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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侍者的其他特工会搞定子爵与门口那两个被哈利放倒的人，而罪魁祸首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哈利感到如此生气，因为这等低级图谋几乎成功了：国王的保镖留在俱乐部门口，只允许VIP进入的区域本应十分安全，没人蠢到在绝对会被查出身份的情况下犯事；发情期的omega绝对不允许接近国王，托马斯并不在发情期，酒和食物也没有问题，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完全是你情我愿的酒后乱性。还是国王自己把托马斯带回房间的呢！

甚至连哈利开始都没打算干涉。他静静听着窃听器那头传来的呻吟，听艾格西的拒绝变成一片絮乱喘息。他太过了解包厢里的那个alpha，能听出拒绝中的动摇和挣扎，艾格西听起来几乎有点慌乱了，而哈利不能自欺欺人地将之全归于本能。没有发情期，没有药物，如果艾格西不愿意，他当然能轻易离开。哈利见过太多贵族心有所属却与各种各样的人睡，号称恩爱典范的上一任女王和王夫也有诸多情人甚至私生子。唯一的差别只在哈利甚至无法得到他的丈夫罢了，自己推开的，他活该。老特工在角落里坐得像一尊雕塑，近乎自虐地听着艾格西与另一个人呼吸交缠，默念一万次自己无权阻止。

然后他听见艾格西叫道：“哈利……”

他霍然起身，冲向定位所在的房间。

哈利哈特自有一套原则，如果多年前王室没有发生意外，他大概会继续对李的遗孀和孩子保持远距离的关注，无论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多烂都不会擅自插手——他没有权力这么做，他需要那个电话，需要一个许可。就像现在。他无权阻止，可艾格西不是呼唤了他的名字吗？难道他不是得到了授权吗？

加拉哈德身披铠甲，气势汹汹冲向房间，握着伞柄就像握一柄剑。他轻易解决了门口两个声称里面有贵客的保镖，伸手去碰房门，那扇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而非从里面。

这发现竟让哈利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谢天谢地，他还是个嗅觉敏锐的称职特工，而非草木皆兵的妒夫。

他把艾格西扔进车子后座，谢绝了准备给他当司机的后勤人员，自己开着车离开这里。没开多久他听到一声呻吟，艾格西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哈利忍耐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把车靠边停下，设置成自动驾驶然后下车爬进后座。他刚关上门，艾格西就猛地扑了上来，把他重重按上车门，发出咚的一声。

被艾格西逼近就像靠近火把，扑面而来的信息素热浪般铺天盖地。哈利抽了口气，这会儿功夫艾格西已经在撕他的衣服了，急躁的手指被纽扣绊了两次，很快化作不耐烦的撕扯，两颗纽扣崩到了座位底下。艾格西用力地亲他，像头饿到极致的狼，像个alpha。

“艾格西！”哈利警告道，没有回音，车子里只能听见那依然没停的手机铃。艾格西焦躁地到处乱亲，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衣服，另一只开始碰哈利的皮带。哈利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皮下也有火焰要跳出来，将他的外壳和黏在身上的那个alpha一起燃烧殆尽。他吸了口气，不再推拒，只是用一种冷静的声音问：“艾格西，你在找谁？”

艾格西没停下来，也没有回答他。年轻人扯开了他的皮带，牙齿在他颈上到处撕咬，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突然让哈利心生厌烦。这个人是谁呢？他身上带着陌生omega的味道，表现得和每个精虫上脑的alpha没什么两样。下一秒那喘息戛然而止，艾格西僵住了，一双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硬生生按回座位上。

“回答。”哈利冰冷地命令道，“我是谁？”

那个年轻人的脸因为呼吸不畅变红，他挣扎了一下，哈利镇压他都不用多大力气。年长者等待着回答，手指巍然不动，都不想想这种钳制下对方到底能不能说话。谁知道呢？他可能根本懒得听狡辩，他的心同时流淌着岩浆和冰河，血腥暴力的本能在皮下蠢蠢欲动……

“哈利……”被他扼住咽喉的人嘶哑地说，“哈利，哈利，哈利……”

艾格西叫个不停，不知在回答还是就想叫这个名字。那声音仿佛要把肺里最后的空气挤尽，不在乎自己下一秒会不会窒息。他依然在挣扎，为了挣脱那双手，重新扑到手的主人身上。他的绿眼睛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绿莹莹的光，像夜里凝视猎物的野兽或投向烛台的萤火。他看着哈利，好像那就是他唯一想要的东西。

哈利松开了手。

“加拉哈德？”梅林在眼镜里叫道，“你……”

他没真在听梅林在说什么。哈利张开了双手，任由艾格西把头埋进他敞开的衬衣中。他的双膝为艾格西敞开，两条腿紧紧夹住了对方的腰，像只足以捕狮的捕兽夹，他们的勃起隔着裤子相互碾磨。

对，哈利有十几种方法能阻止而不伤害艾格西，问题是他干嘛要这么做？他看着这颗树苗长大，他托着这只雄鹰学会飞翔，凭什么最后要由哪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摘走硕果？他们怎么配？他们怎么敢？谁准你把手放到我的艾格西身上？！

说到底，哈利哈特从来不是个无私的圣人。黑暗的独占欲早就不是一个墨点，而是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他凶猛地吻回去，与其说亲吻不如说撕咬，反反复复舔咬着艾格西的脖子和胳膊，誓要把沾染的他人的气味全部抹掉。艾格西咯咯笑起来，好像对他这么干的理由心知肚明。

年轻人扬起脖子让哈利啃咬，手指则灵活地脱掉了年长者的裤子，直奔主题往股沟那里摸去。哈利张开腿方便对方动作，这辆车有着伦敦出租车的外形，对他的腿来说有点逼仄。艾格西把他的腿架到肩膀上，几乎要把他对折。这alpha恨不得直接撞进哈利身体里，可惜现实比梦境有着更多麻烦，缺乏润滑的男性beta根本没法一下子吞进alpha的阴茎。他胡乱舔湿自己的手指，往那个口子里塞，哈利抓着他的手指，匆匆塞进了两根。

那感觉不太舒服，但让他们都兴奋得要命。他们在对方身上留下显眼的、足以残留一两周的吻痕与手印，当艾格西终于冲进去，他爆发出一大串下等人的咒骂，而哈利死死咬住了艾格西的肩膀，把他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