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不具体来说刘安这一身长褂子将他衬的有多出彩,就他刚才提出的问题,秦般轻咳了一声,点点头:“是。虽说就赖家兄弟的话中可看,李大人这说白了也不过是被拘在了一间房间中,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危险。但到底是没能亲眼所见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这个工部尚书其实秦般也是接触过几次的。对这人吧,印象上来,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毕竟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流。
只不过,就单他的认知来看,这李大人和张济倒是一类人。不站队,不得罪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出身比张济好上不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当上尚书了。
要说本事吧,他只听闻当初这修水坝之事啊,就是他一手促成的。起初也不过是一个想法,之后为了说服朝中同僚及陛下,他可以说是翻遍了各大典籍了。秦般那时还没在京,他知道这事啊,完全就是因为这个李尚书为了得到支持,甚至不惜一家家地去走访解说。秦为很荣幸就成为了他的重点目标。在他的逼迫之下,就连秦为都对这修堤坝的事能说的上是了解了。可见功夫之深。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秦般嘴上说着谁都有可能的时候,打内心里还是偏向李大人跟此事无关的。
如今有了赖家父子的话,若是经过查证确实是李大人刚到天水没多久就被限制了,那就更可以肯定他的想法没错。
“这样吧,等入夜了,我去探查探查,看看能不能拿到什么消息。”刘安见秦般的眉头因为烦心的事情皱着,就顺势说:“若是那李大人暂时性命无忧,那我们就不打草惊蛇;若是有事,那能救的越早自然是越好。敌明我暗,到底还是有好处的。”
秦般想要反驳刘安的提议,却发现这确实是当下最好的注意了。
入了夜,刘安就换了夜行服在秦般的叮嘱之下去了官府。也就是想着现在非常时期,官府把守人手肯定不够,否则那李大人再怎么重要他也不会叫刘安去犯险。
左右也是睡不着,想想因为刘安好酒,当初他们来的时候还顺带买了一些带着。如今秦般正好就拿上了一小坛酒往张茂那儿走。
天色虽然已经只余繁星的光亮了,可张茂却没打算睡。刚巧茂二虎也正在他屋中,看样子两人正在聊天。秦般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酒坛子给举了举,然后说:“不知道二虎兄弟也在这里,别不是我打扰了你们二人说话了吧?”
秦般生得好,常人见了啊都喜欢。再说了,这他在这儿住的时候非但没有惹什么事情,反而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与他们共享,就从这一份上来看,他们就不讨厌秦般。
那茂二虎也是个实在人,听到秦般这话说的,就直接一笑说:“哪有的事?俺本来就是没事做来找人聊天的,这秦少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坐下来一起聊就是了。”他的眼睛往秦般手中的坛子上瞧去,有些讪讪地问:“那个可是酒?”男人嘛,都好几口。再说了他又是猎户出身,吃肉喝酒都是习惯了的,如今发了大水,他时常回去找一些同他们人一样被困住的动物打打牙祭。但这酒啊,可是真的许久没碰了。
秦般听到他们并不想赶他走就笑着坐了下来,顺势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到了桌子上:“是,这是之前小弟走商补货的时候,入住的一家店这酒酿的不错,就顺便啊带了两坛自己喝喝。如今想着既然是要来找人聊天的,若是能有酒就更好了,所以就带上了。”说完就将酒坛子上的盖子给掀开。
这酒啊,能入的了秦般和刘安的眼只能说确实是好酒。这盖子刚一打开就酒香四溢。最叫人喜欢的就是它啊入口清洌但不绵柔。正好合了秦般的清雅要求,也不会叫喝惯了烈酒的刘安觉得无味。
原本也只是想着用来解解馋的,没对像是秦般这样大少爷的酒抱什么太大希望的茂二虎菜一入口,双眼便瞪大了:“好酒!”在他想来啊,像是秦般这样的富家少爷,那喝的酒好是好,但应该少了些烈。也就是有些酒味,但到底不够劲。可这酒一入口,他就知道是自己目光浅短了。
“我也甚是喜欢。”秦般见茂二虎二人都喜欢就开心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怎么说呢,吃人最短不是?这喝了他的酒,抛开了别的不说,就单单这共享美酒的交情,他们也应该不会遮遮掩掩什么都不和他说不是?
