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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我也不敢再碰她。

“他妈的?你那老板啥人啊,赚那么多钱都舍不得送你去医院,脱臼了直接给你生掰回去?这他妈是人吗?你不疼吗?”鸡姐听我说完这个治疗办法,坐在床上的屁股都情不自禁往旁边挪了几下,尽量远离我,起码不让我碰到她的手。

“疼。但是疼完就好了,他说如果这点疼都受不了,在拳场上被打死了也活该。”我回她。

“啧,他是什么狗屎畜生!”鸡姐骂道,然后她缓了一会,想起来在办公室里初墨说的那些,她问我:“你真的打死过了358个人?”

我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数过,可能有。”

“卧槽,牛...牛逼...”鸡姐吸了一口冷气。

看着鸡姐这个样子,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问她:“你怕我?”

“妈的能不怕吗?三百多条人命啊,又他妈不是踩死了三百多只蚂蚁,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鸡姐脱口而出。

我没说话,低着头。

过了一会,可能鸡姐觉得她这样说有点不太好,她又咳了两声,缓和气氛:“咳咳...其实,说真的,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那些人,嗯,应该你也不想杀吧?都是你老板逼着你杀的吧?”

“不是,我想杀,老板也没逼我。”我这个回答肯定是让鸡姐不满意的,因为她已经愣在那里不动了,连叫疼的声音都停了。

但是我没有说谎,老爹不会逼我去做什么,他只是把我带到那里,告诉我下一场我要进去打,打赢了就能活,输了就死在里面。他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不知道自己想死还是想活,但是大铁笼里的血腥味,周围赌客们的呐喊,我根本就不记得我在干什么,也不记得我是谁,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是那些赌客们嘴里喊着的,打死他!打死他!哦,打死他。

“哎?你们怎么在这里?肿成这样,王季,你肯定又惹到我姐了吧?”就在我和鸡姐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她看到我们有些惊讶,但是紧接着,她就注意到了鸡姐那条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胳膊了。

“啊,初白你终于来了,快来快来,救救我!啊疼死我了,你姐她好狠的心啊!”看到来人,鸡姐激动的大叫着。

第14章 她像太阳

初白似乎对治疗脱臼很熟悉,在鸡姐不停的和她扯东扯西侃大山的时候。她已经轻松的把鸡姐脱臼的那块关节复位,然后找来夹板绑在鸡姐的关节位置,固定起来。

我看着她帮鸡姐复位的手法,很专业,像老爹那样,一步到位,但是老爹的操作手法绝对没她这么温柔,那个时候,老爹都会一把给我掰正,然后就不会再管我,厨房里有冰箱,里面冻了很多冰块,我会自己去取点冰块敷在肿痛的部位,好让它尽快消肿。因为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训练,即使只剩一只手,老爹也从没说过让我休息之类的话。后来,再有脱臼的情况都是我自己咬着牙掰回去的。

“好了,最近不要打架闹事了,过个一两天自己热敷一下,大概一个星期就好了。”初白给鸡姐绑好夹板,叮嘱道。

“知道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谢谢你哈初白~”鸡姐摸着夹板,冲初白道了句谢,然后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唉,要是初墨也像你这么温柔就好了。”

医务室也就这么大,三个人又离得不远,所以即使后面那句是鸡姐小声嘀咕的,也被我们听了个真切。

“姐姐?姐姐本来就很温柔好不好?你懂什么,你老是惹她生气,她当然不可能对你温柔。”初白觉得鸡姐是在说初墨坏话,她立马就撅着嘴怼了回去。

“哪有!冤枉啊,她叫我往东我不往西,叫我去拉屎我不敢窜稀,我哪里会惹她生气。”鸡姐大喊着冤枉。

初白听这鸡姐张口闭口就很恶俗的话,紧了紧眉,嫌弃着摆了摆手:“你说话真恶心,快出去快出去,怪不得姐姐老是说不让我跟你玩,你说话太恶心了,还敢说姐姐坏话,你给我出去!”

