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感到十分陌生,他大方的介绍自己:“想必你是不记得我啦,那天女罗小姐和申屠大人打起来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叫崔恕,还记得我吗!”少年像是讨女孩儿欢心一般,大力的摆弄着自己的脸,变成各种奇怪滑稽的造型,灵均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崔恕懒散的靠在马上嘿嘿一笑:“姜家可真是美人家族,能遇到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可真是太幸运了,终于不用和那群臭男人整天待在一起拉!”
“很好崔恕,我们这群臭男人变成鬼来找你了。”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崔恕打了个寒颤转转眼睛,不由得回头一看,瞬间弯出了讨好的笑容:“哈哈哈,仇老大!”仇飞廉像父亲教训劣童一样拽住崔恕的衣领将他固定到马上,露出后面一群鲜衣怒马的禁军卫士。
他一开口却是温厚许多:“既然有缘相见,请小姐为姜先生带个好。”灵均也回礼:“多谢大人。”仇飞廉身后的人微微颔动眉毛,身下的马微微移动,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熟悉面庞。仇飞廉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便带着一脸兴趣吹着口哨的崔恕走掉了。
齐维桢下马仍旧温如初:“怎么外面这么乱就一个人出来了,要是碰到什么麻烦可怎么好。”他今日穿着金丝银线的白色锦袍,外面罩着黑红的龙凤呈祥斗篷,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文风流,在人群中更仿若鹤立鸡群。灵均笑着打了个拜年礼:“你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齐维桢脸色似有些薄红,只是低了头轻轻低咳了一声:“多谢。”他看看灵均手中的紫水晶,指尖轻轻摩挲着,待碰到她的指尖,却不经意的轻轻略了过去,若非那动作行云流水,灵均甚至以为他是在故意轻薄。
“你这是要买给谁的?”灵均从呆愣中抽回思绪,将手指缩回去暗暗擦了几下:“家中有位姐妹在外,每年离别许多,今年年节也不在,我想为她留个礼物,没想到挖到了珍宝。”齐维桢接过她手中的紫水晶细细品了半刻,眉头渐渐舒展出赞赏的笑意:“怪不得都说你的眼睛最好,这这个未经开发的绝世宝石,这条裂缝更是不易得的很,雕琢过后会有幻色光。”灵均坦然受了赞赏:“一开始只是心疼这孩子,没想到真的挖到宝贝了,漳州瘴气冲天却因此出产名贵宝石,所以人们难以从中活着出来卖石赚钱,这孩子赤手空拳挖出石头来,将来可必定不是个简单的!”
齐维桢眼神不经意的下移,看到她腰间的荷包,不由得微微一笑转向那孩子:“你这东西怎么卖?”那孩子还未从面前女子的美貌中走出来,却忽然又看到一个仪表不凡的美公子,不由的微微打了颤,却还是尽量冷静:“这是我从家乡挖出来的,自然要、要、这个数!”他铺开指头,大大的比了一个“五”字,齐维桢打住一旁急着问价的灵均,只是含笑看他:“这是多少?五万两金?五千两金?还是五千两银?”孩子鼓足了勇气紧紧闭着眼睛,生怕面前的两人赖账:“五两银子!”
齐维桢和灵均表情忽然一滞,半响后对着哈哈笑了起来。孩子讷讷的不敢出声,看着齐维桢有些为难的样子,小手儿紧张的攥着,感觉血液都快要沸腾了:“你们,你们嫌多吗,那就五钱银子好了!”齐维桢文雅的蹲下身子去刮了刮孩子脸蛋儿,笑意也止不住:“真有你的小家伙儿,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你卖出五分钱来。”灵均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有些气笑他的孩子气:“堂堂齐三公子,怎么还逗这小孩子玩耍呢,这孩子怯生生的胆子都快吓破了,你还吓他。”齐维桢似乎听到灵均嗔怪她,只是回头温和笑笑:“小郎君,送你个床头娃娃布偶压压惊,你这石头我们买了,就五百两吧。”他叫过仆从来将银两与精致的床头娃娃塞到孩子手中,那孩子犹在呆愣,有些不知所措。灵均伸手挡住了他:“三公子,你已经送了我价值连城的绿玉斗了,别再破费了。”齐维桢清风朗月的身姿回首笑看她:“多心了你是,你若不要了,我就买下了。”
灵均听到自己会错意了,便是脸皮再厚也微微红了红脸,她抿抿唇抬头一看,齐维桢却还是那副打趣的笑意,心中不禁更加羞恼自己多情了。齐维桢叫仆从一定将孩子送到家,走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小郎君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不过你还小呐,将娃娃塞到床头,以后新的一年都会百无禁忌。”孩子开心的笑咯咯直笑,大大鞠了个躬:“祝老爷夫人百年好合!新年吉祥!”两人在喧嚣的街景下微微一愣,随后看着孩子碰碰跳跳的背影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苹果醋好喝
☆、背影
“二十三,糖瓜粘,灶火爷爷送上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鼓捣肉…”穿的满身通红的孩童们在爆竹声中咯吱咯吱的牙牙笑着,顶着通红的小脸儿,手拍手唱着童谣,齐维桢和灵均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的走着。齐维桢看她马上要被洪流挤走了,连忙笑着将她轻轻的拦了过来:“看来不能放你自己走,下次还要把你拎过来。”灵均笑嗔他一眼:“我又不是什么小狗儿,还拎着我。”
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背过身子去摸索半刻,将柔软的锦缎塞进他手中。花灯下的脸有些微微羞赧,灵均别过脸去低着看雪地:“这是上次的回礼,不过你现在别看为好。”齐维桢偏偏不信,便快手将锦缎打开,果然是一条抹额。灵均只是低着头去不说话,由着半响的沉默在二人周边。
头上发出了一声轻笑声。灵均抬抬头,齐维桢指尖正拿着那抹额细细参详,像看着什么小猫儿小狗儿一样,一会儿咪咪眼睛,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打量打量,手指细细的在上面轻轻划过去,那样子像是在研究一个极感兴趣的物件儿一般。灵均看着自己半桶水绣出来的梅花,早就觉得脸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在她脸皮厚的很,倒是干咳了一声:“看够了就快点儿收起来吧,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看的。”齐维桢忽然将它举高,眼睛中像闪着孩童的恶趣味般:“我说你怎么着急让我回家看呢,原来大小姐的女工做成了这个样子啊。啧啧,有点意思。”
灵均没想到他那捉弄人的一面又露出来了,连忙要抢夺那抹额,偏偏他像是逗猫儿一样,灵巧的在指尖翻弄,就是不给她。她下意识的捉住他的袖子便要到他的怀窝里去抢,却被对方忽然拦了进来。带有雪味的修长身体像一尊温雅的玉雕,他的心跳声清晰可见,呼吸与气流也被纳入自己的身体中。“都告诉你不要随便乱跑了,你总是这样可真是令人操心…”同样是在雪地中,同样是暧昧粘稠的声音,在狭小的气场中让她忽然感到了不适应。她轻轻推开了他,忽略了对方眼中的一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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