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了我眼里的疑问,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脑袋一低凑到了我身前:“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吧?就是带你的那个,送你去黑市的那个,你的老板呀。他不就叫时临风么,难道你不知道?”
送我去黑市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他就是老爹,老爹的名字原来叫时临风吗?不对,老爹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的名字,我也从来没听过他和别人提起过自己的名字,赢鹿怎么会知道的。
带着这个疑问,我开口了:“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老爹说过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啧,你终于说话了,这样才对嘛,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非要整得像个哑巴一样,看起来怪别扭的。”
这句话我没理她,我想知道的是刚才我问的那个问题答案,她也不在意,接着往下说。
“他不愿意别人知道,那得看那个别人是谁,一般的小角色知不知道的有什么所谓?我就不同了,我是谁?赢鹿呀,我想知道的事,总会有人上赶着告诉我的,对哦,我说的是任何事~包括你~”
我自动忽略了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包括我?我能有什么事,我从小就被老爹捡了,然后除了打拳再无其他,我还能有什么事需要别人知道吗,没有。
我缓缓坐起身,她瞥了我一眼,似乎确定我不是打算跑,她也就没管我,甚至还主动伸手去把鸡姐床上的枕头拿了过来,垫在我背后。
“咦,这是什么?”鸡姐的枕头被她拿来,初墨的照片就暴露出来了,赢鹿拿着初墨的照片正反看了两眼,问我:“这个好像是那个副监狱长吧?叫什么初墨的?”
“是。”我点头,然后紧紧注意着那张照片,照片是鸡姐的宝贝,看赢鹿那副嫌弃的表情,该不会给照片毁了吧?
所幸她只是看了两眼就失去兴趣了,她把照片放回原位,然后又转过身来看我:“你们关系很好吗?我听说,南牢里有几个不跟我的,她也是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赢鹿这个语气听起来,好像并没有要因为我的关系,而去找鸡姐麻烦的意思。
“她是我朋友。”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接触到朋友这个词,我在监狱里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鸡姐算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朋友这个词,也是鸡姐最开始说出来的,她那个时候就是和大虎头她们说,我是她朋友,我的事就是她的事。
“朋友啊...”她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我没有去打扰她,说实在我现在不知道她究竟想干嘛,她这个人好像喜怒无常,明明昨天才狠狠地给我一脚,今天又跑来找我,还这么平和自然的跟我聊天。
过了约摸两分钟,她才看我,笑吟吟的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有朋友啊?看来时临风还没有彻底把你教废。”
她再一次提起了老爹。
她说老爹的名字时,那语气并没有其他的变化,她不是来给她弟弟报仇的吗?按理来说,她弟弟的死,跟我很老爹都脱不了关系,人是我打死的,但是老爹算是我的老板。
“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不动手。”我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甚至我都做好了下一刻,她立马动手杀了我的准备。
“为什么要杀你?因为你打死了我弟弟?”关于这个问题,她突然反问我。
我有点懵了,为什么杀了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打死了你弟弟,所有人都知道你来牢里是要杀了我复仇,现在你问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是的。”我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来牢里就是为了杀你?”
看我点头,她继续笑着说:“神奇吗?所有人都觉得我要杀你,他们也都在等着看你死在我手里,但是啊,我偏偏就不杀你,我不仅不杀你,我甚至还打算把你从牢里弄出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如果说她之前那么淡然的和我说话让我觉得很奇怪,那她现在说的这句话就彻底让我愣住了,不杀我?还要把我从牢里弄出去?她想干嘛?难道觉得在牢里杀我不好处理,要把我弄出去再安排小弟杀了我?
“我可从没想过要杀你的呀,不然你觉得那天你怎么可以从黑市里安然无恙的走出去?虽然说那个地下拳场是龙帮开的场子,不过就龙帮那群小崽子,我可还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你认为如果不是我想放你走,龙帮那个憨憨过来说两句话卖个好,我就能放了你?这年头谁还这么天真啊?不是我吹,这个地界上,我秦帮还真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赢鹿的语气风轻云淡,并不像在撒谎,我们那天能走,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地下拳场的老板出面调和,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赢鹿并不打算杀我?可是为什么,我明明打死了她弟弟。
紧接着,她就解释了我的疑惑:“我那个便宜弟弟,我可不在乎他死不死的,同父异母而已,而且我打小就一直在外头,也没什么交际,秦帮成立之后他才巴巴的赶来认亲的,撑死了就沾着点指甲盖那么多的血缘关系,我还能把他当宝贝疙瘩捧在心尖尖上不成?”
“让人去堵你们,做做样子而已,毕竟也是我弟弟嘛,不做点什么,别人岂不是觉得我秦帮好欺负,觉得我赢鹿没脾气?总要做过一场的,拦你是一回事,放你走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你为什么非要打死他?虽然他看起来挺蠢的,傻兮兮的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的样子,但是长得也算不错吧?我家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而且明明时临风也在赛前收了我一千万,答应了打场假赛的,怎么你就非要把人打死不可?而且打死就打死吧,我也不计较什么了,就当是你没收住好吧。但是钱总要还给我吧?好家伙,到最后你们把我弟弟打死了不说,还把钱也全拿走了,这是不是就有点不讲规矩了,我长得好看可不代表我好欺负呀。”
不说别的,就赢鹿这幅满不在乎的语气,我就信了个十成十,她在说她弟弟的时候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有一样东西,她说的不对,我纠正她:“老爹没有让我停手,他没有跟我说他收了钱的事。”
说完这句话,我暗中注意着她的表情,如果她说了谎,那她应该会有一点显露出来。
可是她听到我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却突然凝重起来,眉头也微微蹙着,她沉默了一会,又再确定性的复问了我一遍:“时临风没跟你说这个事?我还派人去多问了一遍,他回复说他已经通知你了,我才让我便宜弟弟上去跟你打的,我那便宜弟弟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大多数比赛我都是安排的假拳赛,花点钱让他乐呵一下而已。你的情况我也很了解,拳场里的不败疯狗,正儿八经的他是肯定打不过你的,如果不是时临风答应了,我是不可能让他上去跟你打的,毕竟就算便宜,那好歹也是个弟弟。”
第31章 问题的答案
“我确实没有接到老爹的任何通知,我看到有人提着箱子去找老爹了,但是直到上场,老爹也没有跟我说过留手的话。”我如实回答,我说这些并不存在背叛老爹什么的,因为这只是实话,我是因为这件事坐牢的,这件事的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为什么老爹收了钱不告诉我停手,为什么直到把我送进监狱都没提过他收钱的事,这些我也想知道。
赢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这和她一开始想的不一样,她一开始想的是楚辞没停手的原因是打疯了,没留得住手,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她没留住手,是压根一开始就没人告诉她要留手的事,结果钱还被拿走了,怎么的,这便宜弟弟白死了?白死就算了钱还白给?闹什么呢?一千万虽然对自己来说不多,但是命白给钱也白给?他妈的耍人耍太岁头上来了?
我看到赢鹿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模样,我想问她一件事,关于初白。既然赢鹿说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杀我,那西牢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派来杀我的吗?甚至因为她,差点害死了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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