鸡姐是被初白连推带拽给赶出医务室的,我跟在鸡姐后面,一起出去。其实初白给鸡姐治疗的时间不短,从复位再加上后面上夹板,也差不多有小半个小时,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根本就不敢直视初白,只低着头,看着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在给鸡姐治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光芒散发出来,那种明亮而又温暖的感觉。像极了十四岁那次,我被一个大我十来岁的黑拳手打断了几根肋骨,老爹把我扔在黑道上的医院里,那天午后,病房窗户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真的很温暖。

“十四岁跟二十多岁的人打吗?你老板是故意让你去找死吧?而且初墨不是说你没输过吗?”路上,鸡姐诧异的问我。

走出医务室不久,我就问了鸡姐,为什么我看到初白的时候,会觉得她身上有光,就像看到太阳一样。然后我又告诉了鸡姐,关于我之前住院的那次,晒到的那次阳光,就和现在的感觉一样,那次我恍惚间觉得,我好像,也是个人,我好像不是他们口中的牲口,疯狗。

我摇头,“没有输,那个男人打断了我几根肋骨,我最后也打死了他,所以我是赢了的。拳场里是不分年纪的,老板让我去,我就得去。而且这种看起来实力悬殊相差很大的比赛,是最吸引人的,赌客们都会疯狂的下注,他们觉得这是稳赢的。”

鸡姐觉得这种事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到底是怎样一群泯灭人性的家伙,才会让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去跟一个成年男性打这种生死拳赛,良心难道都让狗给吃了吗?

“所以,那是什么?为什么我每次看到她的那种感觉,就像那次在医院里晒到的太阳。”看鸡姐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再一次问道。

我能感觉到鸡姐的愤怒,她的体内好像现在蕴含着极大的火气,后槽牙磨得咯吱响。但是我不理解她为什么愤怒,是因为我刚才说的关于地下拳场里那些吗?但那些明明在地下拳场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她会这么愤怒。

好像很多我觉得正常的事情,她都觉得不可置信。比如不同年纪,甚至是不同性别的人会被关在同一个大铁笼里打生死拳赛。比如被打断了手或者踢断了腿的黑拳手们,会因为失去价值而被人扔在大街上,任由他自生自灭。又比如在比赛中重伤,而因为医治费用过于昂贵,就直接被拖去活埋的那些。或许是因为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吧,毕竟我从认事以来,几乎全部的时间都是在地下拳场里度过的。

听到我再次提出这个问题,鸡姐盯着我看了很久,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陌生的东西,不是我从小熟悉的那种鄙视和厌恶,是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我以前从未见过。后来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种眼神,被人叫做同情。

“不只是你,大家都会有这种感觉。”终于,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鸡姐回答了我的问题:“初白她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虽然看起来古灵精怪的,但其实很温柔,对谁都是,不管是狱警还是犯人受了伤,她都会一视同仁很细心的给你治疗,从来不会因为谁是什么身份而看不起谁,监狱这种地方啊,不是我自嘲,能有几个好东西呢?可初白呀,不管对谁都很和善,像个邻家小妹似的,谁会不喜欢?你看我刚跟初白扯皮的那些话,我敢在初墨面前说吗?除非我想找死了。”说完,鸡姐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咧着嘴笑起来:“不过初白那家伙,有一点挺好玩的,你不能在她面前说初墨的坏话,你一说她就跟你急,哈哈哈哈都说初墨是个妹控,我给你说啊,这个初白,绝对是个姐控无疑了。”

鸡姐又问我该不会是喜欢初白吧?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按照鸡姐刚才说的那些,我觉得我应该是和大家一样,是被初白温暖到了,毕竟我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一片漆黑,她是鸡姐口中的小太阳,所以我应该也是被她这个小太阳无意中散发出的光芒照耀到了吧。只不过当时我忘记了,这种被照亮的感觉,二十五年来,我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感受过。

回南牢的路上,鸡姐不停地叮嘱我,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关于我之前的事情,不管是地下拳场的事,还是打死过三百多个人的事,都不能说,说了的话大家会排斥我,把我当怪物。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从我们被叫去办公室挨训,然后又去了趟医务室。现在应该是大家在牢房里休息的时间了,但是南牢里的那些犯人都没睡,她们扒着铁门,关注着牢区门口的方向。我和鸡姐刚走到门口,她们就“哦”的一嗓子欢呼起来。

“鸡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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