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景不长,不是没有道理的,来到狩猎别墅的时候,流川还没有醒来,仙道就打算抱流川进去,然后再用甜言蜜语哄哄,把刚刚的赌约淡漠过去,哪知道流川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仙道,很冷很酷的说:“仙道,马在哪里?”
仙道苦笑,就知道这是个固执的孩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过去的,领着流川来到马棚。仙道从小就喜欢骑马,学的特别专心,技术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仙道对自己很有信心。流川的确没有骑过马,可是流川骑过比马跑得更快,更难驯服的东西。来到马棚,仙道很快就选择了属于他的白色的马,是一匹名贵的纯种的阿拉伯神驱——雪,仙道知道,在这里只有一匹马可以和他的马对抗,那就是流川正在打量的黑色的马——夜,它是中国传说中独角兽的后袭,一匹野性难训的马,即便是仙道也不能驯服的野马。(抱歉,对马没什么研究的蓝天,实在想不到好马的品种。)
仙道靠着门,抚摸着自己的爱驱雪白的额毛,笑着说:“它叫夜,如果你想用它,必须先驯服他。”
流川挑衅的瞪了仙道一眼,似乎在说那就等着瞧,然后自固打开马门,让马儿走出来,夜高傲的甩着尾巴不理会流川,背对这流川吃草,仙道看了,在一旁哧哧的笑,流川拿起一旁搁着的马鞭走过去,在仙道阻止之前,流川已经狠狠的抽打了夜的身侧,夜受痛,高抬前腿,对空长啸,然后发了疯似的冲到外面,流川跟上去,仙道也跟着出去看好戏。夜在护栏内跑动,眼睛不时盯着流川,就是这个人令它如此痛苦,它要以牙还牙,流川则甩着马鞭站在护栏中,眼睛里面是征服的欲望,仙道觉得好戏就快进入高潮了。这时候,流川迈开脚步,追上夜,双手按住夜的背脊,脚一用力,横跨上马背,夜感觉到流川成功的坐在自己身上,立即踢高自己的后腿,试图把流川摔下,流川死死的抱住夜的脖子,让自己尽可能的贴着夜,默默的承受夜剧烈的颠覆,身体就想木偶一样震荡,身体里面的五脏几乎错位,骨架也几乎散架,然而,时间在继续,虽然身体在痛斥,流川始终坚持着,他没有被摔下来,渐渐的,夜的跳跃的幅度开始减低,流川可以坐直身子。仙道知道流川可以成功,马的天性就是这样,只有经过它考验的人,才能征服它的人,才能弩驾它,而流川很显然已经通过了夜的考验。仙道摇摇头,不得不承认流川忍受能力,刚刚的颠覆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至少仙道也是其中一个失败者,为了夜,仙道曾经进过三次医院,断了四跟肋骨,躺了三个月医院。看来夜很喜欢这小子,现在夜已经完全停止了踢腿的动作,流川也扔下马鞭,拍拍夜的脑袋,回望仙道,眼光透露着胜利者的骄傲。
“枫,要赢赛马除了要有一匹好马,还要有技术哦。”仙道边说边递给流川一副马鞍。
流川把马鞍扔到一边,然后跳到夜的身上,抚摸着夜漆黑的毛,看着仙道说:“我们开始,目的地在哪里?”
仙道也跳上雪的身上,修长的手指着远处,说:“那边有一个瀑布,景色如画,我们就到那里。”
“好!”
