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大疯子,见识到我们南溟双娇的厉害了吧?”
一阵促狭的娇笑在不远处发起,疯道人哼了一声,抬眼去看,却发现是小豆子拉着韦小小,正蹦蹦跳跳的朝他走来,两人脸上带了满足的笑意。
那翠绿色小鸟见两人来到,欢快的鸣叫一声,放开疯道人。
“两个小家伙拦着老子干吗,不怕我打你们屁股啊?”
小豆子大怒,嗔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你这么做师叔的么?”
疯道人哈哈一笑,不欲和小辈纠缠,抱起展兼昂要离开。
“慢着,你把这土豹子弄哪里去?”
疯道人嘿的一声笑,道:“他是我徒弟,老子爱带他去哪里,就带他去哪里!”
小豆子道:“好不要脸,人家根本不理你,你却口口声声自称人家师父,也不害羞!”
疯道人嘿嘿一笑,却不生气,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中射出道道温和的光彩,上下打量小豆子。
小豆子给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脸上忍不住爬上了几片云彩,狠狠的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么,你是奉大师伯命令,带他去扬州,对么?”
“咦,你们怎么知道?”疯道人瘙了瘙脑袋,大惑不解。
小豆子偷偷的瞟了一眼韦小小,冲疯道人说:“是大师伯告诉我们的,他还要我们一起跟去呢,说你做事太粗鲁,照顾不好你怀里的家伙。”
“真的?”疯道人越发感觉奇怪起来。
“那还有假!”小豆子一脸诚实。
疯道人摸了摸脑袋,一脸迷茫喃喃的道:“师兄行事当真让人难琢磨。怎么会让这两个让人头痛地家伙跟我一起去人间?”
韦小小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疯道人转眼看她,见她满脸都是促狭的笑意,大怒道:“两个笑家伙,敢骗老子,大师兄根本没这么说过,是不是?”
两个女孩笑的前仰后合,自是表明他猜的不错。
“好了不要笑了,老子有正事,不跟你们闹。让这只破鸟让开!”疯道人一向为老不尊,这次竟也脸带赤色。
“不成,咱们要跟你一起去!”小豆子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疯道人粗大的胳膊,摇晃着道。
疯道人皱了皱眉头:“你们也要去?为什么?”
小豆子一指他怀里抱着的展兼昂,娇声道:“去看看十年后这家伙是不是真会变的像大师伯那样厉害。”
疯道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大声道:“不行,我带这小子是去人间受罪的,你们娇生惯养的,岂能跟去?再说要是给你娘知道了。老子可没法交代。”
“好呀,你不带我们去。咱们就不放你走,看你能从笨笨面前闯过去么!”
韦小小娇声笑了笑,冲那只翠绿色地小鸟吹了个口哨,那小鸟立时又紧紧用爪子抓住疯道人的衣摆,头上羽毛高高竖起,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摆明要跟疯道人过不去。
疯道人顿时大怒,道:“小小,你敢威胁师叔?这只麒麟火凤虽然厉害,可还拦不住我!”
“笨笨。大疯子小看你哦!”韦小小不理会疯道人,反而向翠绿色小鸟喊了一句。
叫做笨笨的小鸟怒鸣一声,翠光闪烁的羽毛忽然发起红光来……
“好了好了,不要让麒麟火凤变身。到时候弄的整个南溟到处玄火,老子可要被大师兄骂死!”
小豆子和韦小小立时欢快雀跃:“那你是妥协了?”
疯道人闷声不语的将袍袖轻甩,但见几缕细风忽然由地上吹起。卷起几人的身体飘摇上天。
“小豆子,你说的对,大疯子果然怕笨笨!”韦小小紧紧拉这疯道人的胳膊,冲另一边地小豆子格格笑着说。
小豆子神气的道:“我说地话会错么,大疯子没跟咱们大师伯前是雪山门的弟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咱们笨笨的焚天玄火。”
她们小孩心性,哪里会知道,疯道人之所以肯带她们走,是因为刚刚收到南溟剑祖的传音入密之音……
半盏茶之后,白石剑庄所在的海岛上忽然穿出几道人影,直奔中原大地飞行。
扬州自古便是繁华之地,盐商大贾聚居,殷富甲于天下。更因为城郭宽广,河运畅通,历来都是经济重城。
扬州风景也是出众,诗云“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州城的繁华富丽、风光旖旎由此可见一斑。
古人说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那时扬州在天下人的眼里,是比天堂还要美好的地方,功成名就者,莫不以能在扬州南郊的瘦西湖边揽美游历为荣。
疯道人驾着清风,带着展兼昂小豆子等三人在云中北上,于纵观了无边南溟地雄奇宽广和浩浩神州的壮丽迷人后,逐渐接近了扬州这座大城。
“前面就是扬州了!”疯道人一手抱着展兼昂,一手指着前方云雾下的城市说,声音出奇的沉寂,感叹间,仿佛带了几许回忆。
“大疯子,我听娘说,当年纵横天下地雪山派便建派于这座城市里,是也不是?”
