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梁懒得回应沈傲的看似担心,明明皮带落下的时候没有一丝的迟疑。他抽一口烟,仰头吐出烟圈,沈傲跟着齐梁吞吐的动作咽了下口水。烟头的灰坠的快掉了,地上铺的地毯是新买的,齐梁的眼睛往茶几上扫了一圈,空空如也。齐梁皱眉问了一句,“烟灰缸呢?”
沈傲并着的双手伸到了齐梁的眼皮底下,齐梁没有去看他的脸,手略一抖动,指尖的烟灰尽数落在沈傲的手里。
齐梁觉得沈傲有时真的很执着,这执着都体现在齐梁的身体上,比如以前对自己的拳打脚踢,比如现在对自己身体伤口的不断询问,“你身上好些了吗?”
齐梁吐出一口烟,挑起嘴角,抬脚踩上蹲在自己面前人的膝盖上,“怎么,你想看?”
沈傲低头没有说话,齐梁动作越发恶劣,脚掌游移,直接踩在他的胯间,沈傲被他踩的失力跪在了地上,头顶飘出齐梁的声音,“我准你来检查。”
齐梁今天心情说不上坏,可也说不上好。平时他心情坏的时候是因为尚雪臣,回头他就随手甩沈傲两耳光,他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因为尚雪臣,回头他高兴就用身体挑`逗沈傲。他有时想沈傲在也好,在尚雪臣面前只单纯扮着可怜太乏味了。所以他既不想跟着尚雪臣远走高飞,也不想就这么放走尚雪臣。现在想想随口编出的五百万似乎有点少。
齐梁仰躺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口一口的吐着烟圈,由着沈傲跪在地上给他解开扣子,从下至上的解,露出肚皮上,胸口上,最后是肩膀上的伤。舌头上的湿润带给伤口的刺痛感让齐梁无法镇定,他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拽住沈傲后脑勺的头发向下扯,迫使沈傲抬起了头,“我准你舔了吗? ”
沈傲抬着头,视线向下,没有看着齐梁的脸,目光正好对上的是齐梁胸口上泛红的鞭痕。齐梁见沈傲不说话,知道他在看什么,齐梁歪一下嘴角,手上用力又拽着沈傲的头发让他昂起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沈傲被齐梁控制着躲不开他居高而下的眼神,还是那张脸,趴趴眼,嘟嘟唇,显得和高中时的样子没什么两样,一张过于乖巧没有攻击性的脸,抽着烟的样子实在违和。要是笑就好了,不是现在的歪嘴坏笑,而是以前的温柔而笑,这只是沈傲藏在心里的幻想,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对齐梁过分要求。
齐梁看着跪在自己腿间的沈傲,他好像比自己高,如果当时自己不是被揍的太狠,被椅子砸伤肩膀,被木棒砸在膝盖,被人踹了后背脊梁,或许自己也能长的和他一样高,自己的身形也就不会像断了成长期,从高中开始一成未变。齐梁从来不叫沈傲的名字,张狂的气息名字里的一个傲字显而易见,他知道沈傲家里有钱,他知道沈傲不管在哪里都众星捧月,可现在呢。齐梁哼笑一声,瞧不起的情绪都从鼻子里发出,他俯身低头,对着沈傲说,“什么东西才会喜欢伸出舌头舔人呢?做出来我看,做的像了,我就准你舔。”
沈傲被齐梁拽着头发,昂高着头,他张开嘴伸长了舌头哈着气,齐梁笑着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拍沈傲的脸,“好孩子,叫两声听听。”
“汪汪。”
齐梁心满意足的松开手,胸口又开始刺痛,是狗湿漉漉的舌头。齐梁还想吸两口烟,缓解一下皮肉上的痛,抬手才发现烟要烧到底了。沈傲舔的他左胸直痛,他低头看埋在自己胸口沈傲的发心,明明今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来着,为什么左胸一直痛,是沈傲舔的太用力了吗?这样的痛让他回想起了高中时挨过的揍,他突然很想问沈傲以前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样一想左胸就越发痛的厉害。齐梁叹一口气想算了,不是早无所谓了吗?然后把还在燃着的烟头,戳在了沈傲的肩膀上。
沈傲颤了一下`身子,齐梁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继续舔,我没喊停。你现在是狗也是烟灰缸。你是我想要你成为的任何一样东西。”齐梁说完又点燃了一支烟。
沈傲的脚边已经落满了烟头,齐梁吸了太多烟,指头的烟味太浓郁了,他怕自己嘴里的烟味明显,下一次再见尚雪臣会被闻出来。齐梁故意拍拍了沈傲的肩头,拍在了满是疮痕的肩膀上,沈傲抬头看他,汗湿的头发贴在了前额。
“这会儿就流这么多汗可怎么好,爬上来给我闻一闻嘴里的味道重不重。”
沈傲撑起身子,舔过齐梁的下颚,凑近了闻,摇摇头表示味道不重。
齐梁把沈傲推倒在地,起身脱掉挂在胳膊上的衬衫,甩在了沙发上,转身进了房。坐在地上的沈傲就看见了齐梁背上的伤痕,背上的鞭痕是新的,腰上的疤痕是旧的,是从前沈傲没控制好力度留下的。
“进来!”