然后就是这场精彩绝伦的黑与白的较量,仙道和雪与流川和夜的追逐比赛。仙道心里非常称赞流川的天分,虽然动作是现学现用的,但,已经掌握了其中的奥妙,而且马背上没有马鞍,流川却能坐的如此平稳,不能不说他是一个天才。不过,仙道可不是浪的虚名的空囊儿,雪和夜也是旗鼓相当的马,在说仙道和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排档,这总总相加起来,流川毕竟还是略逊一筹,所以一直是白马领先,但黑马也只是输一个马头而已。
林中瀑布飞流之下,好像一匹白色的锦缎,水自上而下,撞到怪石即缎溅起朵朵水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在锦缎中,穿插一道七彩虹,仿佛是通往仙境的大道,瀑布下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在里面藏着一只墨蓝色的东西,在等待猎物的到来。
“枫,看来赢得是我哦!”仙道喘着气,对身后不远的流川大声嚷嚷道。
流川只是冷哼了一声,可心里总有不踏实的感觉,奇怪了。走神的流川渐渐落后,而仙道也意识到流川的心不在焉,也慢慢的停下来,可是,仙道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的时候,突然,潭水中蹦出一只湿漉漉的东西,大的可怕,似人非人,似兽非兽,浑身墨蓝长毛,眼睛是血红发亮,雪和夜同时受惊而抬高前腿,事发突然,流川和仙道都来不及,就被捋倒地上,夜和雪就发疯似的飞奔。流川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仙道身边,扶住仙道,连忙问:“有没有事?”仙道含笑的摇摇头,说:“只是肩膀受到撞击,没什么大碍。”流川不放心的亲自审视了一下,确保没大碍,才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怪物。月甩了甩身上的水,对着流川大叫,声音听起来让人恐慌,月现在很饥饿,它觉得非常饿了。流川面对这样的叫声,却有另一种感受——兴奋,舌头划过嘴唇。
流川轻轻的鄙视的笑,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不过,仙道在这里,流川很明白,不能让仙道受伤,这只怪物不是好打发的,他必须把仙道带离这个地方,所以流川呼唤着他征服的天兽——天豹。仙道看着流川举高右手指着天空,晴空大变,乌云旋转的铺在天空,好像宇宙中的黑洞,然后一道光柱从天空直射下来,照在流川的身上,现在的流川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拯救世界的神威,或者毁灭世界的神威。仙道目不转睛的看着流川,在流川身边出现幻影,是一只雪白色的比一般的大上好几倍的豹,慢慢,幻影越发真实。流川领着天豹,来到仙道身边,对仙道说:“骑着它离开这里,放心它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仙道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的骑上天豹身上,流川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准备战斗的时候,仙道抓住流川的手臂,深情的看着流川,说:“你要快点来,我……是很担心你的。”虽然流川不明白仙道为什么要担心他,但,受不了仙道眼睛里面的痛苦的神情,所以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仙道才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流川在天豹耳边说了几句,拍拍天豹的头,在对仙道说:“抓稳了,它比你的雪快很多。”语气尚可算是温柔,仙道会意的笑了笑,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流川看出了什么,就凑向仙道的耳边,说:“我很快就回到你的身边。”然后,用力拍了拍天豹的屁股,天豹就载着仙道离开。
月看到仙道离开,正想追上去,流川的利剑已经挡在它的面前,流川充满挑逗的又冷酷的声音说,在月的耳边响起:“你的对手是我,月!”说完,手腕一曲,剑身一挑,麻利的把月的一只手臂砍断。
痛楚令月再次对他大叫,来表示它的不满,它的愤怒,它对人类的所有憎恨全部汇集到这个挡着它伤害它的人的身上,动物的本能比任何武器都可怕,月发疯的挥动手臂,用自己剩余的一只手上的尖利的指甲刺流川,然而令一只手却在缓慢的重新长出来,月的攻击速度和力量都是令流川惊讶,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流川根本找不到还击的机会,只能左右闪避。
流川枫之所以能在血咒结界生存18年,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他的天性,他是一个战斗型的人,在越恶劣的环境,他的潜在能力就能发挥的更彻底,换句话来说,流川是一个遇强越强的,越战越兴奋的人。这样的人最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
月不是一个聪明的对手,它不会察觉到这些东西,在它的眼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这个阻碍它的人,然后在杀死另一个藤真讨厌的人!往往这种单纯的思维,会造就一种超乎想象的破坏了。
月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流川也越来越吃力。这天公也来搀和一下,居然雪上加霜,下起倾盘大雨来,豆大雨点狠狠的打在他们身上,却冷却不了他们的对杀戮的热情。
另一方面天豹带着仙道穿越丛林,一路上仙道听到野兽的吼叫,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担心流川呀,担心的快要窒息了,可是仙道很明白自己不能回去,因为那只怪物的目标是自己,回去了只会越帮越忙,经过上次电梯上发生的事情,仙道很清楚,这种战斗是自己无法参与的境界,影子的敌人是自己解决不了的敌人,它们根本不是人类,它们只懂得屠杀,很单纯的杀手。不过世事难料,有时候,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撞在一天,要不然老人家不会常言,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在路上,仙道遇到牧绅一。
