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不可与狗吠相通。”
“哈哈,我就喜欢六哥这脾性,当真是数年不曾变……六哥怎不赏我个笑脸?对着半个异族人百媚千娇,到了弟弟这却是面如严霜,瞧这天差地别的?当初六哥也是为了那小杂碎,难道六哥你……”
泽年换了只手拎满装的箭筒,本来看在一父同脉的份上不与他计较,闻言却是寒了脸:“有人人见人爱,也有人花见花败,若见繁花似锦自然是笑脸百态,若见粪沟屎窟,谁能笑出来?老七,你说你,比那后者好到哪去?”
“你满嘴的对世子什么称谓?你及得上他一根头发梢么?我就是欢喜他,就是要罩着他,你管得着?”
眼见这烦人的家伙一时被噎不出话来,泽年抱了箭筒离开,想着真不应该在此耽误,小东西等急了怎么办?
待到了武场,果然萧小世子的俊脸黑得不可与往日同语,一时心中郁闷,今日出门未翻黄历,处处碰壁。难不成他天生是受气的命?
萧然看向他,语气不善:“去这么久,六殿下是在路上遇到了腌臜之物么?若是蝼蚁,碾了就是;若是恶犬,手中有箭满壶,废其足穿其喉就是了!何必废神在那耽搁!”作什么让人言语欺负不还手?尽同智障废话,不知道还有人在这等着你吗?混蛋!
泽年张了口看着他,萧然抢过他手中箭筒,气呼呼抽了一支,拉弦如满月,一箭飞出中靶,箭身穿桩过半,力道之大,足见其隐忍之怒。
他还想再放一箭,被泽年覆手拦下了:“虽彼犬有腐皮烂疮,但还谈不上凶恶,不足以拦我去路。”他拍拍萧然的手背,“倒是小世子此刻,颇似炸毛的小狼犬。”
萧然还待发脾气,却见他低垂了眼,轻声道:“拦我心路。”
萧然心脏狠狠一颤。
他甩开他手再挽一弓,语气强作镇定:“不说这些,方才东宫来了人,叫你晚些过去一趟。”
泽年奇了:“可说是什么事?”
“没有,只说是有事商讨。”他严肃地直视前方,“定是你不去吏部,惫懒渎职,惹太子不高兴。”
泽年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想与你多待一起么。”
往后哪来这么多浮生半日闲哪。
萧然闭了闭眼,在心中暗骂了他几声后,递给他一支箭:“那陪我练完这一壶吧。”
他的瞳孔紧盯着箭尖,眸色渐沉。
待到斜阳艳红,他们置放了弓壶,并肩往回走。
“你初来的那一天,我牵着你在宫中游荡,那日的斜阳比今日还要好看。”
他无心一句喟叹,却叫他停了脚。
本也想置身之外,可一旦是这人,偏是怎么也无法无动于衷。
“怎么了?”泽年侧首看他,只见他一脸凝重。
“我突然想起落了东西在国子监,你先走吧,我回去取。”
“我同你一起。”
“东宫还在等你,万一真有要紧事呢?”
泽年盯着他,只觉得他今日说不出的古怪。僵持了片刻,萧然抬起眼,碧色光芒在斜阳里一转,一双眸子流光溢彩,镀上一层金光后,使泽年错觉他正灼灼看着自己。
“好吧。”他拜下阵来,拍了拍他肩膀,“今晚我还去你屋中讨教晋史,不许锁门,也不许封窗。”
斜阳下几乎与他齐高的少年终于笑开,两鬓散发拂到了他心坎上:“好。”
泽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笑,一颗心落定,方转身去往东宫。迈了几步偷偷转身,只见乌衣金带的一个挺拔身影,心中不觉喟叹一声:这是我的人呐。
到了东宫,太子还未回来,他便到书房里等着,等了半天,倒把小明心等到了。
十一岁的小公主如花骨朵一般娇嫩,婴儿肥褪了大半,穿着大红色流苏褶裙,如一簇温热的火。
“六哥!”明心欢天喜地地冲过去,泽年抱起她在腿上捏着小脸笑:“明心儿一日比一日的好看了。”
明心咧开一口大白牙:“我也这么觉得呢!”
泽年噗嗤一笑,抱着她教她识字,明心又仰头问:“六哥,我还能再见到那个碧琉璃眼睛的哥哥么?”
“琉璃眼睛?那是谁?怕不是妖怪吧?”
明心急了:“不是不是,就是那个眼睛像碧琉璃一样的哥哥,总是穿着一件金闪闪的黑衣服,很好看的。”
明心还想比划,却见她的六哥低了头,白皙如玉的肌肤下似有红晕起伏,叫人一时沉溺其美色之中。
“明心儿,你不能打那哥哥的主意哦,那是六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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