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3)红杏出墙春色关不住 藤萝挂壁沃土滋蔓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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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可能出现的销售风险,杜民生、柳云涛、常建军、葛忠等人进行了深入性的探讨预测。分析结果告诉他们:公司现有的自有资金已达一千万元,计划进口的两万吨鱼粉即使利润再低,仍可获有上千万元的赢利,加在一起会使自有资金的总额上升到两千万元。假如在销售过程中出现意料之外的滞销风险,只要压货不超过五千吨,还是有足够的资金能力承受的;就是说,一次性进口两万吨鱼粉,只要有一万五千吨能及时甩出去,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只不过是把已经赚到手的钱又变成了进口鱼粉而已。尽管如此,压仓鱼粉不仅可以保值,而且还可以通过零售增值。

面对如此乐观的销售形势,一向小心谨慎的柳云涛也长起了精神,他高兴地和杜民生、葛忠分析道:“鉴于目前的实际情况,我们进口这两万吨鱼粉只存在赚多与赚少的风险,不存在亏损的风险,完全可以博一博!只要太湖江总和洪湖唐总的预付订金能准时到位,我们就可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了!”

杜民生自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我们的鱼粉进价是所有进口商中进价最低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在价格上做做文章,不要忘了我们这个最大的价格优势!”

葛忠分析道:“现在关键的关键就得看秘鲁方面什么时候把鱼粉的报价给报过来了。只要鱼粉报价一到,我们就可以马上动手操作了。我看咱们必须把计划增量订购的情况赶快向安德鲁斯先生通报一下,免得等人家报价过来后再刀换马转的,把自己搞得被动了。人家还要提前给我们定船呢!”

“那好,我看我们哥仨已经分析的够精道了,胜算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我们就不用再召开董事会研究了,由杜总和各位董事打个招呼算了!反正在资金方面我们也没有什么新的压力,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柳云涛审慎地提议着。

杜民生笑道:“我们就这样拍吧!咱们哥仨也分分工,常总、欧阳处长、陶总由我负责打招呼;罗总那里还是由葛老兄去讲吧,葛老兄去讲力度要大些。柳总可先给安德鲁斯先生追封信把进货量给拍死,别让他再举棋不定了!”

接着,他又向柳云涛笑道:“您老兄打个电话联系联系,您的那个尤小姐也该粉墨登场了吧?咱们在开证进货前见见那个台湾老客,别等着我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让他们来赶起花门!”

“好吧,咱们见缝插针,先把台湾这头子的事情理完了再说,免除了这个后顾之忧,咱们好集中精力去打歼灭战呀!”柳云涛认真地答应着。

柳云涛自打春节后回到武汉,一直忙着打理公司里的业务,无暇分神;眼见得有了空余的时间,便打理起自己个儿的事情来。他先是把自罗凯明手中分得的八万五千元奖金留出五千元做为奖励靳连峰和郑玉萍、阮丽三人的奖金,连同杜民生和葛忠凑出的一万元给三个小家伙发到了手中;随即便把八万元现金给家中翘首盼望的老伴王淑琴寄了回去。算算寄回家的钱除去补交几年来欠交社会劳动保险金还绰绰有余,消除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以后,他心下甚是坦然。

等把琐事处理完毕,他又从自己分得的利润中支取了十万元给苏义志汇到了新公司的账户上。“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他是不能够在老朋友面前失信于人的。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他还把老家的企业看做是自己人生事业狡兔三窟中的一“窟”!民以食为天,没有了**给的“铁饭碗”,他就得要精心来打造自己的“铁饭碗”了!在他的一力撺掇下,杜民生和葛忠也把多年欠交的社会劳动保险金给补交齐了。

春分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之一。春分时,太阳黄经为零度,太阳在赤道上方,这是春季九十天的中分点,这一天南北半球昼夜相等。不知是有意选的黄道吉日,还是偶然碰巧,三月二十日上午,尤莉偕台湾的杨国庆先生和香港的单耀祖先生飞到了武汉。

