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除非高义篡位。
“殿下要住在我这儿?”离容问。
“不要叫我殿下。”萧旻答道,“要帮我掩饰身份,否则你和我,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都活不了。”
“好的,那你就叫我姐姐。”离容心中捏了把汗,指向屏风另一侧的竹榻道,“你睡那儿吧。”
“跟你睡不行吗?”
“旻儿!——”高衍瞪了萧旻一眼。
离容倒是没有生气,她感受到了少年隐藏在红衣宽袖下的微微颤抖——他害怕。
“放心吧,我是广陵军统帅的妻子,广陵军会保护我,也顺带保护着你。”离容起身,将屏风往侧边挪了挪,使两张床榻之间不再有遮挡,“你看,这军帐中一览无遗,我们相距又不过丈余。你可以睡个安心觉的。”
这番安慰的话语,说得离容觉得自己好像提前进入了母亲的状态。
萧旻也不敢太死皮赖脸,转身朝竹榻走去。离容这才发现他左腿微跛,但他努力地假装平衡,不想被人发现他身体的缺陷。
离容并不记得从前的萧旻跛脚,也不知他这是一时扭到了,还是永久的伤害。但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自他被废为庶人后,应是吃过一些苦头。
高衍依然站在门帘附近的位置,见萧旻愿听离容的话,他也稍微安心了几分。
萧旻的重要性,不用他说,离容也该知道。所以他就没再强调,但说:“西边打起来了,‘皇上’下旨移都武昌,也不知江北能守住多少地。”
这些离容都知道,她默默点了点头。
“‘皇上’已任命我为吏部郎中,我明日回朝。”高衍的神情像是欲语还休,把很多话都吞没了,最后只是说,“……明天你随母亲去临海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呵,我想我赶得上见我外甥第一面。”
“时局险恶,你多保重。”离容的话听似客套,但内心还算真诚。
高衍看看竹榻上已经躺定闭眼的萧旻,再看看满目倦意的离容,知道自己该退出去了。
他对离容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他越来越觉得这很难说清。也许未必是痴男怨女的热爱,更多的是亲切与不舍。肯定不会太纯洁,但也说不上肮脏。
“我走了。”
“嗯。”
高衍离开了喜气洋洋的军帐,墨蓝的身影与黑夜融成一色。雪花滑过面上刚毅的线条,心中意念亦坚如寒冰。
离容躺进暖和的被窝中,却没了睡意。
高衍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萧旻当然是张不可多得的王牌,问题是他打算怎么用?是要等萧旸宫车晏驾后扶他上皇位,然后自己做辅政大臣?或者其实萧旸已不在人世,他要戳穿高义的把戏,直接另立新君?
另一头,再次被迫迁徙的朝臣一路狼狈地来到武昌。
他们也是没办法。某天上朝时,发现龙椅上没人,才知皇帝先他们一步溜了。
陆南生因曾迁延赴任之期而被谏官劾奏,高义让他将功补过,留守魏兴郡以拒戎兵。这当然正是陆南生所愿。季伯卿主动请缨,屯兵于魏兴郡下游的襄庸郡,成为保卫武昌的另一道防线。
高义在武昌小朝廷自觉高枕无忧,于是把被他禁锢许久的真萧旸放了出来。
此时的萧旸已神志昏蒙,口齿不清。在朝的大臣都以为皇帝是因为仓皇南逃而得了疯病——毕竟这种病,老皇帝也得过,现在萧旸得了,好像并不出人意料。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高义希望的方向发展——
第一,匈奴攻下长安后,想要进一步占据号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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