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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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兼昂轻轻的拉拉小豆子的衣服,低声道:“你惹了这么如狼似虎的人,可怎么办?”

小豆子一呆,赫然想起来展兼昂此时失去记忆。却没想到如此怕事。

“嘿嘿,是你用这个打你军爷吧?”当兵手里拿着小豆子扔他的项链,走到小豆子面前,恶狠狠的问。

“想不到还是女人。嘿嘿,爷们有福了!”当兵的淫笑一声,伸收去摸小豆子雪白地脸蛋。

“你……你要干什么?”展兼昂低声喊了一句。男人的天性使他不由自主的挡在了小豆子的身前,见当兵地冷眼看了自己一下,顿时打了个寒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臭小子,莫非你想替他出头?”当兵的一声呼喝,立时又跑过来几个人高马大地军士,将展兼昂三人围了起来。

“刘三,你想做什么?不得无理!”白衣少年忽然喊道。

“少爷,这娘们拿项链砸我……

的军士诺诺的道。

白衣少年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行至展兼昂面前,忽然长身一礼,微笑道:“家将无理,三位见笑了!在下宇文化及,这厢赔不是了!”

举止十分潇洒,展兼昂对他的好感顿生。

“这个……这个,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同伴不该用项链砸他的。哦,我叫展兼昂,这是我……我师妹小豆子和韦小小。”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该怎么介绍小豆子和韦小小,灵机一动间,说是自己师妹,心中却忐忑的想:也不知道她们同不同意?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伸手从家将手上拿过小豆子砸他的项链,眼光闪烁的冲展兼昂道:“古人为博美人一笑,可点烽火狼烟做假,阁下师妹美若天人,被她扔的项链砸中,那是天下最为享受的事了,可惜我这家将粗鲁,却不懂享受这份情趣!”

说着,将项链凑到鼻端细细的闻了起来,明亮的大眼慢慢的闭上,似是十分陶醉。

他这番举动可说是潇洒万分,博得街上不少女子的倾慕,偏偏小豆子却觉的反胃以及,拉这展兼昂和韦小小扭头便走,逃也似的离开了。

展兼昂还想和宇文化及打个招呼,怎耐小豆子拉他的手劲大的出奇,无奈苦笑着跟随,朝扬州城外而去。

那些家将本想留难他们,见主人颇有和三人交好之意,再不敢放肆。

展兼昂走到接口时回头去看,只见宇文化及正微笑向他们招手送别,一袭白衣飘荡,说不出的洒脱出尘。

“大少爷。您为何那般礼代这三人?”刘三见展兼昂等人去的远了,忍不住心中气愤,问宇文化及道。

宇文化及淡淡收回目光,叹息道:“你们永远不会明白!他们乃是修道的人物,今日幸亏你们没有动手,不然的话,有苦头给你们吃!”

心中却暗暗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三人相貌具是当时之杰,希望我今日地作风能印其心中,他日可为我所用。

思衬着。袍袖一挥,转身回头而去,满脑子都是展兼昂高大轩昂的身影和他懦弱的表现,忍不住又想:这少年明明生具霸气之像,为何举止却又十分委琐,真是让人猜不透。是了,高人行经,多是喜欢隐藏自己本性。

他却不知道,展兼昂不是刻意隐藏自己的性格,而是给人洗去了记忆。

那几个家将跟在宇文化及后面。悄悄讨论道:少爷从蓬莱仙岛求师回来后,完全变了个人。见谁都说是修道的仙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另外几人回头看去,发现展兼昂三人早已消失无影。

却说展兼昂三人出了扬州城,一路朝破庙行走,韦小小少女怀春,想起宇文化及的样子,忍不住不满的向小豆子道:“小豆子姐姐,刚才那穿白衣的大哥哥举止真是洒脱,又那么会说话,怎么你却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拉着咱们逃也似的离开呢?”

“哼,他那点手段,骗骗别人还可以,想骗我小豆子。门都没有!他那样对咱们,还不是想以后能和咱们结交,于他的抱负有所帮助而已!你年小纯真。土豹子丧失记忆,世事皆看不清晰,我如不赶紧拉大家离开,给那小子打蛇随棍上,那还了得!”小豆子满脸得意地道。

“可是咱们即不是大福大贵,又不是天下无敌,能给他什么帮助?”