杨国庆是台湾恒泰化工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香港宝来贸易公司的董事长,又是深圳龙兴化工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祖籍福建闽南,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精瘦的中等个头,尖下颏,小眼睛,看上去非常精神。讲着一口夹杂有闽南方言的普通话,语调不急不缓,非常有亲和力。

单耀祖是香港宝来贸易公司的技术总监,又是深圳龙兴化工有限公司的总经理,祖籍也是福建闽南,和杨国庆是老乡;其年龄在四十开外,个头不高,却长得又粗又壮,白面大耳,浓黑的背头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棕色边框的近视镜,言谈话语间透着一种文静。

几年不见,尤莉已成了半老徐娘,但其眉眼灵动之际风韵不减当年,人道“女人四十豆腐渣”,可她仍然保有鲜美的面容,只是那难以管束的身材略略发福了些。独身女子和家庭主妇相比,总是会显得袅娜些,身上少有那种油烟气,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

柳云涛偕龚绍忠从天河机场把三人接回来之后,就近安排住进了东海大酒店。吃过午饭之后稍事休息便开始了第一轮的商务洽谈。

商务洽谈安排在惠达公司里间的办公室进行。柳云涛礼让杨国庆和单耀祖坐到了北面的硬木沙发上,自己和尤莉则在东墙下的单人硬木沙发上相邻而坐。杜民生和葛忠在老板台两面相对而坐。六个人把一个小小的办公室给撑得满满当当的。

开谈之前,尤莉把杨国庆和单耀租两人分别做了一番简短介绍,并介绍了二人前来的合作意向,然后笑道:“我只是个穿针引线的红娘,现在你们合作双方已经见了面,具体合作细节就请你们双方当面谈吧!”

杜民生笑道:“我们对杨先生和单先生发起的合作项目还缺乏必要深入的了解,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还是请杨先生和单先生先谈谈具体的合作意见吧!咱们就象说相声的一对搭档一样,我们是捧哏的,杨先生和单先生是逗哏的,就请开讲吧!”

杨国庆未曾开言,先把笑意布满了脸部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们企业的根在台湾,但是我们在两岸三地都有企业。在当初,我们是冲破重重封锁才闯到大陆来的,我们来到大陆办厂已有十多年的历史了,从我们关系企业的经营架构看,我们投资发展的重点已转移到了大陆,所以我们当前发展的主要目标就是要积极扩展大陆市场。”

又道:“由于在过去两岸政治意识的严重对立,台湾政府是不允许我们直接到大陆来投资的,所以我们需要绕道香港,才能够把我们的工厂办到深圳来。大陆改革开发的新政策给我们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我们是在大陆的优惠政策扶持下发展壮大起来的,对大陆的改革开放政策我们是拥护的。需要告诉各位朋友的是,我现在虽然是个商人,但我同时又是台湾的国民党员,我们这次前来是要搞一次民间的‘国共合作’,希望能够得到朋友们的理解和支持!”

一听杨国庆自报家门,亮出了自己的政治身份,柳云涛笑道:“我们今天和您在这里相见,见的不是第一位台湾的朋友,相信也不会是我们见到的最后一位台湾朋友,现在都到了什么年代了,做生意还在乎这些不相干的政治因素。国民党员就国民党员呗!我们大陆上还有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呢!历史上国共合作还有过两次成功的合作吗!我们今天也可以来个‘国共合作’吗!”

说着,他用手向杜民生和葛忠指了指,又笑道:“我们都是老牌的**员,你就放心大胆地谈吧,只要您不是来搞‘###’,什么问题都可以谈,我们绝对是能够与你们精诚合作的!”

