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恍然大悟,突然明白这些天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杜亚琛。如果说这个世界的力量完全遵循他的指令,那么他在巴西利卡大剧院的选择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天为什么杜亚琛会满身是伤地回到E区,为什么伤势那么严重,又为什么杜亚琛那时候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会从表世界逃出来,是因为知道表世界不能久留,否则会在那个温柔乡里过上醉生梦死的日子。他待的时间够久了,他必须要回到里世界透口气。
“那家伙哪儿也不去,就在出口等着我。”杜亚琛想到这儿就想骂娘。
上次受伤太重,真的需要他在表世界多几天修养。谁知道差点真的在表世界出不来……
“我不能告诉你真相再让你选择,那样的指令没有意义,你明白吗?”
……
杜亚琛和宴喜臣分别行动去寻找罗森与段明逸,宴喜臣一个人沿着波光粼粼的湖边走,他知道杜亚琛这是给他点时间和空间去消化。
临转身前宴喜臣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两步,他没有回头,背对着杜亚琛走:“如果……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以万物的名义发誓,我绝不伤害你。”
他几乎逃避地埋头走着,就听杜亚琛在他身后说道:“万物听你的意志,我也一样。知道了,去吧。”
离开的时候,宴喜臣心跳很快。
罗森和段明逸确实没有离开里世界。
没有带走杜亚琛,他们的任务就不算完成。只是刚才幻觉破灭的一瞬间,他们就出现在杜亚琛山腰上的公寓里。那公寓的房间宽阔敞亮,令人不适的则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男欢男爱的气息……比如散落满地的安全套。
当宴喜臣没花费多少力气就在山顶上的公寓找到二人时,段明逸用一种看到腐败堕落的眼神看着他。段明逸对宴喜臣的感情很复杂,他偶尔会不自觉地和宴喜臣亲密,但更多时候是刻意地在保持一种疏离。
现场的情况感到十分尴尬,宴喜臣头皮发麻,讪笑两声,别过头去。别说站在面前的罗森和段明逸,现在连他自己兜好奇杜亚琛的表世界里到底每天和自己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半小时后,四个人在山脚下的军帐中谈话。
现在杜亚琛又恢复了一贯闲闲散散的样子,目光看向宴喜臣时才会变得灼热又潮湿。他们就坐在那里,也没说什么话,不过对视一眼,就让段明逸和罗森二人觉得气氛浓得不行。
罗森悄悄地问段明逸:“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留点时间?”
段明逸是个直的,并且钢铁直,在这非常浓的气氛里坚持一段时间后,脸色不算太好看地起身离开。
宴喜臣有点迷茫:“他怎么走啦?”
罗森一言不发,也起身离开了。
宴喜臣于是最后只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杜亚琛。
这人显然是知道症结所在的,微微笑着看他:“可能是他们都觉得我们久别重逢,需要一点彼此释放荷尔蒙的机会。”
宴喜臣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明显?”
杜亚琛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下宴喜臣也臊得坐立难安,准备起身去透透气。
“不管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早点谈完事情早点计划安排。”
“为什么你从表世界醒来后没有直接回到里世界?”宴喜臣奇道。
“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回到表世界,在你不在的那些年里,我已经学会了怎么控制它。”杜亚琛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耐心跟宴喜臣解释,“但是稍微不慎重,就会像现在一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杜亚琛预料得没错,段明逸和罗森没有过多久就回来了,带了烤肉还有一些食物,说是从基地那边要的。他们看上去好些了,杜亚琛又继续开始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宴喜臣观察他的眼色,发现杜亚琛虽话语从容,却没有要告诉段明逸他们关于空间意志者的事,估计杜亚琛有其他打算,便也没有插话。
“那天在巴西利卡大剧院,你就没发现该隐有些奇怪吗?”杜亚琛叹气,“我和该隐在现实世界没有任何交集,却从你口中听说过多次。因为涉及到鹰眼的内部关系,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该隐的真名叫方烁。”
“我觉得很奇怪。如果说该隐是这个空间中一股未知的力量,他的存在总该有意义,有目的。”罗森点了点头。
杜亚琛打了个响指:“Point!先生们。”
罗森继续道:“就好像他所有的目的,只是为了惩罚燕子,为了让他感到痛苦……该隐已经死了,他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吗?”
“也许真正的该隐不在里世界,而是表世界呢?”段明逸忽然说道。
这次,杜亚琛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宴喜臣心中则是惊涛骇浪。他们四个人沉默着,宴喜臣只到其他人心里现在跟他差不多,他们默不作声地选择接受这种看似荒诞的可能性。
里世界的该隐,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他是真正的方烁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都能够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被创造,那么方烁呢?
宴喜臣越想越不安,如果杜亚琛说的是真的,他是这个空间的意志者,那么能够创造整个世界的他,会不会也因此,创造一个虚假的方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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