沈傲听到齐梁从房里传出的声音时,从地上爬起走进了卧室。齐梁趴在床上,姿势像是等着有人来给他按摩。沈傲站在床边,一只腿跪在床上,双手撑在齐梁身体两侧,这个姿势很好的把齐梁整个人都罩在了身下。齐梁闭着眼,没有再发号施令,沈傲摸上他的腰俯身舔他后背的伤口,另一只手绕到齐梁身下去摸索他的裤扣。这一过程,齐梁都没有说话,像是累极了闭上眼在休息,像是在默许。
沈傲看他陷在被单上的脸,看他打抖的眼睫毛。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善良的冲着自己笑,他好像对谁都善良,像个圣人,包容一切,而暴躁的自己被人追捧的像个暴君,对着他的笑不知所措,用力撞开他的肩膀,路过的人扶住他,在沈傲的背后小声嘀咕着,可沈傲却听见他说,没关系。等沈傲回头看见的还是他弯起的眼角,温柔的笑。
沈傲终于顺利解开夹在齐梁身体和被面中间的裤扣,他抓紧裤边把齐梁的裤子往下拽。他看见齐梁的闭紧的眼皮下眼珠的转动。他觉得即便是对自己不好的齐梁依然长的可爱。人们对于可爱的东西总有抑制不住的冲动,比如狠狠的蹂躏玩偶,想要掐紧小狗的脖子,再比如想要狠狠的干齐梁。有人从心理学上解释这叫可爱性侵略,可爱过头的东西引起脑内兴奋刺激过度激出攻击感。东西越可爱,越愤怒,嫉妒,疯狂,所有思考都失重。
沈傲扒开齐梁的臀缝,手指一根接一根的探进,所以可爱的齐梁,善良的齐梁,过于像圣人的齐梁让他这个暴君无从下手。他看着齐梁对同学的关爱,尤其有个女同学,成天贴在齐梁的身边谄媚讨好。让他看着心情烦躁,他找人把女同学拖进巷子打了一顿再威胁,终于从她嘴里挖出齐梁的秘密,他放走了女同学,威胁着要她承认是她自己看不过齐梁的善良,散布出去的。原来像圣人一样为人排忧解难的齐梁也是凡夫俗子,有着比凡夫俗子都低劣的情`欲。那天沈傲用着女同学的名义传出齐梁的秘密,他终于有了发泄口,对齐梁进行可爱性侵略。
沈傲低头亲了亲齐梁腰上的旧伤,然后挤进齐梁的身体,用自己的髋骨拍打齐梁的后臀。没错,他像自己暴躁的父亲,越是喜欢越是狠戾对待,他不懂得疼爱,因为他也从未被人用心疼爱过。哭哭啼啼你侬我侬的情爱都是狗屁。他记得他打齐梁的时候都不轻,他的跟班还知道轻重,不敢下狠手,而他自己次次都爱打在他的骨头上,肩胛骨,脊梁以及膝盖,像是要他铭记这痛感。每次痛快打完之后的那天晚上他都会做一场燥热的梦,梦里齐梁的身体美妙柔软,梦醒一床的斑驳不堪,提醒着他现实难看。齐梁还是善良,委委屈屈来他面前同他商量求和,每天自省是否有不当之处。可是,亲爱的,你怎么做都逃不过殴打,我迷恋的是你的身体,日常里我又怎么能触碰到你的皮肤。毕竟你伪装的像个圣人。我想要梦境成真,也想要你沉浸现实残酷。
沈傲又开始流汗,和之前被烟头烫出的汗不同,这是摆动身体出的汗,所以即便汗水滴在肩头,蜇的肩膀上的伤口生痛,他还是觉着喜欢。沈傲托起齐梁的腰,帮他摆出姿势,翘起臀,好让他们的身体更贴合。在齐梁终于丢掉了善良,邀请自己随心所欲的对他粗暴对待,沈傲终于第一个品尝了齐梁的身体,不管齐梁把他置于什么地步,霸凌者也好,强`奸犯也好,他想要齐梁,想要不止一次的品尝齐梁的身体。所以他甘愿呆在了齐梁身边,不是对自己从前的行为进行悔过,不是用自己的无怨无悔对齐梁进行赔偿,仅仅只是想呆在他身边,比别人多一分的机会去透支去释放他年少时的午夜春`梦。
沈傲粗喘着趴在齐梁身上,舔舔齐梁的耳廓,齐梁呼吸均匀,似乎中途就真的睡着了。沈傲大着胆子,亲了齐梁的嘴唇,平常的时候齐梁从不允许,这次终于有了机会。他汗涔涔的贴着齐梁的后背,他想齐梁背后的新伤这会儿要是结了痂,把他们的皮肉连在一块儿该多好。