“就是咱们修道的道基,咱们生在仙门,将来功法但成,必可左右天下局势,难道你不懂?”小豆子不耐烦的回答。

“你不要跟我说他是看上了咱们修道的根基,人家宇文大哥只不过是个凡尘中的贵公子,岂会知道咱们来自南溟?我记得大师伯曾经说过,咱们修道之人,欲想超脱本身,必须出世后再入世,就是叫咱们多和尘世人结交,难道你忘记了么?姐姐,你说我和展大哥看不清世事,你不要忘记,你也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也同样是从小待在南溟,难道你就能看清楚了么?”

韦小小不服气的反驳,她伶牙利齿,瞬间说出了一篇弘长大论,实在不是她这年纪所能想道的。

本以为可说服小豆子,哪知小豆子嘿的笑了一声,道:“我猜的虽不中,亦不远!刚才你们都给他的做作欺骗了,我在一边细观察他地眼睛,发现他双目精光四射,身上暗暗流转着道气,绝对不是普通的贵族公子,不信地话,你等着看好了!”

韦小小撇嘴道:“哼,我偏偏不信,你虽比我大,但是大师伯却说你道基没我深厚,如果宇文大哥真如你所说,我岂会看不出来?”

小豆子顿时有些恼了,大声叫道:“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我娘有一门法术,叫做窥道观人**,最能看透人的本性。我是她女儿,岂会不掌握这门法术?”言下之意,自是说刚才观察宇文化及的时候,用了窥道观人术。

韦小小天生性格柔弱,见小豆子发火,便不敢再说。

展兼昂迷失本质,跟在两人身边听她们吵嘴,只觉的两个女孩说的各有道理,自己却丝毫没有主张,不由更加痛苦。

三人沿着瘦西湖边的小路回走,心中各有所思,于那湖光山色,绚丽美景,却是无心欣赏。

便在这时,猛听前面路边柳树下,有一粗混的声音传来:“嘿,仙人指路,预测未来,上算天地星斗,下测地府鬼魂!”

小豆子给韦小小反驳的心情不好,又不好朝这个小妹妹发火,一路早憋的满腔是火,这时听了柳树下的声音,顿时起了想去教训一顿地想法:“哟和,还有人口气这么大?咱们大师伯也没这份本事!小小。咱们去捉弄他一番!”

韦小小立时赞成,两人咯的一声笑,撇下展兼昂跑上前去。

展兼昂也满心惊奇,跟着走到柳树下,但见树下摆了个算卦地摊子,一个獐头鼠目的道人正负手看景,嘴中却不忘他那几句招牌似地语言:“仙人指路,预测未来……”活脱脱的一个江湖骗子。

小豆子更来兴致,双手按着卦摊,冲道人大声道:“喂。你当真能上算天地,下

么?”

獐头鼠目的道人高傲一笑:“那是,本仙学道昆仑,掌握仙家法术,练就一双天眼,于凡尘俗事,天人种种,皆可看清!”

“嘿,口气还真不小!”小豆子撇了撇嘴。

“三位想要算些什么?”

“嗯,我们也不想让你算咱们地前生后世。只因我们知道你肯定算不出来,这样吧。你便给我算算你自己的事吧!”小豆子道。

道人淡淡一笑,忽然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呵呵,小施主果然是道中之人,要知别人的前生后世好算,偏偏自己之事最无定数。只因人之本性喜逆天,改轮回,所以天地的定数,有些时候会给人为改变!施主好大地难题!”语中颇含禅机。

“少说废话,你来算算,你身上的扣子。总共有多少个?”说着,心中却得意的想:这个问题,难住了好多的人,没有人会仔细去数自己身上的扣子。

哪知道人神色丝毫不变。淡淡的道:“我身上扣子,一共有我身上一半扣子的一倍!”

小豆子一呆,想不道他会这么回答。她以聪慧自居,现在见道人人如此,顿时来了兴致,垂下头去细想难题。

韦小小在一边灵光一闪,娇声道:“那么,你便算算你的脑袋有几斤吧!”

扭头趴在小豆子耳边,咯咯的道:“姐姐,他如果还要回答是一半脑袋的一倍,咱们就吓唬他说切下他地一半脑袋称称看!

