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露看着贺知风的动作,眼神暗淡了三分,之后问:“救人,救何人?”
贺知风道:“江枫以及岑院长。”
“岑归砚。”席露下意识忽略了江枫,将岑归砚的名字念了出来。
当年她与陆弃羽一同将岑归砚关入岩铁笼内,之后便故意不去听闻有关岑归砚的任何事情,也不去考虑当年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整整三百年,她从未有过一次将岑归砚救出来的念头。
或许,她有过不忍,有过后悔。
但比起贺知风的死,一切在她眼中都没有这么重要了。
她对贺知风道:“你可知是谁害了你!便是岑归砚,如今你重回人间,竟还要去救他?”席露忍不住发笑,她只觉得寒意直冒心尖,凉的她一颤一颤。
是了,她想,当年若说谁与岑归砚的关系最好,便是贺知风。
“我虽记不得以往的事,但我相信岑归砚不是那样的人。”贺知风对席露的感情颇为复杂,一是来源于他人对两人关系的叙述,导致他现在见到席露四肢都无法放开,二是来源于自己的内心,内心深处好像一直在喊“对不起”,这让他愈发不敢对上席露的眼睛。
周边听到如此惊天大料的周勉等人一个比一个头低得厉害,就怕自己有命听没命说。
不远处刚刚巡查回归的寒朝露见到席露倒是格外高兴,她扒开杂草,三两步走到席露身边,行礼道:“席院长,原来席院长在此,让我等好生找。不知席院长可否随我等回学院一趟,学院乱了。”
席露瞥一眼寒朝露一眼,放弃刚才的话题问:“如何乱了,是江枫被抓还是岑归砚被囚。”
寒朝露惊讶,“席院长你知晓?既然知晓……”
“知晓又如何?”
席露迎风而站,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愿,“知晓与你们去救人吗,你们可知岑归砚是我的仇人,而江枫,无足轻重罢了。”
寒朝露急道:“岑师兄怎么会与席院长是仇人,席院长莫不是记错了。”
“记错。”席露冷笑一声,“便是天下人都记错了,我也不会记错。何况岑归砚能进那岩铁笼子还是有我一份功劳,我又怎么会记错。”
“什么!岑归砚被囚与你有关!”
寒朝露此刻也不管什么尊卑礼数,只知道眼前人明明是害了岑师兄的家伙,江枫他们却还要求眼前人去救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贺知风在一旁思索不知道想些什么。寒朝露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把人往自己身边拉,她心道既然席露不愿意帮她救人,那她就去求他爹,他爹是寒山掌门,也是陆师兄和岑师兄的师傅,定然不会不管岑师兄的。
不过,转念一想岑师兄都在笼子里待了三百年,她爹都没有一次打算去看岑师兄,如今让她爹去救人,是否会愿意呢。
不愿意也得愿意!
寒朝露哼声,拉起贺知风就打算往外走。
“等等。”席露出声。
寒朝露停下了步伐,却没有停下要走的姿势,“你做什么,既然席院长不愿意随我们去救人,那我们也不多叨扰了。”
席露看向寒朝露抓着贺知风的手,淡淡道:“我随你们去,但救与不救在他,不在我。”说话间,她盯着的是贺知风。
寒朝露随席露的视线看了眼贺知风,“什么意思?”
席露道:“当年我本以为知风已死,便跟陆弃羽联手将岑归砚关入岩铁笼内,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待知风报仇,如今他人就在这里,他若愿意救回仇人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若不愿意也是岑归砚咎由自取。”
岑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寒朝露小声嘀咕,随后看向贺知风,问:“你愿不愿意救岑师兄?”语气中颇有威胁之意。
可席露就在一旁,再怎么威胁也无济于事。
贺知风扫了两人一眼,道:“自然要救,无论之前是谁害我,如今我却相信岑院长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江老师有恩与我,不救枉为人。”
“好!既然要救,我们便赶紧走,那冰冷冷的什么岩铁笼子都已经困了我岑师兄三百年,不能再困下去了……”
寒朝露还未说完就被席露的一声笑给打断了。
席露道:“你以为岩铁笼子是什么样的东西,除了陆弃羽我们谁也打不开,要想陆弃羽放了岑归砚犹如痴人做梦。此次回去不过是瞧一瞧他的现状,再做定夺罢了。”
寒朝露一咬牙,恨不得上嘴去啃那什么岩铁笼子几口。
不过,当今之计确实是要先回修真学院,再想法子救人。周勉和封青两人被逐出修真学院自然不该再回去,加上他们两的修为不足,便留在寒山。于是,最后寒朝露和贺知风带着席露乘坐飞梭前往修真学院。
修真学院与以往大不相同,或者说是与几百年前刚修建成立时大不相同。闭上眼,席露都还记得几百年前修真学院刚挂上牌匾的那刻是多么的震撼人心,如今却如往事云烟,什么也不剩下了。
就连昔日的好友也拔剑相向,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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