沈傲趁这机会又多亲两口齐梁,他想起齐梁说过一句话,齐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他感觉齐梁还是从前那个圣人模样,他的那句话收服了狂躁的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伏在他的脚边亲吻他的脚背。齐梁说,坏的爱情也是爱情,也配被人拥抱。
第19章
季叔平自己开车回了别墅,走上二楼最里间的卧室,靠着窗帘阻绝阳光带来的黑暗遮掩自己脸上隐隐约约的红掌印。他坐在窗边沙发上,想起自小被教导的那句话,恐惧比爱更有安全感。
是真的吗?好像是这样的,所以自己从小言听计从,容易害怕,像实验室里被电击过的老鼠,听话的走别人安排的轨道。如果电击棒传到了你的手里,你有了权利去电下一只老鼠使他乖顺呢?要传承这卑劣的家庭传统吗?
季书平闭上眼,从口袋里拿出被皱紧的门票。为什么不来呢,为什么不来游乐场呢?捏在手里的门票被攥紧,早没了原先的样子,成了一团废纸。
尚雪臣的手疼了两天,原本大好的休息天,他只能抱着自己的手窝在被窝里盘算,要从哪里搞到钱呢?把季书平哄高兴了,能不能提前拿到钱?尚雪臣的手在发痛,提醒他不能这么恬不知耻。尚雪臣闷在被子里,空气不通畅,给自己营造出多叹几口气的环境,又不会把叹气声泄出去,让别人知道他现在的窘境。他其实是想去试一下博主们都说好吃的火鸡腿的,他其实也有些期待的,因为他没有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出去郊游的家庭。
他在被子里憋闷了两天,不吃饭不喝水,其间周媛敲过一次他的房门问他要不要一块儿点外卖凑个单,尚雪臣只说自己没胃口,他确实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终于在周一的早晨,尚雪臣勉强爬起身,决定到别墅用季书平厨房冰箱里的东西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如果运气不好遇上了季书平,他才不要解释,显得自己低人一等,爱生气生气,该咋样咋样。
尚雪臣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公交,现在能怎么省怎么省吧,毕竟欠着钱呢,也不能随手一招去坐出租车。
等到了别墅,打开冰箱拿出面包给自己做了个简易三明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天没吃饭,反而没了胃口,看着做好的三明治胃里直泛酸。尚雪臣咽咽口水,烧了壶水,给自己倒杯开水放着晾凉,准备先找点事做,等自己开了胃,喝点热水之后再吃点东西。
尚雪臣拿着吸尘器,还是准备从二楼最里间开始打扫。打开最里面那间房的时候,没想到季叔平就坐在里面。落地的窗帘厚重不透光,房里漆黑一片,季叔平就藏在这片黑里。尚雪臣打开`房门的时候被坐那儿不动的黑影吓了一跳。
尚雪臣没说话,吸尘器放在门边,自己倚靠着门框,等着躲在暗处的季书平发话。
“进来。”黑影里的季书平发出声音。
倚靠着门的尚雪臣一动不动保持着姿势看着陷在黑暗里的季书平,之前自己那样挽留着想解释,偏偏他对自己视而不见,这会儿让他进来就进来,这倒激出了尚雪臣那股逆反的劲儿,尚雪臣偏偏不想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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