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有准备,总得让我有点奢望吧?”杜亚琛低下头亲他,眼中带笑调侃,湿润的手掌从他股沟探进去,“如果你在表世界的时候,还能在厨房里,厕所里,钢琴下面,沙发底下……找到我准备的东西。”
宴喜臣小声呻吟,抓紧了杜亚琛的手臂,却并不抗拒。杜亚琛停顿一下,然后手指缓慢地进入更深。
他压低声音:“不如你到我表世界去找找看,全部找到了,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话语太引人遐思,宴喜臣眼睛湿润地看他:“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奖励?”
杜亚琛笑了笑,不动声色又加入一根手指,看宴喜臣在他的摆弄下想蜷起腰身的样子,很缓慢地伸出手按住他的胸膛,让他无法挣扎。手下出入他臀部的动作快起来,能听到有节奏的黏稠的水声。宴喜臣感到自己渺小得不像话,被人这样按着固定,身下被人进攻,不自觉抗拒地抵着杜亚琛的胸口。杜亚琛这才拽着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吻了一下。
杜亚琛动了动身体,将宴喜臣的腿盘到身上,双手按在两侧,近距离地看着他,然后沉下身。
性器抵开有些紧涩的穴口,往他身体深处挤。完全不同的触感,完全不同的温度还有气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几乎令人发疯。
身体本能地抗拒,粗重喘息,在地上摩擦着,想逃。直到被杜亚琛拧着手,自上而下地压在头顶上,半逼迫地袒露出全部的身体,然后被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插到最深处。循序两三次抽出插入,直到下体尽根吞没,这才心满意足地埋在里头,舒服似的跳动两下。
再被整根没入时宴喜臣就浑身抽动了一下,身体里硬物的感觉十分真实明显,能感到肠壁被顶到头,被摩擦着。那感觉算不上好,即使有足够的润滑剂,穴口和身体深处都很痛。
杜亚琛俯身吻他,那绝不是普通表达爱意的吻,舌尖舔舐他的牙齿,吮吻他的嘴唇,模仿性交的姿势,身体也随着亲吻的节奏而前后起伏摆动。
宴喜臣在这样煽情得不得了的氛围和自己转换为快感的羞耻感中,再次硬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分身像块烧红的烙铁,抵在杜亚琛的下腹上,戳弄着他那一小块皮肤。当他意识到自己将体液弄到了他身上,身体就兴奋得不行,甬道里不自觉收缩起来,更能感觉到包裹着那一根的形状。
杜亚琛粗重地呼出一口气,开始小幅度地动起来。等他发现宴喜臣已经有快感,动作就有些粗暴起来。没有那么温和,却依旧煽情,煽情而粗暴。这简直是宴喜臣最受不了的一种。
很快,杜亚琛彻底掌控他的身体,他顶胯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盯着他的眼睛里都是爱情,他操他的力度却是掠夺。
宴喜臣所能给的反应是或受不了地推搡和抓挠,或控制不住地爱抚与拥抱。他手上越用力,给出的反应越激烈,杜亚琛操他的动作就越生猛。他胯部操弄他的节奏非常快,跟平时懒散的模样完全不同,此刻他身体每一寸线条都是紧绷的,散发出雄性发情时所释放的最浓郁的荷尔蒙。只是他捕捉的对象并非一个雌性,而是身下跟他一样的男人。杜亚琛握着他小腹上因抽顶节奏而摆动的性器,故意用带着茧子的部分摩擦他的铃口,环勾,看这副漂亮的身体因他的每个动作呈现出更激烈的反应。抗拒他,又迎合他,像是新生,又像是毁灭。
他太了解宴喜臣了,宴喜臣绝非什么温软的羔羊,他也是拥有力量与利爪的雄狮,只是在平日格外温顺平和。比起温柔细腻的性爱,他的身体更享受粗暴而激烈的性爱。他吮吻他的身体,每一个他喜欢的地方,包括他的眼睛,在剧烈的操干中吮吸他的眼睛,让他的睫毛变得湿漉漉的,尝到他眼眶里的湿润。
宴喜臣到后来被杜亚琛操得浑身发抖,有点受不了地趁他拔出来换姿势的间隙飞快往前逃——他也的确逃出了点距离,但紧接着又被人按着背贴在了冰凉坚硬的木地板上,然后被压着背压着腰从背后侵犯。
两人身体拍打的声音,还有身体和木地板撞击的声音都明显。这一点都不温情,骨骼与皮肉接触坚硬的地面,下体却接触着柔软的身体,这冰凉,粗暴,坚硬,生猛又真实的性爱,竟也真的带给宴喜臣无与伦比的愉悦体验。他从前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男人上床,而且自己还是被上的那个。他对此类事知之甚少,但也多少听说过一些,听着就觉得很疼,可如今真到了自己身上,却爽得不得了。只是在杜亚琛这样强烈的支配下,他很快失去力气,趴伏在地上。这不是他本意,但却的确呈现出雌伏的模样。杜亚琛显然要的不是他的雌伏,他半强迫地捞起宴喜臣的腰,在耳边问,这样就不行了吗?没有力气了吗?又问,是不是该做体能训练了,他期待的还有更多。
