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但也不是那么无关紧要。
奇妙的是,碰触这个裂口并没有使他感到冒犯——不像是有什么东西只凭借简单的存在就窃取了他的生活。说实话,它实际上在他摩擦它的时候辐射出快感,而且和他抚摸阴茎时的感觉不同,虽然温和,却是一种缓慢积累的热度。
他抽回手,他身体前倾,用头抵着浴室的墙壁。当Erik把他操开的时候这地方会有什么感觉?他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上帝,他单是想了想就硬了,然后——他用手掌啪地拍上墙壁,水滴飞溅,湿漉漉的声音从手掌传到他的身体里。他硬了。这个男人毁了他的生活,但是他无法不带欲望地想他,更无法不带那种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深处的感情。
这太可笑了——他伸出手,将淋浴调成最冷。突然的温度变化让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喘气,但是这样确实有用。当他洗完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成功地忘记了所有的快感,试图蜷缩起来保持温暖。
遗憾的是,这没有持续很久:在他擦干头发刷完牙之后他的体温慢慢恢复了正常,在他捯饬自己准备去面对Raven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正常——给自己戴上一层寒冰的帽子是再完美不过…不过不怎么实际。
说到实用。这时候什么算是实用的?擦干头发,穿上长袍,让自己回到必然被拖出去嫁给Erik的现实中?
感受着——袍子柔软的毛圈织物在皮肤上的触感,还有自己的心跳——这没什么意义。他被Erik套住他的绳子勒住了,那天杀的绳索,总是在这里,甚至优先于连结。那并不总是生理性的,还有情感上的——该死,更糟糕了。回顾过去,在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之后他就没得选了,一场婚礼,一次标记,然后发现他的思想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因为它将属于Erik,由Erik来决定如何使用。
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拉开门去见Raven,穿上婚礼的长袍,学会忍受他变得扭曲混乱的人生——但是这开始的太早了。而且也不是含着泪开始的。它始于那些直到深夜的谈话,在他毫无明白其意义的时候让他坠入爱河——因为他已经隐藏自然本能很久了,本能肯定已经停止寻找他了。
令人惊讶的是,Raven对于他漫长的洗澡过程没有做任何评价。她似乎很忙。他离开的时候她就把衣服放在了他床上,光秃秃的白色衬着蓝色。如果他的手很脏的话,稍微一碰就能毁了它们——那白色如此鲜亮,几乎闪闪发光。污垢——任何污垢——都会十分显眼:他非常想把什么东西涂在手上,然后伸手去摸长袍。
可是上帝知道他是如何被视为纯洁得配穿上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挺好的。”Raven向他保证,把他领到床边。
谢谢你,但是,不。不是那张床。现在还不是。床除了是张床以外什么也不是:他不会允许它变得世俗,甚至是用来穿衣服的时间都不行。他盯着它一动不动,绷紧膝盖,等着情况自然发生:不像Erik,Raven不会简单地把他扛起来弄走——不会变成不像她。
“Charles,”她提高声音,“我需要你坐下来。”
“我坐在桌子旁边就好。”
樱桃木的,跟这间屋子里的其他家具一样,但是做得十分结实,而且——
桌子边上露出的白色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是他想的那个吗——?是的,当然是。Erik肯定不会扔掉它们,他有些惊讶自己想把它们放在一个盒子里的想法,不过他最近肯定会读他们,万一有一封卡住了盒子盖子的话。
那些信件。
Charles逃走之后Erik给他写的信。
如果不是他发丝间的梳子突然的一拉,他可能已经找了些时间把信抽出来又看了一遍——他并不必再读。在读过许多遍之后,他已经几乎可以的依靠记忆复述它们了(这句是我自己翻改的,不知道对不对)。在他的记忆中,Erik信上整洁的草书就跟他第一次收到信的时候一样清晰,那时他的心下沉得如此之低,以至于没有感觉到——当他确切明白了第一次Erik不许他走的原因。