杨国庆开心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在台湾的企业生产规模是很大的,因为我们使用的是美国的先进技术,产品质量在当今世界上是一流的。你们知道,台湾是个海岛,岛内的市场实在是太小了,我们要想把生意做大必须向外部扩展,所以我们就冲破了层层阻力来到了大陆。十多年来,我们一直局促在广东境内发展,随着生产规摸的不断扩大,这个现存的销售市场对我们已经太不适应了。所以我们计划自今年开始逐步向大陆北方推进,以争取占领更大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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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可能出现的销售风险,杜民生、柳云涛、常建军、葛忠等人进行了深入性的探讨预测。分析结果告诉他们:公司现有的自有资金已达一千万元,计划进口的两万吨鱼粉即使利润再低,仍可获有上千万元的赢利,加在一起会使自有资金的总额上升到两千万元。假如在销售过程中出现意料之外的滞销风险,只要压货不超过五千吨,还是有足够的资金能力承受的;就是说,一次性进口两万吨鱼粉,只要有一万五千吨能及时甩出去,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只不过是把已经赚到手的钱又变成了进口鱼粉而已。尽管如此,压仓鱼粉不仅可以保值,而且还可以通过零售增值。

面对如此乐观的销售形势,一向小心谨慎的柳云涛也长起了精神,他高兴地和杜民生、葛忠分析道:“鉴于目前的实际情况,我们进口这两万吨鱼粉只存在赚多与赚少的风险,不存在亏损的风险,完全可以博一博!只要太湖江总和洪湖唐总的预付订金能准时到位,我们就可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了!”

杜民生自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我们的鱼粉进价是所有进口商中进价最低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在价格上做做文章,不要忘了我们这个最大的价格优势!”

葛忠分析道:“现在关键的关键就得看秘鲁方面什么时候把鱼粉的报价给报过来了。只要鱼粉报价一到,我们就可以马上动手操作了。我看咱们必须把计划增量订购的情况赶快向安德鲁斯先生通报一下,免得等人家报价过来后再刀换马转的,把自己搞得被动了。人家还要提前给我们定船呢!”

“那好,我看我们哥仨已经分析的够精道了,胜算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我们就不用再召开董事会研究了,由杜总和各位董事打个招呼算了!反正在资金方面我们也没有什么新的压力,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柳云涛审慎地提议着。

杜民生笑道:“我们就这样拍吧!咱们哥仨也分分工,常总、欧阳处长、陶总由我负责打招呼;罗总那里还是由葛老兄去讲吧,葛老兄去讲力度要大些。柳总可先给安德鲁斯先生追封信把进货量给拍死,别让他再举棋不定了!”

接着,他又向柳云涛笑道:“您老兄打个电话联系联系,您的那个尤小姐也该粉墨登场了吧?咱们在开证进货前见见那个台湾老客,别等着我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让他们来赶起花门!”

“好吧,咱们见缝插针,先把台湾这头子的事情理完了再说,免除了这个后顾之忧,咱们好集中精力去打歼灭战呀!”柳云涛认真地答应着。

柳云涛自打春节后回到武汉,一直忙着打理公司里的业务,无暇分神;眼见得有了空余的时间,便打理起自己个儿的事情来。他先是把自罗凯明手中分得的八万五千元奖金留出五千元做为奖励靳连峰和郑玉萍、阮丽三人的奖金,连同杜民生和葛忠凑出的一万元给三个小家伙发到了手中;随即便把八万元现金给家中翘首盼望的老伴王淑琴寄了回去。算算寄回家的钱除去补交几年来欠交社会劳动保险金还绰绰有余,消除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以后,他心下甚是坦然。

等把琐事处理完毕,他又从自己分得的利润中支取了十万元给苏义志汇到了新公司的账户上。“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他是不能够在老朋友面前失信于人的。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他还把老家的企业看做是自己人生事业狡兔三窟中的一“窟”!民以食为天,没有了**给的“铁饭碗”,他就得要精心来打造自己的“铁饭碗”了!在他的一力撺掇下,杜民生和葛忠也把多年欠交的社会劳动保险金给补交齐了。

春分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之一。春分时,太阳黄经为零度,太阳在赤道上方,这是春季九十天的中分点,这一天南北半球昼夜相等。不知是有意选的黄道吉日,还是偶然碰巧,三月二十日上午,尤莉偕台湾的杨国庆先生和香港的单耀祖先生飞到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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