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将人带到了。”领头的小仆指挥抬轿的轿夫,将软轿停下,自己又掀开轿帘,将谢琤的脸露出。
谢琤看着前面热浪中心,正是一座高约丈余的巨大熔炉,旁边立着一人高的铜风箱,风箱的活塞铁杆便有人臂粗。
白晴朗站在风箱面前,裸着上身,腰间伤口还缠着几圈绷带,只穿了一条长裤,遒劲有力的手臂握着风箱的拉杆,有节奏的推拉。
那巨大的风箱呼呼地鼓着狂风,将熔炉里的火焰吹得更大。
无数的汗珠从白晴朗身上泌出,像山间的瀑布,流淌在肌理分明,结实紧凑的肉体上。每一块隆起的肌肉,映在漫天的火光当中,将身上的汗水照得闪闪生辉。臂肱,肩胛,胸膛,阔背,腰腹,每一处都如玄石雕刻而成,堪称极致的美。
白晴朗放开手中风箱拉杆,转过身,看着轿子里的谢琤。
小仆和轿夫早就躬身退下。
这荒野的剑炉中,只余他二人。
谢琤看着越来越近的白晴朗,目不转睛。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熔炉边待得太久,白晴朗浑身挟带一股熊熊热浪。
靠近的瞬间,谢琤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眉发,几乎要被对方身上那股热气灼烧殆尽。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晴朗凑近谢琤,火热的手指从他的眉头开始,流连在他的身体之上。手指滚烫地吓人,摸在肌肤上,有一种被打下烙印的错觉。
“道长生的真好看。”白晴朗眯起眼,打量着峨冠博带的谢琤。
梳头的丫鬟手尤为灵巧,谢琤满头的长发都被她整整齐齐地束在头顶,用了根石榴红的绸带绑住,就连细小的几缕碎发,被她用白玉短篦,沾上稀稀的桂花油,小心翼翼地与其他长发,抿在了一起。
这恰恰将谢琤那修长又白净的颈项,暴露在了空气中。
白晴朗的手指沿着谢琤的眉梢滑至嘴角。
谢琤嘴角微平,这让他偶尔看起来有些许严肃,嘴唇薄厚匀称。
食指和中指撬开谢琤的牙关,潜入了口腔,白晴朗自如地用指头玩弄着谢琤的舌头,丝毫不担心对方会一口咬断自己手指。
白晴朗的手指带着淡淡的咸,那是汗水的味道。
受过伤的舌头本能地逃避,却逃不过那两只手指的亵玩,反而被对方将柔软的舌根钳住。唾液倒流回喉咙,谢琤被呛得忍不住咳嗽,舌头不由自主地缠上白晴朗的手指,如同吮吸。
白晴朗抽出手指,透明的唾液黏连在嘴角和指尖之间,被熔炉的烈火映出淫靡的光芒。
将手指高高举在空中,白晴朗闭起眼,仰着头,伸出舌头,陶醉地舔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啧啧”的羞耻水声。舔干净手指上的水渍,白晴朗才低下头,看着谢琤,说了一句:“真舍不得让道长死。”
谢琤体内残余的真气已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尚未有突破,只得将视线落在白晴朗身上,看他玩什么花样。
白晴朗看着躺在身下的这具身体。蓝白的长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体上,五指宽的鸦青色腰带将重重衣袍束起,更显得谢琤猿臂蜂腰,身段风流。
“日前折断了道长的剑,晴朗心中不安,便打算重铸一柄,贻赠道长。谁知天外陨铁竟是奇珍,炼天熔炉连烧三天三夜,也无法融化这块陨铁。”
白晴朗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剑炉,又回过头,将脸贴上谢琤的面,就像闺中女儿家会情郎,耳鬓厮磨,可惜讲出口的,都是要人命的情话。
“听说用人祭剑,方可炼出绝世神兵,祭品越珍贵,练出来的剑便越好。晴朗思来想去,这最珍贵的,自然非道长莫属。”
“道长不用担心,待此剑铸成,晴朗便将它送与道长合葬,必不令道长失望。”
谢琤心下一沉,便知不管如何,都得拼命。
白晴朗将人搂腰抱起。
谢琤头躺在白晴朗胸口,脸贴着对方赤裸的肌肤,正准备出其不意,靠唯一能动弹的右手偷袭白晴朗,却晚了一步。
白晴朗扣住谢琤双腕,随即就在手腕锁上寒铁锁链,封住谢琤行动。
谢琤心中一惊,吃不准白晴朗是否发现自己解封的秘密,抬头看他神色,不见有异。
白晴朗温柔体贴地将人抱起,走到熔炉十步开外的一棵樟树旁边。
这株樟树看来有百余树龄,树干粗壮,等闲常人,伸臂也不值一围。
白晴朗将锁链另一头掷上树枝,然后将人吊起,再固定好锁链。
谢琤双手被高高拉起,脚尖堪堪及地,摇摇晃晃的吊在空中。
白晴朗搂住谢琤的腰,将人贴在自己身上,鼻尖对着鼻尖,嬉笑着问:“我这么喜欢道长,道长只要求我一句,我便不用道长祭剑,如何?”
感觉到一个硬挺挺的东西戳在自己腿上,谢琤眉头微皱,看着白晴朗,只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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