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罂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其他人中途出来阻挡,它盯着光盾后那张戴了面具的脸,重新凝聚魔力压下去,本已稀薄的黑气瞬时又浓重起来。
然而对面的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加强了力道,手中光华越来越亮,几乎像在宣战。
两下僵持着没占到半点便宜,砺罂收身飞上高空,晃晃荡荡带着七分惊讶三分讥讽开口:
“呵呵呵呵呵呵……想不到大祭司身边还有这样的手下,真是好身手。”
沈夜看上去好整以暇:
“谬赞了,怎么及得上你偷袭的身手。”
砺罂好像被偷袭二字戳中了痛处,兜了大半个圈子,却终究还是未敢靠近:
“大祭司大人何出此言,你我同舟共济,今日不过是切磋罢了……倒是不知大祭司大人暗中还藏了多少手段?”
沈夜嗤笑了一声,像是懒得看它,目光停在手中的花束上:
“……你说他么,半个人罢了,若是有心暗藏又怎会轮到他出手,本座几时要人相助?”
这一场冲击过去,那束白梅竟还完好无损,花心隐约透出暗香来。而花外不远处,视野一角,初七在他身边安静立着,像一把随时等待出鞘的刀。
那天晌午过后雪又下了一阵,没有风声挟裹,一片一片下得宁静轻柔。
等到黄昏时分才渐渐弱了,云层中透出些许缝隙,隔了硕大的矩木枝条送进几缕薄薄的光。
初七立在大祭司殿后的中庭里,仰首望着天空,没戴面具也没开法术罩壁。一片雪花肆无忌惮地朝他脸上落下来,擦着眉峰斜飘过去。
那时候……并不是沈夜的命令。
事实上也来不及命令。
从寂静之间返回,穿过重重廊道回到大祭司殿,初七仍不确定自己所为是否违背了主人意图。
跟在他身边越久,越了解他眼中所见,脑中所想。这种了解到得今日,几乎不需沈夜详细说明要他做什么,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有时眼前有其他人在,就连这样的指示也不用,只要在说话的时候稍加暗示,他立刻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沈夜也曾经许多次告诫过他,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现身。
他跟着他折返殿内,并没有听到斥责。沈夜只是淡淡问了他一句,为什么出手?
他说,属下职责所在。
“职责?呵,本座可曾告诉过你可以不听命擅自行事?”
“……没有,主人。”
气氛安静下来,沈夜不语,他也不说话。沉默了片刻,他听见他说,去吧,以后看望沧溟时不必再跟去了。
若是往常他大概会立刻开了法阵隐去,这一次却没动,他带着些微疑惑与忐忑问,主人?
沈夜微微摇头,说,砺罂已经见过你,倘有下次不会再瞒得过它……不过这一次它碰了壁,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自找麻烦。
初七仍旧不动,似乎有些动摇,口中的话却不假思索:
——望主人准许属下继续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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