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车主是一位X二代,社会知名度相当高,副驾驶座上不是明星就是嫩模,如果是他出了车祸,绝对属于爆炸性新闻。
我立即要了采访车,赶赴现场。事故地点就在春色满园别墅群附近,很可能那位公子在春色满园也有一席之地。
警员中,我自然是有认识的,一打听,还真是那位X二代出了事。
我迅速根据已经明了的部分写了一则消息。看看表,快到今天截稿时间了,若是明早要见报,只有电子邮件。电脑,走的太匆忙,没有带出来。
突然想到,叶秀云家中有电脑,便吩咐司机把车开进了春色满园别墅群。
到了叶秀云家的海棠园,我摁了门铃,来开门的竟然是华总。华总轻声说,今天孩子过生日。
我进到客厅,见除了叶秀云和儿子,还有两位客人。经华总介绍,竟然是荆大侠夫妇。
我细细打量荆大侠,这个名字我已前听过,第一次见其人。我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随后就借用电脑。
用完电脑,我也坐下来凑热闹,将车祸说出来,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华总提议到江边看看,大家就一起出了门。
天黑着,打捞船的探照灯射定江边,江水闪着神秘的光。我的心怦怦跳得有些紧张,时不时偷看一旁的荆大侠。
他是条四十多岁的汉子,宽脸膛,身材高大,腰板挺直----我感觉到这种挺直里有一种后天的人为提醒。
我发现荆大侠的话不多,但是他妻子倒是性格外向,快人快语。
于是,我就多多和荆大侠的妻子说话,说话中有了一个重要收获:荆大侠是华总和叶秀云的结婚介绍人。
这一个消息,让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一团模糊的东西,迅速成型,变得清晰。
我笑着问华总,“你们当年的摇滚乐队,荆大侠唱不唱歌?”
华总说,“当年摇滚乐队里每一个成员都必须既是乐手又是歌手。”
“但我听他的嗓音好像不好,有点浑浊。”
“那是说话。”华总笑道,“一唱起来就不同了。”
过了一阵子,保时捷吊出水面,一个警员跑过来对我说,驾车的的确是那位X二代,已死,同车的年轻小姐也死了。
荆大侠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叹息,“可惜连累了人家年轻的小姐。”
荆大侠正色道,“活该,她选择了这种生活,就必须接受命运。”
短短两句话,让我窥见了他的心态。
分开时,我和荆大侠交换了名片。没想到这个细节后来让我和秦建漏了陷。
回到市区,我将秦建召了出来,两人去了一家咖啡厅。我直截了当地对秦建说,“明了失明,如果系有人投毒,那么投毒着最大的可能就是荆大侠。”
我觉得,荆大侠是叶秀云和华总的介绍人,在道义上,介绍人对这桩婚姻是有一定责任的。
荆大侠对明了的人格当持否定态度。一,当初抛弃一文不名的华总;二,现在又抛弃家庭,她去华讯,同一位小姐的“傍大款”事实上并无区别;三,一个女人,周旋于丈夫和情人之间,即同时摆平两个男人,作为其中一个男人的铁哥们,能够服气?
我一一给秦建述说了心中所想:
“荆大侠也是华讯成员,虽然是华总下属,情如兄弟,对华总的想法和行踪都相当了解,而华总对他是绝无任何防范之心的。那个告密者,十有八九是荆大侠,这一点很好落实,只要诱使他讲普通话,由叶秀云和袁医生鉴别一下就行了。”
“清明节那天的晚饭,是荆大侠召集的。注意一下参加人员的构成,就会发现:五个男的,只有一个女的。这五个男的还是多年的铁哥们儿。这种构成是反常的。一般的情形是,纯哥们聚饮都不带家属或是女友,要带都带,像这种只有一个人携女友出席,若无特意安排,不大可能。”
“因此形成,男的喝白酒,女的喝红酒。在红酒中投毒就不会误伤他人了。”
秦建轻压了一下咖啡,长叹口气,“听着有点毛骨悚然,想想并非没有道理。真是如此,大侠之心也太歹毒了!”
我说,“当然这一切只是分析,分析不能做凭证,明天我们去落实告密者。”
秦建问,“下这样的毒手,会不会是受人指使,例如叶父?”
这回轮到我叹气了,“我真不希望和叶老板有干系。作为官员,他未能免俗,要帮助一下亲友,但作为一个人,他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我和秦建悄悄成立了一个临时的“私人侦探所”,针对荆大侠开始心里挑战,以弄清明了中毒的真相。
第一步,弄清荆大侠是不是那个告密者。这一点的意义在于:荆大侠在“华总----叶秀云----明了”这个三角关系中有无实质性的介入。
我将荆大侠的名片交给秦建。秦建与荆大侠既没有媒面,也没有交谈,正好由他去充当“私人侦探”。
为了让荆大侠反复说出华讯集团、华总、明了、叶秀云等可以让叶秀云和袁医生鉴别口音的词句,必须同他谈起华总和明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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