面的人是铁路,铁路身上仿佛环绕着某种气场,就是人们常说的胜者为王。石磊咂咂嘴,说,“宝刀不老啊。”

那边厢铁路心情不错地询问周围的一干部下,“还有谁来?”

齐桓趁石磊没注意,推了他一把,石磊一个踉跄,把所有人都给惊动了。石磊表情尴尬地僵了僵,没有回头把齐桓暴揍一顿,而是很低调地对铁路说,“我来跟铁头您学两招。呵呵。”

“你裤子怎么回事?”

“啊?这个是金蝉脱壳。”

铁路笑笑不语。

齐桓暗笑着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刚坐下来就看见石磊已经向铁路出手了。几记勇猛凌利的长拳竟然把铁路逼得连连后退,齐桓咬着嘴唇,他预计最多再过两分钟,石磊肯定会被打趴下。果不其然,石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拳头上,再加上铁路的节节后退让他判断不了什么时候铁路会反击。结果在他再一次出拳时铁路用手臂硬生生地挡住了他的拳手,另一只手虚晃了一下,同时飞起一脚踹在石磊大腿根上,石磊被他踹得后退两步。铁路毫不手软地再补上一脚,石磊一屁股坐倒在地。

铁路弯下腰对石磊说,“石头啊,谢谢手下留情。”

石磊臊得脸上直烧,“铁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石磊灰溜溜地回到齐桓身边呆着,齐桓正笑得合不拢嘴。石磊气恼地踹了一下齐桓,齐桓又笑了笑,然后把嘴巴附到石磊耳边跟他说,“告诉你个不外传的诀窍,跟他动手你不能把他当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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