小豆子顿时欢喜,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展兼昂在一边看的兴趣盎然,心里暗暗地想:这两个女孩当真古灵精怪。

“人之头颅,乃六神之本,岂可用重量来观,这却不好算了。也罢,今日和小施主有缘,我便告诉你,比小施主的脑袋重一斤!”道人脸上飘逸出一丝微笑,看向两个女孩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疼爱起来,只是这种眼神他隐藏的相当好,展兼昂三人没有发现。

韦小小也是一呆,忽然恼怒起来,大声道:“我脑袋有多重,是不是要切下来给你称称看,然后就可以知道你的脑袋有多重了?是不是?是不是?”

恼怒之下,几乎气的说不上话来。

道人见她鼓着腮,一副凶狠神色,呵呵笑道:“其实不用切啊小施主的脑袋对比,也可知道有多重!”

小豆子和韦小小顿时好奇,急问道:“怎么才能知道?”

道人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伸手指着自己道:“就是比贫道的脑袋轻一斤!

韦小小勃然大怒,道:“放屁!”

道人神色不变,轻笑道:“屁乃脏腑之污气,不放有亏身体,施主提醒贫道放屁,真要谢谢了!”说着,脸上显出点点使劲的样子,似乎真在酝酿着要放屁,吓地韦小小慌忙跑开。

道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两个小娃娃,可还敢轻视天下人?

“我知道您是谁了,除了您,这世界上再没人能捉弄我们姐妹两个,你就来欺负我们小孩!呜呜!”小豆子听了道人的笑声,忽然大声哭了起来,扯着道人的衣服不停的扭晃。

韦小小本已跑开,见小豆子忽然如此,脑筋一转,脸上猛地闪烁起欢乐的神色,急急的跑了过来,一把抱着道人地腰,狠声道:“怪不得,原来是您老人家!把我们好生捉弄!”

道人呵呵笑着,一手一个,将两个女娃揽在了怀中,慈祥的道:“你们不起捉弄别人的心,又岂会被人捉弄呢?以后切不可再以聪明自居,人间卧虎藏龙,神通者大有人在!”

两个女孩都忙点头,温顺犹如绵羊。

展兼昂大奇,在一边看的十分不解。

“他,是谁?你们认识他吗?”展兼昂忍不住开头问小豆子。小豆子张嘴欲答,却被道人挥手拦住,微笑道:“不可说!”

言罢,又道:“今日来提醒你们一次,以后的路,却要尔等自己去闯了!我送你二人的东西,可都带来?”

小豆子慌忙从怀里摸出一面闪光小镜,韦小小却抬手指了指天上,道人满意的点点头。

这三人如打哑谜般,看的展兼昂一头雾水。

道人忽然转头看他,道:“少年人,我送你的东西呢?”一句话,问的展兼昂如坠云雾。

他已猜测到这道人不是凡辈,恭敬的道:“道长,我丧失记忆,却记不清楚您送过我什么了?”同时心中暗暗的想:莫非我以前也认识他?

哪知道人哈哈一笑,摸棱两可的道:“你不是记的很清楚么?怎会说不记得了?”

展兼昂更是不解,只觉得头疼的要炸开一般,却实在想不起道人送过自己什么?他却不知道,道人所说的赠送之物,正是洗去他的记忆一事。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两个调皮的小家伙莫要留我!卦摊上留了几件小东西给你们,自己拣顺手的拿些吧!”

转头又对展兼昂道:“也有你的一样!”

话音未落,袍袖一挥,就那么推开小豆子和韦小小,大步离去。两个女孩满脸都是儒慕之色,却是不敢去追。

展兼昂见他瘦小的影子逐渐远去,想起他獐头鼠目的样子和谈笑风生的神情,忍不住想:这道人行事当真犹如神龙摆尾,让人不可琢磨,却不知道他是哪个?

再回头时,只见小豆子和韦小小正在整理道人弃下的摊子,在里面找寻东西,他想起道人说也有自己的一份,便走近卦摊,发现台子上不过一块白布,一柄拂尘,一只毛笔和一把生了锈的铁剑。

小豆子和韦小小将白布、拂尘和毛笔都拿了去,却不动那把生锈铁剑,两人眼光闪烁,示意展兼昂去拿。

展兼昂虽然丧失记忆,分析事物的能力尚存,知道铁剑可能不是寻常之物,顺手便抄了起来。

剑一入手,一股温凉之气透体而入,锈迹斑斑的剑身上,似乎有种神奇的光彩,暗暗的透射出来,展兼昂却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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