☆、118
“秦兄弟, 不瞒你说。其实啊就那样的堤坝,就算是俺二虎这样啥都不懂的粗人也晓得铁定了是没用的。”只不过是几碗酒的功夫,坐在一起的三人居然就热络的不再什么少爷公子的叫了。
秦般拿出来的酒啊,味道烈后劲足。换了平时,就算是贪杯,秦般也是不会多喝的。今天别看他倒了满满的一大碗,可和已经第二三碗都要干了的张茂还有茂二虎来说那还有大半碗剩的酒啊可真的是说明了他克制了。如今头脑清醒的他就这么和酒气全上头了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张茂自是没有参与修堤坝的工程的。不过他和茂二虎的关系好, 所以知道的也不少:“是啊,秦兄弟,你都不知道。其实早早在今年雨水降的多的时候, 就有不少的百姓啊已经开始准备了粮食或者是包裹的了。对这堤坝的垮塌没有人觉得吃惊。”张茂喝的挺多的,这会儿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别说我们不信任官府,你都不知道,官府那些人啊早早就开始囤粮了。显然是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事, 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哪有这么好还能吃香喝辣的?”
兄弟二人说起这事,眼睛都有些红。其实茂二虎倒是还好, 他本身就是孑然一身,父母早早的就去了。留下他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呢,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面对这大灾, 他怎么着也就是过的差了些有些怨言但也还算是能忍。
可张茂不一样啊。他家不算富裕,这场灾难把他不多的家财消耗的也差不多了不说,最重要是他唯一的女儿从水灾到现在已经忍受了这么久的病痛了。都说病在儿身疼在娘心,可他这个当爹的, 又能好过到哪里去?每每看到自家姑娘病弱的脸他都不自觉地想要咒骂。否则就算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在意把自己的家给贡献出来叫别人借住。好在也算是堪堪读过几本书的人,否则他真的是怕自己管束不住内心的怨恨去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秦般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安抚地说道:“好在朝廷还算是上心天水的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天水就会好起来的。”
张茂他们毕竟只是普通老百姓,朝廷那么大那么遥远的事情他们不知道,能看到的就只有这天水的方寸之地以及这儿的官。
“有什么用啊?”张茂脸上分明就是充满了不信任:“起初的时候朝廷确实是叫了一个大人过来。可现在这么久都过去了,别说是解决了什么问题了,我们愣是连人都没见着过。”
秦般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也不好说。像是这类事情,往往做比说有用。与其他现在在这儿和二人白费口舌的解释,倒不如到时候把真章拿出来看。
秦般回房的时候刘安还没能回来。他一个人静静地就这么看着烛火跳动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夜深露重,刘安就这么顶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正巧看到自己进来都没有反应的秦般,就放轻了脚步来到他的身后。
秦般本想的入神,突然背后来了个声音吓的他下意识手一抖:“你怎么回来也没个动静?”因为心有余悸,秦般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发颤。
刘安觉得自己无辜,但是只是撒娇一般地将头埋在秦般的脖颈深吸了口气没去计较。
大概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将头发拢了拢,别扭地说:“好了,头发都被你弄乱了。你今天去了那天水的府衙,看到什么了?”
刘安好笑地看他强行转移了话题的样子然后也不戳破说:“我进去没多久就找到了李大人所在的房间。因为李大人看着就为人耿直,在确认他没有危险之后也没和他见面就直接离开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子上:“本来只是因为找人太顺利,觉得去一趟也不容易就顺便去别的地方看了看。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找到了书房,还发现了这个……”
说起这封信的发现历程,刘安都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这天水的知州老爷太没心眼还是怎么的,居然就直接大咧咧的把这么重要的通信放在了书桌的面上。甚至都不用翻,刘安就看到了。如果这样都不拿的话,怕是脑子有问题了。
“这是什么?”显然,秦般也不会将这被刘安随意就找到的信当成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在拆开的瞬间,他默然了……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问:“天水知州和林大人的通信?”语气中的惊讶之意怎么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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