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孩子又是如何学会杀人的?
万禄说完,陷入长久的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地继续说:“别看六爷叫六爷,他顶上只有一个瘸了腿的哥哥和一个已经出嫁的姐姐,所以啊,您安心地嫁吧。这贺家,早就是咱们爷的天下咯!”
此话不假,只是更深层的东西万禄不敢对方伊池讲。他是六爷的亲信,自然知道六爷手上沾过多少血,也知道方伊池在六爷心中的分量。
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总有杆秤。
方伊池把万禄的话当成了安慰,同时被贺家的家事所震撼。
六爷为什么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因为别的都战死在了沙场,成为一缕又一缕英魂。
直至此刻,方伊池方明白市井调侃贺家家风严谨是多么刻薄无理。
因为贺家的门楣,全靠鲜血堆积而成。
争家业是一回事,驰骋疆场又是另一回事,方伊池读过书,识得字,知道“忠义”二字有多沉重,对六爷的感情又多了份浓浓的敬重。
这份敬重直接让处理完马队的事儿,急匆匆赶回家,想要执行家法的贺六爷乐开了花。
因为他家小凤凰脱光了衣服,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双含羞带怯的眼睛瞧他呢!
作者有话说:当事人贺老六情绪激动: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家,我太太就脱光了在等我。大家记得点我的头像,关注一下专栏好不啦……明天周日,扒拉一下存稿看能不能更一章,如果没更……下周见!周末愉快哈。
第二十四章 弱点
先不说六爷来回用了多久,且说方伊池回了贺家,实际上心里是在打鼓的,毕竟在瑞福祥里听了那么一段,已经知道人家家里不待见自个儿,现在上杆子往上凑,肯定是热脸贴冷屁股,讨人嫌。
不过他运气好,跟着万禄走到北厢房,竟然半条人影儿都没瞧见。
实际上方伊池的运气还真就不错,今儿个贺老爷子带着大部分家眷出门去了,这才让他白得一个清净。
方伊池进了屋,万禄帮忙把壁炉点了,然后麻溜地跑没了影儿。他杵在屏风前欣赏了会儿屏面上描金的翠竹,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在想贺家的家事。
依方伊池来看,贺家的家产给贺作舟的哥哥或是姐姐,那绝对没问题,但要是落在贪财的外姓人手里,可就不好了。
别人嚼起舌根来,都会为六爷感到不值,更甭说他这个……他这个欠了六爷许多人情的服务生。
方伊池跺了跺脚,像是要驱散莫名的念头。
怎么着,不就是报恩吗?现在轮到他帮贺作舟了,难不成还露怯了?
方伊池赌气似的跑到屏风后,脱了外衣,穿上一件薄薄的衬衫,哆嗦着将床铺好,继而乖觉地坐在床边等六爷回来。
可冬日天冷,就算点了壁炉,他只穿一件衣服,最后还是冻得脱掉衬衫缩进了被子里。
于是就有了贺六爷看见的那一幕。
贺作舟美滋滋地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方伊池本能地躲。
六爷胳膊一伸,把他搂回来,这才发现方伊池没脱干净,屁·股上还有一条藕色的小裤。
藕色的小裤松松垮垮,遮住半拉嫩豆腐似的双瓣儿,贺作舟用手随便一拨弄,顿时荡漾起涟漪似的细纹。不过六爷可不敢使劲儿,因为一用劲儿,方伊池身上就能多开一朵粉嫩嫩的梅花。
“今儿怎么这么听话?”贺作舟低头嗅他的脖颈,跟狼似的张嘴,用牙比量,“我可是记着的,上回欺负你,你还骂我有两副面孔。”
方伊池窝在六爷怀里,心脏怦怦直跳,却又有那么一丁点贪恋这种温暖,便悄默声地把脚丫子贴在了贺作舟的小腿上。
贺作舟“嘶”了一声,直接弯腰去握他的脚:“操了,想冻死我?”
方伊池赶忙往后缩,六爷哪里能让他如愿?他直接攥住脚踝,往自己腿间一夹:“躲什么?哪里有你爷们儿身上暖和。”
“我也是……我也是爷们儿!”方伊池不服气地抬起头,撞进贺作舟满是戏谑的眼眸,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六爷,您逗我呢。”
“我可没逗你。”贺作舟去摸他的手,“说吧,怎么回事儿?”
贺六爷原本还以为方伊池被自己感动了,动了心,要老老实实做贺太太,谁承想,方伊池哼哼唧唧半天,憋出几个字:“我要谢谢您。”
“……”
他清了清喉咙,试图让自己在贺作舟身边躺得规矩些:“六爷,我今天在瑞福祥里听见了您家里人说的话,知道您的父亲只会把家产给有子嗣的小辈。”
贺作舟听了,懂了,也气着了,当即一个翻身,将方伊池死死压在身下:“啧,敢情你乐意给我生孩子,就是为了家产?”
“我不要您的家产!”方伊池也急了,伸出双手搂贺作舟的脖子,“我只是想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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