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我静养吗?”鬼枭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冥界就拜托你们了。”
黑无常的脸黑了一层,要不是看在鬼枭是病人的份上他保证立即甩手不干。鬼枭看黑无常的样子好像不太友善连忙叫旁边的白无常救场,没想到他虽然放过自己了,但是又好像他欺负了白无常一样,公然违命,拉着白无常离开了。
鬼枭笑看着他们的背影——真是,拜托了。
☆、伍
原本有了些热闹气息的房间又重新静了下去,黑白无常帮着鬼枭送他回到莫清澈房间里。莫清澈见鬼枭的气色好多了就转身进了洗手间,脱下衣服准备洗个澡。喷水头刚刚打开,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这段时间神经较为绷紧的莫清澈吓的一转头。门口出现一个黑影,鬼枭好像来到这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撞上了浴室的门,莫清澈刚想问他有没有事,突然浴室门就被人打开。
鬼枭站在门口,光明正大的打开浴室门,眼睛不闪不躲的盯着里面的人儿。看见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湿透他就知道自己来的刚刚好。莫清澈左右为难,去关上门不是,就这样干站着也不是,只要他一动,里面的液体就会流出来。现在最上策就是这样干站着,但这真的有点羞耻……莫清澈尴尬的看着鬼枭,鬼枭他也好像注意到了莫清澈的尴尬,走进来回手关了门。
“还没开始吗?我帮你洗。”
“不用……”眼看着鬼枭想过来,莫清澈手抓着喷头想故计重施被人飞奔过来手疾眼快的抓住。莫清澈不小心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后面的东西流到大腿上,弄的那肌肤痒痒的。
鬼枭的视线往下,挑了挑眉朝他吹了一个口哨:“啧啧,莫清澈,还是我帮你洗吧,万一没处理干净对身体可不好。”
莫清澈的耳根羞的通红,面对这流氓模式的鬼枭他真的束手无措:“你给我回床上躺着去,不要下来乱走。”
“不行啊,”鬼枭凑到他的耳边,故意把呼出的气息撒在他的耳根上:“我也没洗啊,我身上被你弄的黏糊糊的,不如我们一起洗吧。”
鬼枭离开时还故意的舔了一下他的耳根,他知道莫清澈那里最敏感。果不其然,莫清澈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鬼枭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抢过莫清澈手中喷头,扔进了旁边空着的浴缸里。
“今天我们泡鸳鸯浴。”
……
随着第一声鸡鸣,东边的太阳还在与睡魔做斗争不愿意从地平线里出来。莫清澈睁了睁眼,房间里还是只有一盏不知道亮了多久的白炽灯在殷勤的尽着它的职责。他坐了起来,一天一夜都被鬼枭折磨的几乎想就这样睡死在床上。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床上躺着的鬼枭似乎没有什么要起来的意思,脸色还有些发青的皱着眉头。莫清澈心疼的抱怨了几句,都是鬼枭被雷劈了还乱来之类的话。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为他熬药,顺便把隔壁他房间的脏被子扔进了洗衣机里。
鬼枭感觉自己体内翻天覆地的搅动着,带着腥味往上冲,可是他还是醒不来,他试图睁开眼睛,可不一会儿就又睡沉了下去。睡梦中,他的父亲一声一声的叫唤着他,叫他什么他也听不清,他已经记不清他父亲是怎么叫他的了,不过绝对不会是叫鬼枭这个名字。他跟随着不清不楚的声音走过去,他父亲朦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看不清他的脸,可能也是因为记忆磨灭的原因。他可以感觉到父亲正在看着他,似乎在怨恨他至今的所作所为,又好像在嘲笑他今日的因果报应。
“你现在还好吗?当年你看着我在你面前挫骨扬灰却无动于衷,掉几滴眼泪就以为尽到了你的孝心了吗?孩子,你之所以有现在这番成就不也是全靠我吗?为什么你这么狠心抛下我,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可以原谅杀害你父亲的人,为什么你如此忘恩负义。”
他父亲渐渐的在他梦中形成一个面目可憎的角色,每一句话语都如同刀片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割入他的心脏。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从不会说这些话,从不会如此性格恶劣的对他恶语相向。他的父亲是一个温和的人,但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运筹帷幄,从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出现什么偏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策略家。鬼枭说他可以随时随地抛弃他父亲是真的,但如果深一点解释他完完全全不爱他父亲也是假的。当初的那些话是他故意说给莫清澈听的,为了不让莫清澈心里的愧疚感再强烈一点,怕他真的会离开他。
他父亲从小就把他在官场上的规矩教给了他,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也正因为这样,在他的成长过程他几乎就没有因为这些问题吃亏碰壁。
