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初墨见到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我一顿,毕竟初白这件事,源头确实在我,但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平静的,同我说话,而她这样,我更为愧疚。
“墨儿,你来了。”千俞刚整理好手上的资料,就看到初墨打开门走了进来,而关于有没有敲门这种事,她根本不在意。
初墨缓慢的走向办公桌,坐在千俞对面的皮椅上,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怎么了墨儿?”千俞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初墨身边,微微弯着腰,抚摸着初墨的头发,语气十分关切:“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吧?小白的事你也别担心了,医生已经说了没有大碍,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的,该休息你还是要好好休息,总是去熬夜陪着她,日子久了你的身体也会垮下来的。”
初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和蔼可亲的脸,语气低沉:“小姨,小白还在医院里躺着,我不想这种事还要拖上她做筹码。”
被初墨叫做小姨的,赫然就是千俞,这座监狱的监狱长,竟是初墨的小姨。
千俞听到这话,她站起了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说道:“并不是需要她做什么,只不过,竟然那个叫楚辞的喜欢她,就以这个为甜头,让那个楚辞替我们做事而已。”
“墨儿,我知道你不愿意利用小白做任何事,但是这件事很重要,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绝不能让赢鹿活着离开监狱。我们现在不知道赢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没办法刻意发难,现在监狱里的犯人们都以赢鹿马首是瞻,这个叫楚辞的,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千俞看到初墨不为所动,她紧了紧眉关:“墨儿,难道你忘记了你那些死去的战友了吗?赢鹿她不仅是个犯人,也是你的敌人!你的那些战友,有多少是死在她手里的?她和她的那些雇佣军们,杀死过你多少战友你还记得吗?难道你就不想为她们报仇?而且,我怀疑那个伤害了小白的犯人,也是赢鹿派到监狱里来的,目的是找楚辞报仇,可是却差点杀了小白。你放心,小白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你去跟那个楚辞说,让她按照我们说的做,到时候,就允许让她去见见小白,她这种人,终日混在黑市那种地方里,最是缺爱的典范了,她肯定会答应你的。你也别担心,哪怕最后事情办成了,她是不是真的能见到小白,只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听到这些,初墨的眼眸里总算恢复了几分神采,是啊,这个赢鹿,她必须得死!至于楚辞?谁在乎呢。
看初墨的状态迅速恢复,千俞心里多少有些欣慰,虽然初墨一直把初白看的很重,但是在一些大局观面前,初墨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回想到那个叫楚辞的犯人,她长得颇有几分像自己以前的一位故人,同样姓楚,甚至面容相貌还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那位故人早就去世了,她甚至都有些怀疑两者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楚辞的那些背景资料,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寄的。”楚辞的那些资料,千俞也已经看过了,但是最终得到的消息也就是楚辞是个黑拳手,其他的一无所获。
“没有,地址是假的,寄件的人也是经过乔装打扮的,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小姨,你是觉得这资料不是赢鹿寄的吗?目前和楚辞有仇的,而且能拿到这么详细的背景资料的,应该就是赢鹿。”初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千俞在看了楚辞的资料后就让她去查明这份资料究竟是谁寄的,因为就目前看来,赢鹿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不会是赢鹿,赢鹿是个很骄傲的人,她不屑于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她想杀谁,鲜少有人能在她手里逃掉,究竟是谁,把这种资料寄来监狱,而赢鹿,为什么在外头没有杀掉这个楚辞,反而还追来了监狱,我想知道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因为受伤的原因,这几天是特批在牢舍里休息,没有去干活,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我受伤,还是因为监狱长她们想看看赢鹿对我的态度。
鸡姐她们对我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就跟着人群去干活了。主要嘱托的内容其实也就是躲着点那个叫赢鹿的,昨天我被赢鹿踢了一脚的事很快就传到鸡姐她们耳朵里,但是鸡姐也没办法,南牢的犯人们都已经不听她的了,找人家单挑?那也单不过,既然单挑也单不过,群殴也只有挨打的份,那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赢鹿说的下次再来找我,其实就是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就听到牢区走廊里有人在走动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刻意,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走几步,还踢踢别人的牢舍铁门,那些坚硬的大铁门被踢得咣当响。
这个时间点,犯人们基本上都去干活了,狱警查房的时间也过了,会是谁?
