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严玉郎扳住万红庵下巴,将那淌着汁子的的半勃阳`具戳进他嘴里,往深处攮捅几下,再抽出来,便又见它翘挺挺地展着雄风,仿佛一柄打磨好的凶刃。
不过这回严玉郎倒不急着捅进万红庵身体里去,而是先取出个精巧的银箍子,束到肉冠上,那箍圈上刺刺拉拉凸着几个尖棱子,在灯火映照下泛着冷清的光。
万红庵扭过头去,不把那物件看到眼里,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十指紧紧抓住了身下的铺絮。忽而股间一凉,是严玉郎又拿了两个镂空雕花的银球儿抵上来。他那屁`眼本就被肏得软烂,稍微一推便将两个球儿吞了进去,倒没费丝毫力气。上头传来轻笑,万红庵知晓那是在嘲他淫贱。
严玉郎把龟`头探进万红庵穴里,推着那两个银球,在谷道里缓缓行着。肉冠上的银箍不时勾到肉襞,激得万红庵一阵觳觫,不多时额上就流下几道热汗。一时快到根部了,严玉郎猛然一撞,两个银球被顶进软肠深处,而那银箍上的尖棱子则是生生嵌进了嫩红的肉襞里。万红庵哀叫一声,脖子上都露出了道道青筋,手里的棉絮被抠得稀烂。
粗壮的肉刃狠狠地撞着,肉冠上的银箍儿也随着攮进攮出,刮擦着穴肉,冠头则重重撞着埋进体内的两颗银球,挤得它们在紧窒的肉道里上下游窜。那球儿本也是空心的,中间装了些铁粒,被严玉郎的肉杆儿顶着撞着,在腹腔内发出叮铃啷当的声音,严玉郎听见后乐不可支,讥讽道:“淫浪货,你这穴儿是在怪我不够得力,劝我再掼些、掼狠些!”说着便一阵狠抽猛送。
那肉`穴早被肏得酸麻,除痛之外,万红庵仿佛身体间一切知觉都被剥夺了,即便是置身地府,受那掏肠剜心的刑罚,大抵也不过如此。他四肢百骸都绵软无力,脑壳里昏沉沉的,一时眼里恍惚是看见了父亲,一时又看见了母亲,他便叫:“爹、娘,救救孩儿!”
这却是叫不应的,父母的虚影倏忽间又要消失,万红庵发起急来,一时失了神志,竟想要咬舌。突然孟谌的身影又浮现在了远处,遥遥地摆手,他便暂且将死志放下,嚎道:“三郎……三郎救我!”
严玉郎蓦地褪了笑意,掐住万红庵的脖颈:“三郎死了,正在那臭尸堆里头养蛆哩!”
万红庵恍若未闻,仍旧乱嚎一通,严玉郎便只好捏着他的腰腹,死命往里肏弄。不多时两片雪臀间已是血肉模糊,严玉郎把肿大的肉茎一抽,竟带出一小截肠肉。那截肠肉是被银箍上的尖棱给勾带出的,早被肏得软烂艳红,软趴趴的露在外间,随穴`口的翕张瑟瑟抖着。
就像是瞧着了甚么稀罕物件,严玉郎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凑上去端看了一番,神色竟然十分欣喜。他牵住万红庵一只指头,要万红庵也去戳弄下那截软肉,谑道:“天生被攮的小囚儿,指望着谁来救?早被我肏熟干烂了,屁`眼连骚肠子都兜不住,只怕现下就是把你扔到那姓孟的跟前,他也未必肯佝个腰瞅你一眼。”
指头那端湿湿软软的,万红庵麻木地戳弄着,只当作不晓得那是甚么物什。他撇开了头,呆楞楞看着帐顶,眼角却忽然滑出一颗泪,落在凌乱的乌鬓里,倏尔便不见了。
第三十九章
两军在青牙岗上胶着数日,严玉郎本是固守不出,眼见兵粮耗尽,这才坐镇不住,数万雪甲尽数出动,誓要拼个鱼死网破。
孟柯人翘首盼的便是这个时机,当下擦掌摩拳,施了将令把军士们尽数发派,要与严军背水一战。胡宗却拦阻道:“殿下若想与叛党硬碰硬、肉搏肉地杀个痛快,确可乘此良机,便把那将士都支到前方去。可是鸾镜君还在叛党营中,假使此番绞杀未尽,再让严贼逃窜,只恐鸾镜君安危难卜。”
“如此怎解?”
“不若兵分两路,一路与敌军正面相抗,一路则绕至青牙岗后方袭营,届时就算难清叛党,至少保得鸾镜君安妥,待皇上回来了,也不至于怪罪。”
胡宗此言确是良策,孟柯人自也知晓,点头连连,可听到后阙,不知如何就被戳了痛脚,一阵阴阳怪气:“怎的,依着胡校尉这话头,父皇倒是要为个倌儿拿我问罪?”