沐彻汐134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鬼枭的童年好像并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当时真的非常敬爱他的父亲,他认为他父亲就是他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知道他的父亲原来是想为他自己打造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政治利器,他也没有觉得父亲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认为他是他的孩子为他这么做是应该的,他也乐意。
随着年龄渐渐长大,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到跟他同样年纪的孩子都在无忧无虑的成长,说不觉得羡慕是假的。回头看自己从小经历过的一切,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应该是那个叫做童年还是童真的东西。他自觉他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是心里却总是缺了一块,他还没有想明白这个东西对他的意义是什么,天界大战就爆发了。他的父亲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好像一个魔鬼,在熊熊烈火中挣扎,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看到了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孑伊。他父亲告诉过他,孑伊是挑起这场战争的始涌者,也是他们对立的敌人。他又看到了莫清澈,这个操纵着烈火焚烧他父亲的孩子在不住的哭泣,这时他好像知道了自己心里缺的那块童真是什么。
这一瞬间,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腺,虽然他父亲说过要努力把哭脸扭转成笑脸,但这一刻他真的忍不住了。唯一的支柱在他面前消失殆尽,这个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孩子的手上。鬼枭当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孑伊的身上,可能不仅是因为他觉得是他指使莫清澈杀死的他父亲,还有的是,他可能把他父亲的影子重到了孑伊的身上,把他父亲所在他做的事重合到了莫清澈的身上。可能他认为,又一个自以为是的纵横家把一个孩子的童真湮灭在手,还沾沾自喜的向世人展现自己所谓的成果。
睡梦中,他父亲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为什么你可以把弑父的仇恨加在孑伊的身上,到莫清澈的身上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原谅!”
鬼枭好像突然醒悟了什么,这些年所谓的仇恨都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弑父之仇?杀父仇人?好像就不过如此嘛,他对他父亲的爱是这么的虚伪飘渺,愚不可及。原来这份感情早就变成了一个畸形的形式演变出来,他只是把他对父亲的恨强加到了别人的身上,伪装成一份看似高尚的仇恨。原来仅仅只是这样吗?
他父亲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鬼枭感觉他几乎快要断气,他透不过气的咳出了声,血腥味立即冲破了嗓子鱼贯而出。鬼枭被呛醒,他顺手拿着纸巾把嘴边的血迹擦干净,转眼看见白色的被单上印着一片扎眼的红色,这次他想瞒着也没有法子了。
莫清澈听见他的咳嗽声立马回来看他的情况,看见这幅场景心里百般无奈,他也不能说什么。算了算时间,药也差不多熬好了,只好转身去为他盛来一碗。
他把药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自己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药现在烫,等一等再喝。”
鬼枭闻了闻那药的味道,上弯的嘴角顿时落了下去:“我就知道黑无常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是什么,那么难闻。”
莫清澈也颇感嫌弃的看了一眼那碗药,昧着良心的回答鬼枭:“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恢复灵力还有补气血和修复身体的药材,可能就是气味难闻一点,苦一点而已。”
“是…是吗…”鬼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碗药,再看了看莫清澈,就知道他在撒谎。莫清澈特别不擅长说谎话,他一撒谎鬼枭就很容易看出来,鬼枭认为应该是他小时候都是跟在一群德高望重的人身边的原因:“你还真不会撒谎。”
“应该没这么烫了,趁热喝。”莫清澈把药递给鬼枭,鬼枭一愣,接了过来。小小的喝了一口,脸上的柔情瞬间被惊恐的表情代替。
“莫清澈啊,我还是不喝了,这药…我身体还是很好是不是,三道天雷而已,没什么的。”
莫清澈没有应他的话,乖乖的把鬼枭手中的药接过,慢慢的用勺子喂到他嘴边。鬼枭看了看他,忘了刚才那药的难以形容,嘴角往上一勾,脱口而出调戏的话语:“用嘴喂我就喝。”
莫清澈看了看他,再看看手中的这碗药,眉毛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抬手,把整碗药喝进嘴里吻上鬼枭的唇灌了下去。
其实不是他不会撒谎,他只是不会在你鬼枭面前撒谎。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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