我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所以我并不打算起身去看,只不过,那人却偏偏就是来找我的。
“哐当!”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那人往里面探了探头,然后“咦”的一声,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我偏头望过去,是赢鹿。
我并不畏惧死亡,赢鹿昨天踢我的那一脚速度极快,而且力道完全不在我之下,她如果昨天想杀了我,我不认为我能活下来,哪怕那两个狱警拿着枪站在我身边。狱警她们不敢开枪,即使被授权了可以对赢鹿使用枪械,但是这种话也就是讲给犯人们听的,按照千俞昨天和我说的那些话,就是赢鹿这个人身份太特殊了,如果狱警们真的敢当着犯人们的面对赢鹿开枪,那么下一秒,绝对就是整个监狱所有犯人的□□。
赢鹿她即使现在监狱里,她也是肆无忌惮,因为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如果说赢鹿打死我,那她充其量就会加刑,甚至是判死刑,不可能说因为打死我,她就立刻会被狱警们乱枪扫射,监狱不敢。无论是外头的秦帮,还是现在整个监狱里这几千个犯人,都是赢鹿的筹码。
所以,即使她现在就这样朝我走过来,我还是没有起身,依旧躺在床上,只偏头看着她,我已经不在乎她会不会杀了我,毕竟就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即使我拼尽全力和她打,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她。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都踹开了十几扇门了,你怎么也不出来看一眼?这样让我找的很辛苦的。”赢鹿两只手都高举着,抓着我上铺床边的护栏,然后脑袋低下来,笑吟吟的看着我,她的声音十分柔和,笑容如三月微风,带着春意与婉约的媚意。
如果不是我腹部的疼痛感还没消失,我甚至都怀疑昨天踢我那一脚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第30章 和赢鹿对话
“怎么回事哦,伤的这么重,该不会不能动了吧?好歹是黑市里的疯狗,就这么一座小监狱里,谁能把你打成这样?”赢鹿看到我胳膊上绑的绷带,弯腰坐到我床沿上,伸手就要撩我的囚服下摆,那动作十分迅速又自然,我正想躲开,她立马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把我按回床上,动弹不得,然后慢慢撩起我的衣服,看到我肚子上那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她的嘴角不经意的撇了撇。
“啧,这么惨,包成木乃伊了快。”她兀自说着。
我直视着她,不吭声,我确实现在想爬起来,但是我做不到,她的力气太大了,虽然看似是很随意的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但是她的力道很大,就是把我锁在当下,无法起身。
见我看她,她又笑了起来:“别这样看我,我踢你那一脚之前你就受伤了的,你可别想碰我的瓷。”
她究竟想做什么?她现在这幅样子是对待一个仇人该有的态度吗?我也搞不懂了,这个问题千俞和初墨都问过我,我当时认为她是为了来杀我,毕竟不管是大虎头上次,还是那个西牢里的女人,应该都是赢鹿派来杀我的,甚至是当时寄给初墨的那些资料,不都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吗?可是现在她究竟是要干嘛?明明我已经受伤了,她就坐在我面前,她现在完全可以很轻易就杀了我,可是她为什么不动手,还表现出一副在唠家常的样子,她究竟想做什么?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杀你?”赢鹿好像有读心术一般,看我不说话,一开口就说出了我内心的疑问。
我点头。
“啧啧,明明才二十多岁而已,冷言寡欲的,还真是不讨人喜,时临风到底怎么教育的你啊?怎么就给教成这样了?”似乎觉得我不会再反抗,她松开了按住我的那只手,兀自伸了个懒腰,那模样慵散极了,谁能想象千俞嘴里的穷凶极恶之徒会是这个样子?
时临风?我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眼,是谁?一直以来教育我的难道不是老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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