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莉是个急性子,气势如虹地开口说,“反正你师兄为了我表哥也会留下来的,你就也别走了好吗?”
他怔楞了一瞬,心口沉了下来,麻木地将手抽离。
“阎小姐,我们四处为家,赶鬼驱魔,是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他深深吸了口气说,“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和师兄就会离开广州,再也不会回来了。”
阎秋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眸,急道,“你们怎么能走?!我、我表哥不会让你们走的!”
张道生听得烦了,尤其对“表哥”这两个字敏感,匆匆甩下一句多谢,起身便要离开。
阎秋莉没料想他是这样的态度,自尊心受了挫折,却硬是要拉着他的手质问一句,“你真的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
他能说什么?除了一句对不起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留给她的。
他的确喜欢她,那是少年时单纯而懵懂的心动,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回忆。
但是,在喜欢之上,他有了更重要的人,在他心中凌驾于一切的存在。
只要是为了白宇,他可以放弃任何事。
——
阎秋莉因受了拒绝,神思不定、沮丧不安地回了家,下人们都各自回了房,空荡荡的司令府里只有雨落声响得嘹亮。她本也想回房闷头大睡,忽然想起后院里自己栽的那几株蟹爪菊,不知林嫂有没有记得要搬回屋里,否则这么大的雨可得浇坏了。
没了喜欢的人,总不能连喜欢的花也没了。阎秋莉拿着伞往后院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在尽头处却瞧见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表哥?”
她眨了眨眼,朱一龙望着雨幕似是在发呆,半天也没回应她。
阎秋莉傻乎乎地凑了上去说,“表哥你不是去见小白哥哥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朱一龙仍旧痴痴地望着那落雨,像是有什么心事,阎秋莉撑着栏杆把脸凑到他面前,挥了挥手说,“怎么了,不会是和小白哥哥吵架了吧?”
男人似乎突然转醒过来,抱着她的腰把她拖回了原地,摇头道,“你小心点,待会儿磕到了又得大呼小叫的。”
“那不是还有表哥你看着我嘛。”阎秋莉被骄纵惯了,乐呵呵地不以为意,眼角余光却瞥到朱一龙搁在她腰上的手,指甲缝里沾着一层浅浅的暗红。“表哥你手怎么了?”
他抬起手看了看说,“没什么,不小心弄脏了。”
阎秋莉笑着推了他一把,“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么不小心!”
她挂念着自己种的花,拖着表哥的手往后院里去。大雨磅礴,男人为她撑着伞,她蹲在地上心疼地瞧着那几株黯然失色的蟹爪菊。
“林嫂真是的……我都跟她说了,下雨一定要记着搬回去。”
“没关系,我再给你买新的。”
“新的就不一样了……”她拨弄着脆弱的花瓣,埋怨表哥的不解人意。
“有什么不一样?”
“新的固然好,但是旧的养久了是有感情的。这花没了,我心里边难过嘛。”
“不过是株花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
阎秋莉气鼓鼓地转头瞪了他一眼,迷蒙夜色中,他的面目显得些许模糊。
“我养了它们好几年,对我来说这花就跟人一样,没了当然会难过。”
朱一龙平静地回她,“人有什么不同?”
她觉得表哥就是刻意来逗她的,实在没心情搭理,小心地将歪倒的花盆给立起来,循着之前的话题又说,“小白哥哥生你气了?”
“没有。”朱一龙的语气温柔了不少,“我看雨太大了,就没去找他。”
阎秋莉心思灵巧,早看出来了他们关系的不一般,上回还故意打趣地叫了声表嫂。白宇不仅半点没生气还对她笑得甜蜜——什么叫做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她这回是领教了。
抿了抿嘴说,“你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
阎秋莉拍了拍手上的泥灰,笑道,“头先我看你在走廊里鞋子是湿的,还说没有出去过!别是偷偷去见了哪家姑娘吧,小心我告诉表嫂去!”
她本以为这番话能换来对方一笑,岂料朱一龙只是淡淡地回她说,“我是出去了一趟,也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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