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室的门阖上了。
唐劲洗了一个盘子,不是不行,一个手很不方便。所以唐劲洗完这一个就丢下了,出来一踢柳磊左腿:“去,把碗洗了!”
柳磊张嘴要嚷嚷,唐劲朝卧室一努嘴冲柳磊比着脖子虚掐,柳磊声音就小了:“我伤员!”
唐劲冲柳磊一晃绷带手:“我不也是吗?”
柳磊也不是不肯gān,只是唐劲跟简丹卖好却抓了他gān活,他亲眼所见,心中不平,要出口气罢了。他家在农村,排行老2,上有大姐下有小弟,从小听大姐指挥、带小弟玩儿,不止上树下河、掏鸟蛋摸鱼虾,野惯了,割猪糙烧灶火、洗碗刷锅,也是gān惯了的,所以柳磊还真没觉得有什么,拿过双拐支起身来,丢给唐劲一句“妻管严”,去洗碗了。
唐劲不乐意了,跟着柳磊一路抗议过去:“我哪有我哪有哪里有啊!哎,你给我说清楚!”偏偏怕吵着简丹,嗓门还小小的。
柳磊充耳不闻,稳如泰山,到了水槽前,双拐往旁边一靠,金jī独立,开始洗碗。
唐劲跟到了水槽边,一看没效果,顿了顿,清清嗓子得瑟上了:“咳!甭管我怎么着儿,总比你光棍儿一条的好!”
柳磊一指头洗碗水就朝唐劲脸上弹了过去!
他又没练过六脉神剑一阳指,唐劲一闪身让开了,乐呵呵逃去了客厅。
柳磊哪里追得上唐劲,不高兴归不高兴,事qíng还是要gān的,慢吞吞又洗了两个,转头看看旁边的酒杯——看着gān净,其实简丹还没洗,只是冲过了一遍,为免沾染油腻,没跟碗放一块儿——三下五除二gān完活儿,捏了个酒杯叼嘴里,双拐一支一支出来了,看一眼唐劲,倒了一杯。
唐劲一看柳磊还想喝,将茶几下层简丹那些零食拎了上来:“这儿还有点下酒的。”又去拿了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点。
中医而言,酒是发物,对伤口不好。西医而言,酒也只是水、酒jīng与一些芳香醇类,到了肠胃里消化分解吸收,跟别的食物没啥两样,不酗酒小饮一杯无碍。
毫无疑问,这两人眼下信的是西医。
他们把三个超市散装袋都打开了,翻翻拣拣。饼gān拆一包吧,一包就够,又不饿,瞧着不错,尝一尝味道而已。巧克力来一两个试试。咦?这个下酒,味道很有趣。牛ròugān最好。哟,这里面还混着几个鸭肫肝?嗯~!
唐劲把一个鸭肫肝叼到嘴里。卧室里闹钟响了。
柳磊正惬意,吓了一跳,赶紧收拾零食袋子。唐劲昨天、前天听了两回,这次早已经习惯了,一摆手:“没事儿。”柳磊狐疑,慢慢儿倚回沙发里。
简丹开门出来,看见这两人又喝上了,莞尔,丢下一句“味道还成不”,去了卫浴间。
柳磊松了一口气。唐劲斜了他一眼:“胆子这么小?天不怕地不怕怕女人?”柳磊也觉得奇怪,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自己先笑了:“小时候家里过年请客,我偷吃,叫大姐撵着揍,一直揍到村子口,绕着那两棵大槐树打转转。唉,现在那树都给砍了。王八羔子!”
唐劲乐坏了:“那你肯定偷得不少!”
柳磊一点头:“两根腿。那会儿我们那儿还讲究个整jī整鸭。白斩的,切好了,拼回去,端上来。有的人家切都不切,上了桌现割。”
他们小时候,八几年,吃的哪有现在这么多!jī鸭是大菜。老鳖河鳗大闸蟹是稀罕东西,哪像现在,养殖的根本没人吃。唐劲听了,深有同感,连连点头。
简丹收拾得快出来得早,听了个尾巴,也失笑:“男人分个头,老人分jī胸脯,小孩分翅膀跟腿,剩下的归女人?”
柳磊惊讶:“你咋知道?!是啊,翅膀归男孩儿,腿爪归女孩儿。”简丹一笑:“网上看的,各地民俗,很有趣。”唐劲“嗯”了一声:“蛮有道理啊,鹏程万里……哎,jī腿啥意思?”
柳磊早忘记了,一摇头。简丹在搁罐头的超市袋子里找了找,找出两幅崭新的牌:“锦绣千里——那jī爪子不是天天在地里刨着找虫子吃嘛!走啊走,刨啊刨,走到哪里刨到哪里。而且啊,老习俗里,女孩子嫁人,都是离家出远门,这是祝她们嫁得好吃得饱,吃完还有多呐。”
沙发上两个一听,还真说得通。关键是,唐劲觉得简丹那句“锦绣千里”对得好对得妙,对得呱呱叫!柳磊嘛,眼看着唐劲那小样儿,当然不会拆这鸳鸯台。
简丹拆了牌问他们:“怎么玩?斗地主、比大小,还是算二十四点?”桥牌不用问了。
唐劲不解:“不去写作业?”
简丹已经开始洗牌:“玩了就玩个痛快!”
……
他们三个一开始是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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