“不敢、不敢,”胡宗忙连声安抚,“只是那严玉郎素有手腕,卑人忧心鸾镜君被羁留久了,少不得受许多折辱蹉磨。”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却又使孟柯人想起回廊里撞破二人那一通苟且,当下怪笑道:“胡校尉这却多虑,我看严玉郎待他亲热得很,你忙里奔去地在这头瞎张主,又怎知那头不是漆黏胶缠、鼓瑟和如着哩。”
胡宗被这一席话呛得摸不着头脑,只当孟柯人是不愿分兵两路,便排布下去,整合了所有兵力正面迎敌。未想临头了却又得到一通授意,要他分拨出一列精兵,孟柯人亲率着抄到后方去。
那青牙岗地势险峻,孟柯人领军绕至山阴处,又几多迂回跋涉至驻军处,个中艰辛自略去不提。却说这一步棋着实高明,是严玉郎始料未及,他数万雪甲军还在前方浴血迎战,哪成想老巢已被捣搅。只见血尘四散的战场上一骑黑鬃疾驰而来,是他手下的大将薛成,本被任命驻守营地,亦是受他嘱意留下来照理万红庵的。
眼瞅薛成一身玄衣被血浸得湿透,严玉郎已然知晓发生何事,瞳仁猛地收紧,挥鞭就要朝营地方向奔去,被薛成一把扯住缰绳:“大将军,万不可因小失大,当下撤军要紧!”
严玉郎却置若罔闻,一时为夺缰绳和薛成撕扯起来,被拽下马去,二人拳脚并施在沙地里翻滚过几圈,方才消歇。薛成气喘吁吁,详述了孟军袭营经由,严玉郎一面听着,一面恨得眼眶赤红,末了终还是咬牙切齿地下达将令,领着残兵往一条小道退去,一路上丢盔卸甲、好不狼狈。
而孟柯人在青牙岗上清剿了负隅的残兵,又把纳降的百来俘虏盘查个遍,却始终找不见万红庵身影。将士们已开始清理营帐间的尸体,他渐渐心焦起来,一个个去撩开了发须看脸面,每翻看过一具陌生的尸身,就舒一口气。昌晏亦随军跟在他左右,怕他劳累,便劝他先入主帐歇息片刻。
甫一入帐,便有一股腥臊在鼻头漫开,差点没将孟柯人熏个趔趄。他心头一沉,不知为何脚步竟有些虚晃,蹀蹀斜斜着步到里间,便见着一只苍白的手,软绵无力地垂在一堆褥絮外头。他倾身扑将过去,三下两下扒开那些脏乱粘腻的絮物,被眼前景象震得呼吸一窒。
万红庵浑身不着一缕,唯两个腕儿与右脚被铁链拴着,腰腹间青青紫紫,也有不知被甚器物弄出的伤痕,红肉外翻;酥白的胸前满是啮痕,两个乳尖早被嚼烂,肿胀发溃;下`身更不消说,狼藉一片。孟柯人紧蹙着眉头,伸手想替他拭去下`身那些腥臭黏结的秽物,不当心碰到腿间一坨湿凉的软肉,定睛一看,竟是截红艳艳的肠肉。
虽然身上如此泥泞恶烂,万红庵却双目紧闭,一派安详光景,仿佛早脱离这世间苦海,再不用尝取那些辛酸凄楚。忽然一滴透亮的水珠砸在他额头,又沁又凉,惹得他胸膛一阵微颤。孟柯人慌忙揩了揩眼角,挥剑将那些杂乱的链锁斩断,解下自己披风将人拢住,一步一步抱出了帐子。
第四十章
且说万红庵受这一通磨难,着实是在鬼门关中踅过几回。孟柯人连夜召来宫中的医官诊治,光是清理外创,那汲血的纱布都足足垒了半打,扔在地上,红猩猩、湿嗒嗒的瘆人。待到要划开皮肉挤脓排淤,清理那漏在外间的肠肉,光是腥恶气味,饶是在场几个久经沙场的将士也不禁腹内一阵颠涌,定性不足的当场就哕了出来。
孟柯人倒是立如石桩,在一旁眼睁睁看医官从那艳红的肠肉里取出两颗银球,又将那肠肉一点一点塞回股内,胸口忽然绞痛,仿佛被只利爪擒住了心,撕得一阵七零八落。其后两天更是阖不拢眼,一闭目便是万红庵满身流脓染血的景象,寝难安生,只好起身挑灯去了万红庵的营帐,见着人已被包扎妥当,身上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躺在铺上,心中才安妥些许。
此后他每日卸了兵甲,头一件事便是奔去西边营帐探看万红庵的景况,滞留在其间的时辰,倒比待自己营帐内还多些。如此两头奔忙,自然分身乏术,顾不得许多细要。其间有晓霭的信笺传来,又是嘘寒问暖关怀他身体,又是嘤嘤咛咛地细诉情浓,他粗略扫过几眼,还未及回信,便不知佚落到哪旮旯里去了。
斗转星移间半月过去,万红庵逐渐睁眼,初时还只能扳着他的嘴滴进些汤药,其后神识回转,身上伤疤也已显露结痂愈合的迹象,便每日可喂些清粥淡汤。
这日孟柯人才卸甲归来,昌晏就附身在马前叨咕了几句,但见他眉头一皱,下马径自往西边营帐里走了。
一入帐,见万红庵塌眉耷眼地半卧在铺席上,神情恹恹,十分憔悴消沉。帐中气味也不很怡人,除药汤的焦苦之外,还掺杂着些难言的腥臭。孟柯人面露恚色,倒不是因着气味,而是见不得万红庵这副消怠模样:“怎的,听昌晏讲你使嗔犯娇的又不肯进食?人还没死,倒巴巴撵着去作活尸。”
这话讲得冲人,万红庵也不搭理,轻轻拢了腰上的薄被,侧过身去,拿背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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