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什么呢?无助感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而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让步,但他也确实没有别的可做。
Erik一定也意识到了,虽然他理解的过程与Charles相反:他能强迫他的行为,但是他不能强迫思想或感情,而他现在的沉默——Erik本不是健谈的人,但是这更沉重,像石块压在他们的脖颈上——表明他完全懂得了:在强迫Charles按他的意愿行事的同时,他也扼杀了任何感情产生的可能。
他画了一条线:而它不是——不是完全没用的。他知道步步紧逼到什么情况下Erik会被激怒,当他确实被激怒时他会做什么——他能为此做些准备,也许还能解决它。
“我想我们也许能出去走走。”几分钟后Erik说道,在此期间刀叉——基本上是Erik的——在盘子里碰撞的叮当声是唯一的声响。“我们结婚之后。度过一段属于我们两人的时光。当然我们不能走太远——新政府还不稳定,若有需要我必须要在一天内赶回来——但是也许我们可以去海边的小岛?”
Westchester距海相对较近,他曾对Erik说过,当他克制不住冲动时,他会用一天旅行来到海边坐下,观察那里的野生动植物。偶尔,他会把它们画下来,试着划分植株并培育杂交品种,只是因为好玩。若有来生,他也许能成为一名科学家。有幸研究神赐的生灵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尤其是当Shaw消灭了其他教派,只余一个永存的时候。
Erik在这点上应该能与他达成共识:因为生来信奉另一种被视为异端邪说的宗教而在集中营度过童年,这是不可避免的痛苦经历,至少Erik是这样告诉他的。
“Charles?”
哦,是的——问题。Erik问了个问题。他似乎将其自动归为了不重要的部分而忽视了它——不过,在这种情况下,Erik看上去不会任由他沉默下去。
“随便你。”他木然地回答道,因为,说真的,不就是这样吗?Erik想要的。不是他,Charles想要的。
答案错误:Erik以一种过分精确的动作放下了他的镀银餐具,他的一举一动太过紧绷,以至于肌肉没有拉伤都是个奇迹。“你想去别的地方吗?”
“我不在乎。”随便:不管在哪儿,Erik都会操他。也许他应该提出他需要个床垫?如果这不可避免的话,他的背部最好有东西支撑,诸神保佑Erik千万别临时起意尝试什么沙滩性爱。那就太可怕了。不。这儿就很好。在这儿,Genosha。“我不在乎去哪儿。我更愿意待在这里。”声音沉闷,死气沉沉。
Erik的胸膛起伏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地用鼻子呼了出来。“不只是为了做爱,Charles——出去走走,呆在一起消磨时光。交谈。像我们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谈论如果Charles不听从他的命令Erik会怎样射杀他的臣属吗?不,谢谢你。“我不在乎。”Erik肯定不能认为这种回答冒犯到了他,而威胁要处决某人吧?
虽然似乎没有——但Charles的话语还是让他缓缓陷入了挫败中:他起身时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他扔下餐巾,然后迈着精确、克制的步伐,转过身向房外走去。没有说话,没有叫喊,Erik只是拼命控制住怒火,想要在被挫败感压倒之前尽快离开房间。
又一次。
早晨的时光过得异常痛苦地慢。Erik没有回到育婴室来,称之为“焉知非福”是不公正的:这就是十足的福事。如果Erik回来的话,他一定会对Charles抱起David来来回回踱步,使得肌肉和神经一样紧绷的行为评头论足。Erik回来会更深地刺激他,这会……让事情变得无法忍受,至少这一次Erik明白了:他躲远了。
当11点左右Logan的声音从卧室外的房间飘来时,Charles才停止了动作。Charles听到他的声音纯属偶然:他一般尽量不去卧室,然而今日他前去衣橱取换洗衣物:那时距午饭还有1个小时,如果他在那里再花些时间穿衣服,就不得不忍受侍从们小心翼翼地装作不在意的目光。
迄今为止Erik尚未发现门把手下面的木板被掏空了。但是他迟早会察觉——一旦他肯用手,而不是用能力去开门的话,他就会发现不对劲——或许他已经发现了,只是忽视了它——但是现在透过这层薄板,如果离得够近的话,就能听到主厅传来的声音:Charles就是如此,他在去衣橱的路上特地绕到门边,想探查一下外面的情况。
“——不喜欢陛下打破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是的,那是Logan的声音。在被Logan看管了一周后,Charles不会认错他的声音。
同样地,他也不会认错Erik更加文雅的语调。“我没有违反我制定的法律。”
“哦,是吗?所以你不是要和一个大家都认为不是繁育者的人结婚了?”
他很高兴听到这确实给Erik带来了麻烦。更令人满意的是,Erik过了片刻才回答:他愤怒的眼神一定令人叹为观止。“我向Charles保证过我不会解释。”
Logan笑了。“瞧,他要么是要么不是。他不可能就那么怀孕的。”
“是的,我知道。”他冷淡地回答道,“人们早晚会得到答案的。现在我需要他们相信,我没有违反任何法令。”
“真不想告诉你,但是人们现在对你有点缺乏信任。Westchester还想除掉你,是的,Genosha和南部地区的人支持你,但是他们之前的统治者是Shaw,所以任何稍微有点脑子的上位者在他们看来都是个进步。如果你放任Westchester暴乱,北方的其他国家可能也会随之兴兵反叛。”
“我们此前征服了他们;自然还能再做一次。”
多么可爱的理论啊。Erik不懂得使用外交手段,就算它能跳出来礼貌地向他介绍自己。
即使Logan都意识到了他的话多么专横且愚蠢:“你知道,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和你老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是由他负责出谋划策的。”
什么东西敲打木头的声音:一定是Erik的手指在敲击。“是的,但是就目前而言,这恐怕不可行。”
太对了。
“是啊,我听说你们俩今天早晨起了点口角。”
口角?这又是什么?Charles向门旁凑得更近些,跪下来以听得更清楚:这可值得一听。
“哦,是吗?”Erik慢吞吞地说道,含着一丝不悦。
显然Logan没有听懂他的暗示,或者根本不在乎他什么反应。“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他很沮丧。但是我确定你知道,什么情感相连之类的,对吧?”
看在世界上仅剩的一丝健全神智的份上,他的话最好和他的语气一样富含讽刺意味。Erik和深思熟虑不属于同一种思维模式:他可以是千万枚导弹上贴着的标语,全部写着压抑,压抑。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母亲就死于一个疯子之手?呵,那就把所有恨意全数藏于心中,然后追杀那个疯子。但是诸神不容他解决那股怒火。Erik所拥有的大多数情感都表现为愤怒,而当他真的尝试分享自己的感情时,它却是沉重与勉强的,Erik以闯进瓷器店的公牛般的蛮力,孤注一掷地用完全相反的方式将其表达出来。然而与Erik相信的恰好相反,屠杀整个世界并不是恰当的表达爱与承诺的方法。他太习惯压抑自己的痛苦与欲望——是,好吧,就算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向Shaw展示自己情感的结果是Shaw将其在他面前虚晃一番,接着又残忍地将它夺走。然而当他不压抑那些感情时,他却陷入了另一个极端,甚至造成了危险。
“你为什么说他很沮丧?”
Logan明智地没有对Erik缺乏观察力这一点作出评价。“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他就蜷缩在他儿子摇篮旁边的一堆毯子里。”
“我现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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