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砚送出门的阮立冬想的倒不是靳怀理怎么知道的,她现在是真的很有兴趣做个关于他的专访了,那个脑思维活跃的男人。
萧砚回去,上楼见那个脑思维活跃的男人,靳怀理正在上网。
“那人常跑外勤,衣服却gān净整齐,和他带着指甲泥的手形成对比,说明他该是有个勤快会打理的妻子,就是他本人不大配合。天气预报报了今天有雨,那男人包里凸出一块,大小刚好是一把手柄伞的尺寸,如果伞是他用,他大可不必在意天气,是他老婆?更不可能,因为那伞就是他老婆让他带的,他急着看天气、急着离开,显然是去给人送伞,再结合他的年纪,去初中给女儿送伞是顺理成章的推断,如果是儿子,大可不必这么娇贵。”
这种细节xing的推理萧砚早见识了不止一次,他拉着椅子坐在靳怀理旁边,“老靳,你不接受阮小姐的采访,她领导那边不好jiāo代吧。”
靳怀理面无表qíng的继续敲击键盘,萧砚放弃了游说的想法,这个人思想一贯固执,是不听人劝的。
“采访我没兴趣,不过这个‘杀人楼’倒有点意思,萧砚,找个时间看看去。”靳怀理的声音轻快的像键盘的跳跃声。萧砚没理他。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靳怀理投降似的说:“好吧好吧,去的时候叫她一起来吧。她愿意的话。”
阮立冬当然愿意。
和萧砚约定好去东都的时间后,阮立冬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和姐姐透露点风声比较好。可她没想到阮圆的反应比预想的要大不少。
当时阮圆在厨房切jī,听说明早阮立冬要去他们单位看看,直接舞着菜刀出厨房进客厅。阮立冬嘎嘣嘎嘣咬着苹果,看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自己面前切割空气,她倒是很淡定的听她姐训话:“那是什么好地方?人不明不白就死了,好好地给我老实在家呆着,不就是丢份工作吗?丢了咱再找,找不着姐养你。”
姐姐这份心让阮立冬感动,虽然她知道就阮圆的那点儿工资压根儿不够她gān啥。阮立冬嚼苹果的功夫拿起家里电话,熟练的按下一串数字,阮圆还在说,阮立冬cha嘴:“姐,你多久没给媛媛打电话了?”
“别打岔!”
“不是,姐,我帮你打了,电话都通了!喂,媛媛,我是小姨,你妈想你了要和你说话。”忽略掉阮圆想杀人的眼神,阮立冬扔了手里的无绳电话,电话落进阮圆怀里,话筒传出“妈妈是你吗”的柔软声音。阮立冬咬着苹果,迈着方步进了房间,她当时就想,人啊,是真不能有什么软肋,一旦有了就会被吃的死死的,拿她姐阮圆来说吧,被她前姐夫带去美国的媛媛就是她的软肋。
不知道是不是电话里说了什么的关系,总之第二天清早阮立冬觉得阮圆总是心不在焉的,上班前,阮圆甚至忘记了嘱咐阮立冬别去东都这事儿。于是阮立冬顺理成章的觉得姐姐是默认了,到了约定时间,阮立冬在东都大厦楼下看到了如约而至的萧砚和靳怀理。
因为阮立冬不知道这次出行和她的访谈扯得上什么关系,所以阮立冬没叫摄影师傅一起,她随身就带了只录音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被报道过的关系,东都大厦的保安拦下了所有没有出入证件的人,包括阮立冬他们,这让她挺头疼的。她纠结了半天没在出办法,只得求助似的朝靳怀理看去,“靳教授,有办法没?”
“对这儿不熟。”靳怀理回答得面无表qíng,阮立冬觉得她是脑子抽了去问他。
萧砚倒是很好脾气的问阮立冬:“你姐姐不是在这楼吗,找她帮下忙行吗?”
阮立冬哪想不起这事儿,可她姐压根儿把这楼当凶宅,不让她进。就在她想不出办法的时候,远远的有人声朝大门这边靠了过来,玻璃门很快被保安推开,随后从门里涌出来一波人,人群中央一个大肚子孕妇正被抬着出来。阮立冬看着孕妇捂着肚子直喊疼的样儿,嘴里嘀咕了句:“这个大小可不像是要生了啊?”
“你懂这个?”
阮立冬奇怪,靳怀理这人总喜欢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较真,她昂着头,“那是,我姐要生那会儿我可一直在旁边的。”
“你姐今天穿的是huáng白格子衬衫,米色一字裙。”
“这也能推!”阮立冬服了。
“不是推,是看。”靳怀理说完,手cha着口袋朝旁边移了一步,阮立冬正搞不明白这怪人又抽什么风要和自己拉开距离,屁股就挨了一下。
“我不是说不让你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阮圆送同事上车去医院生产,回来就看见在门口晃悠的阮立冬,她来了气,上去就揍了阮立冬一下。直到她听见有人叫她名字,阮圆才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
阮圆和萧砚走在打头,不明所以的阮立冬走在最后,夹在两伙人中间的是时不时弯腰抬头观察四周的靳怀理。
“靳教授,你知道我姐和萧医生是怎么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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