无数个夜晚,他熬着夜,手指一遍遍抚摸过信纸,用他的手指追寻着Erik的每一字迹,回忆在他腹中翻江倒海。Erik写了这些信给他,在他可以放任Charles不管的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Erik认为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已经足够值得满意了——然后Charles会一直因为这样的想法而痛恨自己,并把信都锁在书桌里面,在地板上踱步,研究地图,计划着如何更好地击退Erik的军队。
最终,它也无关紧要了。即便他也只能在策略上做这么多了…但是——如果他没有尽力呢?每一个他犯的错误,每一次自我破坏。如果那是真的——但是他尝试了,当然,但是他根本就没能创造奇迹。
他曾经创造过奇迹。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本来是可以策划一次暗杀的。没人能比他更合适去接近Erik而不会引起怀疑。但是,即使是在夜晚最暗的时候,当把信放在一边,灯光已变暗了,他也从未真正去思考过暗杀计划。
最终Erik还是攻下了Westchester。即使是那时候,他仍旧没有决心用自己的手除掉Erik——也不要借助别人的——在之后的短时间内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同样用自己的手。
如果他无法离开Erik生存呢?那难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可以自己来。”他说,向脑后伸出手,把梳子从Raven的手中拿过来,然后用更暴力的方式开始梳头发。但是梳子齿卡在了脖子附近的一个缠结上,将它拖拽着断开,结果他就在梳子上看到一团头发。不过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他介意这样呢?如果他最后有了一块秃斑,Erik只需要学着喜欢,或者,最好的情况是,让他完全一个人呆着。
“好吧。”同样的暴脾气,他现在应该停止关心Raven的愤怒了,但是…她是他妹妹。
她赋予这个字太多意思了。
“你没必要在这儿呆着,”他对她说,虽然他的语调这次柔和了很多——虽然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泄气的味道。“我自己能穿好。”
她把裤子和干净的内衣递给他。上帝,他的妹妹正在递给他内衣。这太荒谬了。Erik完全没有因此感到困扰吗?因为他也完全没问。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事实上,你不能。你衬衫的背部需要系紧一点。”
“我穿裤子的时候麻烦你转过身去。”
他应该保有一些尊严。很小的一部分,很明显,但是确实有一些:一些很基本的,比如把自己的内衣放在某个不在他妹妹监管的地方的权利。
奇迹中的奇迹,她至少允许了,她转过身背对他——很快的一瞥证明她确实把脸扭到了一边,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是真的,如此陈词滥调——在等待的时候急躁地用脚敲着地板。
让她先等等吧:仅仅是对此很满意,他有时间拉上内裤,穿好裤子。发现裤子很紧没什么奇怪的,量身定制的裤子完美地包裹了他的大腿和臀部,炫耀一切他以往没怎么注意过的更细节的东西——不是他过去所提倡的。他喜欢舒适。宽松的衣服。不像这个一样贴身,也不会出现优质的白色细羊毛。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每天都穿那些他认为很暴露的衣服。
但是说真的,他必须要控制自己。他正在失去理智。如果他连一条合身的裤子都没法处理的话,那么他要怎么处理婚礼呢?
“好了。”他一穿好裤子就告诉了Raven。在她回答之前,他从她旁边走到床边,拿起腰带——白色皮革的——还有配套的佩剑和剑鞘——也是白的,上面装饰着简单的白色垂直线绣成的图案。知道这一点这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如果所有的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他还可以做出防御,虽然这把剑是把钝剑。它用来阻挡别人冲他吹口气大概有用,但是其他的就算了。
其次是衬衫:衬衫不像裤子,它可以保留一点喘息的空间。他只能说,这是某种样式的亚麻布,手感很轻柔,并且……有花边。袖子,应该说,袖子的花边很大,不是衬衫本身。它平铺在他的肩膀上,但是袖子是打褶的——那些小三角形折叠而成的,是吗?——在收起来手腕处的袖扣约束它们之前,就让它们松松垮垮地搭着。老实说,整件衣服似乎有点……随意,关于衬衣式睡衣的回忆,还有——
噢。那是因为这还不是要放在首位考虑的。
当然不是:Raven正坚持的那种荣誉是病态的。而,这,就是她说她得束缚他身体时所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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