杜亚琛的声音也煽情极了,听着他沙哑低沉的撩动,身体的快感和心灵的愉悦几乎合二为一。尤其听到他说,对他的“期待”还有很多,宴喜臣低声呻吟了一声,由杜亚琛的手从后至前捞着他的小腹,直起身子,跪直在他身后,反手勾住身后人的脖颈,与他肉贴肉地交媾。他甚至在杜亚琛做到最激烈的时候小幅度地回应他。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屁股肯定被撞红了,尤其中间的部分,疼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缓解的酸胀感。知道该停下来,又怎么都停不下来,强迫自己承受着性爱中癫疯的一面,有种近乎自虐的快感。
被掠夺,被需要,被渴望,被爱。
“真可爱。”他听到身后的人夸道,然后松开了虚虚揽着他小腹的手。宴喜臣不得不借力其他东西,反手揽着他的脖颈抓得更紧了,让杜亚琛的胸膛牢牢地贴着自己的肩胛骨,感到他的鼻息就喷洒在他耳后,另一手则胡乱攀着床面。他们侧跪在床上,从床外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他们紧紧相贴的上半身,看到宴喜臣反攀着杜亚琛的胳膊和放在床面上的手。他们的肩胛骨和胸膛紧紧相贴,到了腰窝的地方宴喜臣却向前拱起,那里留出空间,能看到漂亮的腰线。而臀部则在床面上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顶着杜亚琛的下腹,让彼此的下体深度结合。杜亚琛完全放开手,只有阴茎深深地操着他的屁股,而宴喜臣必须花全部的力气来紧紧攀着他好让自己不趴下去。
黏稠又响亮的肉体碰撞声,性爱的声音,两人的粗喘,室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弥漫起蒸腾的热气,连窗户都变得氤氲起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杜亚琛又跟他换了正面的姿势,宴喜臣躺下去,从床边看去,只能看到杜亚琛用力耸动的上半身,肌肉因每次冲刺而鼓动着。他手里捉着宴喜臣的脚腕,用拇指暧昧地摩擦他的脚后跟,于是那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后来杜亚琛躺了下去,宴喜臣坐了起来,于是床边上又变成他洁白漂亮的身体,肩膀收缩又张开,肩胛骨也像蝴蝶的翅膀一张一弛。他起身又坐下,耸动着,满脸绯红挂着汗水,鬓角已经濡湿,双眼有些失神,动作显然缓慢。但好在他的动作幅度大而且煽情,躺在下方的杜亚琛倒颇为享受。只是没过多久,他又不耐烦于这样的缓慢,掐着宴喜臣的腰将他用力地按在自己的那一根上,看他露出好像被自己刺穿似的表情,仰起脸来,配合他的节奏和深度,被激烈而狠重地捣弄身体。
他深而激烈地操干着他,感到自己欲望的一部分在他身体里摩擦,他的性器不再仅仅是情欲的一部分,而化作了更多的东西。
他是刺入他灵魂,是挤进他的灵魂,是索要人命的刀枪,是一切。
高潮来临时,杜亚琛坐起身与宴喜臣接吻。极度的快感几乎让宴喜臣失神。他坐在杜亚琛的胯下猛烈地操干他自己,他揽住杜亚琛的脖子,叼住他的嘴唇,凶恶地吞并他的欲望,索要那一管阳具里的爱情。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血液沸腾,灵魂飘到很远的地方去,愉悦感传递每一寸皮肤让他起鸡皮疙瘩。他大声地叫出声,然后在杜亚琛低头咬住他乳尖的瞬间射了出来,后穴痉挛着。
杜亚琛射在他体内,性爱中的戾气和躁郁奇怪地被安抚了。
他的攻击性消失,身体放松下来,重新变得温情而慵懒。他单手托住宴喜臣剧烈喘气而起伏的后背,低头将宴喜臣胸口的汗珠舔去。
杜亚琛一点点地,安抚着他高潮后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车拖到现在真是一波三折……停车场见作者专栏
第43章 在心里的刺
宴喜臣睁眼时是在半夜。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似乎从白日起一直干到精疲力尽,连早都没有洗,就裹着被子睡了过去。**是干爽的,脖颈上也并不粘稠,应当是杜亚琛帮他清理过了。
房间里没有人,衣服不知跑去哪里,宴喜臣索性拉扯床单包裹住自己,试探着下了地。腰腹光用力就酸痛得不行,腿更是完全酸软的,站都有些站不住。他心里骂了句娘,还嘀咕了杜亚琛好几句,这才缓慢地迈着步子推开门。
客厅里,杜亚琛正侧撑着头坐在沙发上,他也只裹着浴衣,看上去慵懒又困顿。腿上摊放着笔记本,指尖则掐着一支笔,时不时地敲打着纸面,看上去在思考。宴喜臣认得那笔记本,是杜亚琛随身整理记录东西用的,上次他就是在这个笔记本上看到了‘巴西利卡大剧院’的字样。如果随便什么人拿到这笔记本,大概会为里世界中的秘密而咂舌。
此刻,宴喜臣丝毫不怀疑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跟该隐有关。一想到方烁,胸口隐隐发疼。愧疚是常年阴冷的毒牙,它并不尖锐,却能折磨人致死。
宴喜臣叹了口气,光着脚走到杜亚琛身边,在他身旁坐下。大概是刚才比较专注,宴喜臣走到跟前了杜亚琛才发觉,揽着人的腰将他裹紧在床单里:“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你说。”宴喜臣低下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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