“仙道,久违了。看来你的那位影子,现在正在和月纠缠,哦,天啊,大概你不知道,月是什么吧。一场敌人,我就告诉你,月是生存了将进十个世纪的怪物,它可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仙道,我想你那位美丽的影子,很快就会成为月的晚餐了。”
“你说什么?”仙道的心是真的被牧的话吓着了。
另一边,流川妙计一生,决定抛砖引玉,眼看月一招直插流川的左肩,按理说流川是完全可以避开的,但流川却没有避开,反而迎身上前,这样月的右手就硬生生的穿过流川的右肩,血立即飞溅出来,溅到月的身上,月快乐的大声嘲笑:“哈哈!哈哈!”,沙哑得难听的声音伴随着雷声,令人发寒,叫声震动了四野,传到远处对望的两个人的耳朵里面。
仙道一下子抬头,看去远方,拳头握的紧紧。枫……
“呵呵,仙道,你似乎很在意那个影子。不过,你听听那声音,那是月的喊声,很狂野的,很兴奋的,我想那小子不可能战胜月,月是不死的畜生。好了,仙道,今天我来是请你的,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闪电在身后呼啸,月把流川的身体高高举起,混合着雨水,血红的液体沿着流川的手臂和身体,一起滴到地上,汇成淡红的小溪,流川咬着牙,忍着痛,挥剑就把月的手臂斩下来,月是痛拼命大吼。
仙道听见了,心稍微舒了口气。
牧却一阵震惊,还有丝丝的害怕。其实,牧心里明白,月没可能把那个影子干掉,但当他发现仙道一闪而过的痛苦的时候,他明白一件事情,因为他有着同样的重要的人,然而他非常喜欢看到仙道眼睛里面拼命隐藏痛苦,所以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并且一步一步的接近。天豹感觉到牧的重重的杀气,不禁用猫科动物的特有的肢体语言警告牧,天豹是速度最快的天兽,可是攻击力远远比不上黑暗杀手,因而牧根本不会害怕,只不过,他的心也稍微颤抖了一下,是震惊所至的,天豹是天兽之中,唯一一只没有被人类控制的,现在,天豹居然听从影子的要求……这个影子的能力,实在难以衡量。
雨中,牧无法想象那边的战斗是怎么,心一阵颤抖,自从他认识了藤真,他开始畏惧死亡,这不是本身的懦弱,牧知道作为一个黑暗杀手,拥有永恒的生命的同时也有一段诅咒,一旦他们失去生命,将被永远禁锢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法超度,无法转世,这是黑暗杀手的宿命。他害怕他再也见不到藤真的笑容,一旦他意识里面住进了的宝贝,他就再也离不开了。今天,他所做的事情,等于是在老虎嘴巴里面拔牙,稍有一点不慎,他就永远流放在黑暗中。牧的心里面开始有这样的念头,这个影子是有实力把自己彻底的打败,可是,牧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流川落地,把月的手臂拔出来,狠狠的甩到岩石上,伸直右手,张大手掌,击出一道黄色的火球,把那只手臂击的粉碎,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流川蔑视的斜望了一眼月,随即举高剑,摆出战斗的架势,然而,肩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痛楚却消失。
“你的话的确很令我心慌,可是,枫答应了我,他回来找我的,我相信他,所以,我不能跟你走。如果你要强行带走我,请便。”仙道笑了笑,雨已经把仙道的头发弄榻了,仙道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他不打算做无意义的抵抗,看向遥远的地方,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流川正在为自己奋战,一滴滴的眼泪在混合在雨水中,雨太大了,牧看不见仙道脸上的一行泪。
“吼——!”
下一秒血染红了天豹的雪白色的身体,仙道昏迷在地上,天豹的头和身体分家,是被牧的手斩下来的,脖子里面的血管喷着新鲜的血,天豹挣扎了几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牧站着,让雨刷洗掉身上的血,看着天豹,他知道刚刚的攻击,以天豹的速度是完全可以避开了,但那种速度是仙道不能承受的,所以天豹没有动,就这样站着接受了牧的一击,痛的时候,天豹对天一吼,只为告诉流川,仙道出事了。
牧横抱起仙道,离开了林子。
(7)
牧带着昏厥的仙道回到庄园,刚一落地,早以在客厅等候的神便起身迎接。
“回来了,看来还挺顺利的。”
“还可以,准备的怎么样?”牧淡淡的回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不安。
神领着牧进去他布下结界里面,牧的心还是无法稳定,总觉得一切会在今天了断,可直觉告诉他……神看出牧的心神不定,没说什么,接过牧手中的仙道,用树藤把他钉在里橄榄树上,形成一个十字型。
雨还在下,倒水倾盘般从天空泄下,是天空的伤口,是天空的愤怒,雷电继续忙碌,把一片林子装饰的更像一个战场,古罗马的角斗场,里面上演着血腥的一幕,不是正义与邪恶的争斗,而是杀戮和杀戮的较量。
流川斜把这剑冲向月,剑尖拖着地面,溅出一道水道,淡红色的水混杂了月和流川的血,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令好战的人和兽变得更加疯狂,白热化的战斗,已经抛下所有原因,继续延续,需要只是一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果。朦胧间,他们在对视,对方的影像越来越大,眼光中有挑衅,也有威胁。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流川纵身一跃,抬泛着青蓝色的光的利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冷傲的弧度,是寒冷的蓝色,然后,流川收腹,弯曲身体,手臂一用力,毫不犹豫的斩下去,是千军万马的气势,不可阻挡,月的身体被剑刃撕裂,干脆的分开,血喷射道流川的身上,脸上,滴滴嗒嗒的滴到地上,流川落地,满不在乎的甩甩头,六冥星从月的身体出来,一堆恶心的东西坠落到地上,发出野兽的呻吟,流川仍然不满足,继续快速的左右上下乱斩,月被成好几十块,血红的肉,蓝色的毛,在雨中被无情的撕裂,流川充满兽性的眼睛成为雨中最嘹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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