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的乌行猛然踢翻了凳子,沉重的乌木凳子砸到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殿内所有人都抖了抖,只有简直身后的床榻上,发出一丝轻笑。
“妾身本是与大公主私会,可惜五王爷闯了进来,呵呵呵呵,怕是因妾身貌美且又受了幽香蛊惑,妾身也是力有不逮,这才让五王爷得了逞呢。呵呵呵,哈哈哈……”
简直慢慢抬头。凌乱的床铺上,一个貌美女子裹着锦被,裸露的手臂和上半胸脯上点点红痕。她媚眼如丝,笑出了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锦被上,看着甚是凄美。
只是简直此时,却恨不得生吞了这女子。
尽管简直不问不管,可不代表他不知道。小乌鸦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想法,他日日搂着人入睡,岂会不知。如今满盘计划,被一个女子打乱,就算他是个傻的,也不相信这后面没有指使之人。
简直回头看向呆立在大殿中的大公主。
乌元琊咳了咳,伸出冰凉的手板回简直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先生,我没有。”
“别说话,你还在流血呢。别怕,我相信你,我答应你的。”简直柔声安慰。
乌元琊笑了笑,靠入简直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乌青槐也低头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静看这一场大戏。
那床上之人月氏,乃是大公主之子的亲姨母。当年就是因大公主娶了那人,因此乌行只封了这女子一个六品的位份,扔在这后宫里不管不问,一扔,就是五年。
任是哪一个芳华少女,都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最主要的是,这女子与大公主之夫,一胎双生,两人的长相,一模一样。那么,大公主会不会认罪呢?
“说!元玳,你说!”乌行指着大公主乌元玳,脸胀的紫红。
大公主慢慢抬头,扫了一圈殿内所有的人,她略过简直,略过乌元琊,把双眼定在床榻上女子的脸上。
那女子抿着嘴直起身子,冷冷的看着大公主。
大公主摇头叹气,“……是我。”
那女子仿佛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哈哈大笑着趴伏到床上,“是你,都是你,都怪你!”
“你!”乌行一甩衣袖,无力的坐到窗前椅子上,“大公主不忠不孝……三日后,岭南,无诏不得入京。景王……御前失仪,景王府,禁闭三月。”说完了这些,乌行捏捏额头,起身走出了殿门。
“我呢?”床榻上的女子突然从床上赤身裸体的奔了下来,一把扯住大公主,“你带我走吧?啊?我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你不喜欢吗?带我走吧,求你……”
简直皱起眉头,抬起袖子去遮乌元琊的眼,恰逢乌元琊也挣扎的抬起手臂,两人手臂撞到一块,简直闷声一笑,“咱们走。”
“嗯。”乌元琊扯起苍白的嘴角。
简直抱起了人,也不管储物袋了,手决一打,冲出大殿,冲上高空,向皇宫外飞去。
刚走出御军包围的皇帝背着手看着空中的人,“人心易变,所有的危险,都改早早扼杀才是。”
丁福没说话,紧紧跟在乌行身后。
一场成功亦或是不成功的阴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想必幕后之人也没想到,乌元琊会以自残,来抵抗那加了十几倍的幽香。
简直回府后撕开乌元琊的衣服,看到他大腿上十几个几乎洞穿大腿的伤口,心疼的无以加复。
“这都不是你自己的肉吗?你拿着簪子就往腿上捅,不疼吗?”简直把药丸捏碎洒在伤口上。
伤口太深,药粉只能撒到表面。更深层的伤口还是要自己愈合。尤其是为了怕破伤风,简直不得不喂了乌元琊好几颗灵丹。
“这事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皇帝也不问问,直接关你禁闭。流了这么多的血,就不知道喊御医吗?……”简直一边弄药丸子,一边抱怨。
乌元琊躺在床上,攥着坐在床边简直的衣摆,看着他把各种草药扔进丹炉里,“这种事,陛下不喊御医,也是不想闹大。若真是闹大了,我怕就不是三月禁闭了。”
“一看你就是清白的,怕什么?”
乌元琊眯了眯眼睛,“众口铄金,关键非在人是否清白,而在众人如何传。”
“哎,大公主一看就是顶缸的,她这黑锅背的。”
“大姐啊,不想争,又占着位置。早早远去,也是好的。”乌元琊答了几句,撑不住闭上了眼,昏睡了过去。
简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放轻了动作。
之后昶王送了信说要离开了。简直想他看到事情经过,早早走了也安全。于是这日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去送昶王。
昶王走到城西,在城门口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才看到简直姗姗来迟。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咱们两兄弟,这一别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呜呜呜……”
简直嫌弃的后退一步,“你一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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