疯道人轻轻叹息,眉头慢慢的皱在了一起,似乎忽然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谓地神情,过了半响,才突然道:“雪山一门,早在五白年前的人间战乱中,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小豆子听出疯道人语气里的伤感,知道这个游戏人生的师叔在怀念过去,便不再说话。
这时,一道日光穿破云层,悄然照射在四人身上。展兼昂身子一动,慢慢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展兼昂问。
疯道人、小豆子和韦小小同时一呆,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又是谁?(一路看,电脑站)”展兼昂继续问。
“老子是你师傅,这两个小家伙是你师妹,你刚刚被人用棍子打伤了头部!”疯道人终于想到了一个谎言。
“你是我师傅?”展兼昂摸了摸脑袋,实在没有一点印象,失忆的人最容易被人灌输东西,现在他脑子
白,疯道人人的话。他虽没印象,却立时相信了。
恰巧一丝清风吹拂而过,凉飕飕地十分惬意,展兼昂低头下看,忽然发现自己凌空在天,顿时大惊失色,道:“天啊,咱们怎么在云中,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小豆子见他信了疯道人的话。忙配合道:“真是土豹子,咱们是修道的剑仙。当然会飞天之术了,你莫非连这些也忘记了吗?”
展兼昂又苦恼的摸了摸头,脑海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四人驾御云气,在扬州城上空盘旋了半天,终于选定在城外的瘦西湖畔降落。人一落地,疯道人就抛下三人,踏步如流星一般,沿着瘦西湖边的小路急急的行走,神情隐隐有些激动。
“喂。大疯子,你去哪里?”小豆子见疯道人神情有异,慌忙扯着韦小小快步跟随上去,展兼昂全无记忆。遇事毫无主张,也紧紧的追随。
四人沿着瘦西湖边的小路渐行渐远,湖光山色逐步抛在身后。却有一座破败的小庙,赫然出现在四人面前。
疯道人停下脚步,静静地立在庙前,苍老的面容上,不经意的闪过几丝苦楚。
“岁月流逝,故人已无,想不到这座雪神庙,倒还完整!”
—
“大疯子,这个庙你很熟悉吗?”小豆子问。
疯道人没有回答,却抬脚进了破庙,嘴里淡淡的道:“原为旧日栖身地,今当再次落脚此!”
小豆子跟着疯道人进了雪神庙四处打量,发现这里断壁残恒,蛛网遍布,顿时大惊失色,感觉浑身发凉:“什么,你说我们以后要住在这破庙里?”
疯道人却仿佛变了个人,一改往日疯癫。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破布轻轻抖了抖,细细的去擦庙中供奉的神像,眼睛里散发出几丝淡淡的温意。
“师傅,要……要我帮忙吗?”展兼昂撮了撮手,上前想要拿疯道人手里的布块,却被疯道人挥手阻挡开来,登时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擦这神像,本是我多年来的心愿,尚不用你帮助。”
三人顺着疯道人的手上看,见神像乃是一位极其美丽地女子,脸上带了丝丝笑意,虽然是石像,却如真人一般栩栩如生。
小豆子眼尖,发现神像前刻了四个大字——雪之女神,立时有些了然。
疯道人忽然转身对小豆子道:“你带小小和他到外面走走吧,年轻人爱热闹,我老头子可不便相陪!”说着,又去细心擦那尘土遍布的神台。
小豆子早想离开破庙,闻言顿时欢喜,拉着韦小小就往外跑,出了庙门后,忽然转身冲呆立庙中地展兼昂喊了一句:“喂,土豹子,你怎得不出来?咱们去玩啊!”
展兼昂搓了搓手,低声问疯道人:“师傅,那我……我也出去了啊!”
疯道人一句话也不答,展兼昂讨了个没趣,径自出了庙门。
“喂,土豹子,我和小小要去城里看看,你去不去!”小豆子见展兼昂跟出来,斜着眼睛问他。
展兼昂左右看了看,确定这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知道小豆子嘴中的土豹子就是自己,忙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去。
韦小小见他呆头傻脑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低声对小豆子道:“姐姐,这家伙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嘿,他现在没有记忆,咱们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哦,那岂不是丧失了他本来的那种气概了?”韦小小略带惋惜的道。
小豆子咯咯一笑,忽然拿手捏了一下韦小小滑滑的脸蛋,嘴上狠道:“走吧,你这花痴!”
韦小小脸上顿时红霞飞布。却没有反驳。扯着小豆子的胳膊朝扬州城走去。一路走来,时时回头去看展兼昂,只见他满目疑惑,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迷茫,心里忍不住有些伤感。
不一会工夫,已经进了城。
扬州城地繁华锦绣果然不是虚名,三人走在宽阔的大石板路上,看着两旁摆摊叫卖地小贩,充满了惊奇之情。
“想不道人间是这个样子,热闹死了!我好喜欢啊!”韦小小停身在一处卖金鱼的摊位前。眼睛盯着鱼缸里幽闲游荡的金鱼,欢喜的道。
小豆子也早看花了眼,眼中光彩四射,站在一个卖饰品地摊子面前拿了几串项链想下观赏不已。
便在这时,猛听一阵嘈杂的声音在前面传来:“闪开闪开,别挡了军爷的路!”小豆子诧异地抬头去看,只见一群衣甲鲜明地人正手拿兵器,呼喝街上的人朝两旁让开。在他们中间,一人白衣飘飘,脸上带了三分淡淡的笑意迈步行走。看似这群人的头领。
又听那些军士道:“长眼的都让开些,今日咱们二公子来逛街。你们这些俗人别玷污了他的衣裳。”说着,将一个背着柴草的汉子一把推倒。
小豆子看的大为愤怒,忍不住将收中的项链猛的朝那人脸上扔了过去。
“哎哟,谁扔你家爷爷?”当兵地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眼中射出凶狠地光彩,四下寻找扔他脸的人。大街上的人顿时低下头去,生怕他认为是自己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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