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儿死了,”余扬笑着,笑的艳丽,眉目轻扬着,在阳光下漾着层旖旎的意味。脖颈上被划出的那细细的一条,在刚刚结痂时又被扯动了,泌出的一滴朱红引得人浮想联翩的想要去舔舐。他发出了他的邀请,“呐,你要做我的狗吗?”
严归晚眼中没有一丝的逾越,毕恭毕敬的替他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这小家伙一直满眼期待的盯着他瞧,严归晚叹了口气,“归晚一直都是您……和严爷的狗。”
余扬冷言,“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
由于余扬的缘故,严毅给余扬找的老师都是些会汉语的长得比较有亲切感的人,比如前几天刚被气走的白胡子老头儿,又比如这个刚来的憨态可掬且很帅的大胖子。
覃诺可以说是严毅的心腹了,这位从小就跟着严爷出生入死,早就是严爷手下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相传,他和严爷的关系不一般。至于怎么个不一般法,这就说不清了。
由于近些年来总部渐渐转移到伦敦发展,凤城的产业帝国又不能没人看着,严爷器重,就直接把帝都的产业分了一部分交给他来管,其他的一部分交给几位心腹和元老打理。单从这上面就能看得出严爷对这位的器重。
可说到底了,一山更有一山高。
这次明明显显是托严先生的“福”,这么一号人物就被严爷一句从本家给调了过来。
人都有好奇心,覃诺来之前也调查过这位严先生,想看看他是哪一路的神仙。结果调查出来的破锣事儿一大堆,满满的积了好几个档案袋,可这都尽是些没用的信息。
转念一想,严爷是谁呀,这位严先生又是谁呀,可是严毅羽翼下的孩子——
严爷想让人知道的,都能知道。严爷不想让别个儿知道的,任人挖地三尺,就算把地球钻个窟窿眼儿,也甭别想知道。
一想到这儿,白胖子也不打算深挖严先生的过去了,反正挖也挖不到,他向来不做无用功。但一想到这几个月得每天围着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儿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长这么胖可不是用来帮人带孩子的。
严爷的命令又不得不服,只能卯足劲儿忍着。刚下飞机,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急匆匆来了。来是来了,可他来的早管个屁用啊,合着正主不肯给他脸。
这位传说中的严先生从早上磨蹭到了下午,硬生生没来,白胖子等的时间实在太长,训练场又是封闭的太暖和,时差还没倒过来,再加上白胖子也不惜的他来,自个儿窝沙发里边儿头一挨抱枕就睡了,远远看着就是白乎乎的一摊大烙饼,得亏了那沙发结实。
等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红灿灿的挂在天际。
一位漂亮的男孩儿坐在他对面,头顶是那火红的夕阳,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毕恭毕敬的人物。男孩儿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俨然一副小少爷的架势,定是那位严先生没错了。
饶是覃诺先前已经看过这位的照片儿,等真人真真儿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还是惊艳了一把。他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华丽的高级词汇来形容赞美他,只能骂一句——真特么漂亮,怪不得……怪不得严爷……
剩下的越想越歪,脑中尽是些香艳的画面。
“覃老师好。”余扬歪头,脸上的笑意就晕染开来,一直漾进覃诺心里。
覃诺一时失语,之前打算说的立下马威的话也被抛得一干二净,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严先生……你……你……我……覃诺……”心里越着急嘴越是不听话,一着急竟满脑门子汗。
这白胖子一本正经间总有千丝万缕数不清的搞笑。余扬噗嗤一声就笑了,坐着笑不行,竟趴沙发上手锤着沙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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