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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多就更冷漠了，他看着乔伊和那个男生的‘交流’，眉头都不带动一下。

缓解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当成炮灰的憋屈心情后，乔伊拍了拍手，他弯下腰，伸手捏住男生的下巴，在对上被他揍成猪头的面孔时，他没有笑，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

“好好的大学生混成你这个样子也是够丢脸的，”他沉声道，“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就能够万无一失，下回你要是再干些什么，最好先想一想能不能承担后果。”

学校对于这个散步谣言的学生的处置是一个大处分加留校察看，在他们看来，这种惩罚已经足够安抚三个名誉受到损害的学生了。

而莫里亚蒂教授自然也有受到学校的补偿，不过乔伊他们并不清楚。

事实上，在校领导层里，有些人依旧认为乔伊自己本身也有错，如果不是他跟教授来往太过密切的话——还衣服事件——根本就不会出现这场闹剧，当托尼作为赞助者参与了这场会议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说了。

一边说，还一边自以为隐蔽地关注托尼的脸色，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最后忍不住试探着问是不是这种学生作为资助对象的话，也许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托尼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有那么一些心怀别样心思的人以为这位真的被说动了。

直到会议接近尾声，所有人都准备整理好东西离开时，托尼开口了。

“各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位知名的富商身上。

同样的，托尼那双深棕色的眼睛也注视着会议上的所有人，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关于我有意资助对象的事情——”

他顿了顿，将挂在胸前口袋上的眼镜取下，然后戴了上去，遮住了他眸底的冷光，他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唇角终于上扬。

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我想资助谁就资助谁，钱是我自己的，关你们P事。”

他直接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转身带着自己的保镖离开。

托尼对于这件事情感到尤为的愤怒。

他原本是为了让自己的亲人远离校园欺凌，他希望自己的小外甥日后回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时脸上只会出现那种轻松的，让他看着也忍不住微笑的笑容，只是托尼没有想到，有人会因为贪婪反而给乔伊带来了困扰和麻烦。

在一开始谣言事件会得到那样的处理，只不过是因为斯塔克产业的吸引力太大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能够得到托尼·斯塔克的青眼，未来前程一定是个光明坦途，于是有些同样有亲人在读大学的校领导便盯上了这点。

如果托尼不是乔伊的舅舅，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富商，也许他们的想法就实现了。

大约距离这件事情结束还没一个星期，乔伊在一次上课途中，看到有警察出入学校，事后听说似乎是有学校的领导被查出涉嫌贪污受贿的事情，因为领导换人并没有对学生们产生太大的影响——听说是有更加德高望重的人接受了聘请——所以大家除了议论一两天后，又很快被忘在了脑后。

除了他曾经接到一通他舅舅的电话。

“小乔伊，我是说，最近……嗯，你最近有没有不太开心的事情？”托尼难得有些吞吞吐吐。

“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乔伊已经不怎么在意他之前遇到的那件事了，毕竟整天计较这些还不如多打几场篮球，所以他在思考了一番后，很干脆地道：“没有，这几天过得还不错。”

“啊，还不错是吗……”

托尼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面，“我是想说，有的时候，如果有压力的话，我不介意你向我寻求安慰。”

这个时候的托尼庆幸他的外甥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否则就会发现他的舅舅脸上局促的表情。

他低声道，“你知道的，我们是亲人。”

“所以我愿意为你做很多事情。”

“不管你是想和我谈心还是怎么样。”

乔伊看了眼正在写论文的爱德华多，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阳台才疑惑地开口，“但是我的确没什么为难的事情。”他并没有想到谣言事件，毕竟他不知道资助的事情，学校也说过不会通知家长或者亲人。

“没有吗？”

“没有。”

“确定？”

“确定。”

“唔……”托尼犹豫了下，但是他听着乔伊的声音，似乎真的没什么异样，只能放下心来，“如果你遇到困难的话，觉得自己无法承受的话，一定要通知你的父母和我，我们永远爱你。”

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