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做好了错认准备的钟遥,这下是真的没有预料到,眼睛微微上挑,又惊又喜地答道:“对,是我。”
方栖宁也惊讶地看向他,谢乔打了个响指,神情志得意满,“我就说我不会认错嘛。”
有了这么个开头,接下来三人相处得算是融洽。出乎意料的是谢乔介绍自己时没有说本名,让钟遥喊他阿乔就行。
方栖宁说话并没有避着谢乔,非常简短地提前告知了钟遥今天找他过来的来意。
“虽然孟总今天有事不会过来,但他那边由陆岸去说,你不用担心。”方栖宁补充了一句,算是含蓄地同他交代了中午那个电话的结局。
钟遥是聪明人,神情明显怔忪了一刻,随之而来的是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知道了,宁哥。”
说话间陆岸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过来了,紧随其后下来的是萧栩。
干净平整的衬衣外罩了一件加厚的毛绒背心,萧栩眼下有着显而易见的青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昨夜一定没睡好。
“走吧,等会人就要多起来了,”方栖宁站了起来,对几人说,“去包厢里坐吧。”
谢乔在原地多坐了几秒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和他商量:“我就不去了?看你跟他们有别的事要谈。”
方栖宁瞥了一眼萧栩,低下|身和他说:“萧栩好像不大对劲儿,没什么大事,你跟我一起,帮我多看着他。”
谢乔就着他垂下的手掌拉了一把,起身收敛了表情,“好。”
陆岸向他使了个眼色,方栖宁比了个OK的手势。陆岸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向前一步,走在了最前方。
于是方栖宁放心地走在最后,他伸手轻拍了一下萧栩的肩膀,浑浑噩噩的人当即不受控地颤抖了一瞬。萧栩像只被揪了尾巴的兔子,迟钝又惊悚地转过身,看到方栖宁的一刻,面容才稍稍松垮下来。
方栖宁胳膊贴着他慢慢地走,小声询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隐藏了两年半的第三个秘密被轻而易举地揭穿,萧栩一夜未眠,在清晨到来之际拨通了裴泽的手机号码。
“你、你能保证,让我的采访重见天日吗?”
其实那段采访之中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词句,相反从采访者的问题,到受访者的状态都普通得不得了。无非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内容,例如更喜欢回归家庭还是原先的演艺工作,有没有打算重回影坛。
在齐曼容眼中都是司空见惯的问题,答案在腹中滚过几百个轮回,从口中说出时早已加以润色,滴水不漏。
齐曼容的状态也很平常,画了简单的淡妆,整间别墅里暖气充足,她披着柔软的坎肩,只穿一条棉布长裙。
无数个细小的“平常”,构成了这段采访的特别之处。
吸毒过量而产生幻觉,严重到登上顶楼一跃而下的地步,中间的发酵时间至少要两个小时。如果说她吸食的量比尸检结果还要惊人,那样根本支撑不了她走到集团顶楼的这段时间。
视频影像可以通过技术分析确认具体拍摄时间,换句话说,萧栩手上保存的那张存储卡,是能够推翻舆论结果的有力佐证。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萧栩平生最大的壮举就是偷偷留下了这段他永远无法通过自己发出去的采访。
话一问出口,裴泽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达到他耳边,“我能够知道你的秘密,自然也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即使形同废纸,那张存储卡在萧栩心里依然是数一数二的物件,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如今就跟着他一起流浪到了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里。
薄如蝉翼的存储卡终于从萧栩手中转移给了裴泽,萧栩两手紧紧抓着整洁的床单,战战兢兢地喊住他,抬高声音问道,“……你是谁?”
裴泽环顾了一下他这间休息室,转身驻足,俯身附到萧栩耳边,微不可闻地和他说了一句话。
久久没有得到萧栩的答复,方栖宁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小栩?”
萧栩立刻睁大了眼睛,才反应过来一般,嗫嚅着嘴唇支支吾吾,“嗯,嗯,没怎么睡好,我还有点困。”
方栖宁顿了顿,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本来还想拉你喝一杯聊聊,还是算了,今晚早点回去补觉。”
转移阵地后大家依次坐下,方栖宁站在边上,等诸人分别坐好后才去掩上门。
五个人围成了一个弧度稍小的半圆,依逆时针次序分别是:谢乔、萧栩、钟遥、陆岸、方栖宁。
陆岸低头确认了一下时间,“七点半了。”
“没事儿,”方栖宁说,“再等等。”
刚过去一分钟,包厢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走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裴泽。
他挑了挑眉毛,拔高音调说道:“一二三四五,还差一个就来齐了啊。还好还好,我不是倒数第一。”
离门最近的依然是方栖宁,他就近走过去挨着方栖宁坐下,在场上扫了一圈,眼神中有一缕讶异,“唉?不是洗牌吗?小乔也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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