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馆丞早早便在馆驿中,催请澹台羽辰一行出发。澹台羽辰刚出房门,便见姬承昊已等候在馆驿中,心中纳罕为何馆丞竟未通报。见姬承昊神情冷漠,澹台羽辰几乎疑惑昨晚相携眷顾之人并非是眼前之人,只略施礼道:“有劳王爷久候。”
姬承昊见澹台羽辰已准备停当,也不答话,竟起身走出馆驿。澹台羽辰一时气堵,也不好发作,皱着跟随姬承昊走出馆驿。
澹台羽辰已知靖军大队兵马二日前便已离开夷洲向洛川行进,此番入京只有姬承昊与自已同行。虽知自已随行人员众多,但眼前这一队浩荡的人马也着实让澹台羽辰诧异万分。
略看去,前后竟有四十余辆马车,并无数的箱笼行李;澹台羽辰的静苑侍卫再加上姬承昊随行的兵士卫队,竟有千余人之众。
见澹台羽辰面有惊异之色,姬承昊面色更加沉,冷冷地道:“你将萧忠顺的姬妾俱封存保管在夷洲城中,萧忠顺得到消息,多次催讨,此次竟害得本王要带这许多累赘前行。”
澹台羽辰突然明白为何姬承昊一大清早便如此不悦,但见其将萧忠顺的一众姬妾竟说的如行囊包裹,对女子的轻视怠慢之意无以复加,心中忽有些恼怒。
忍不住接口道:“这些女子虽然地位卑贱,但一生出来,也俱是好人家的女孩。也非自甘下贱,必是各有苦衷才沦落如此,本已不幸,靖亲王又何必再肆意践踏。”
澹台羽辰说罢也不理会姬承昊,直接走到自己的马车前,进入车中,将帘幕放下,再不向外看一眼。姬承昊便下令出发,大队人马随即出城,向圣京方向行去。
夷洲处在边北寒地,此时虽天候已过四月,但仍是一派初春景色,出了夷洲城不过数里,景色便与夷洲城内大有不同。天清云静,一碧万里;偶有飞鸟,争高而上;官道两侧柳丝倒垂如发,榆荚漫天若雪;群芳姹紫而嫣红,细草绕足而牵魂。蝶舞蜂闹,煦风微生,好一派热闹春光。
澹台羽辰的几个随身待女雪莺、雪鸰、雪鸥、雪燕等人,虽知澹台羽辰此去东华是为人质,际遇莫测,众人也不知将来如何,心中颇哀愁,但必竟是少女心,并不肯黯然伤神。
此时又只有此四女独乘一车,无人拘束,便偷偷掀帘揭幕向四外看去。这四个女子从未离开过燕丹,此时见东华景物与燕丹大相迥异,无不纳罕称奇。
年纪最小的雪燕尤其活泼,竟将半个身子伸出窗外,贪看景致,嘻笑娇嗔不已。车辆二侧随行护卫的靖军兵士,见雪燕清丽秀美,且天真烂漫,俱被他吸引,不时侧目观瞧。
因燕丹风俗与东华大为不同,男女之妨并不严苛,见靖军兵士侧目于已,雪燕也不以为意,竟开口向一靖军兵士问道:“我们何时能到圣京?圣京有何好玩的去处?”
那兵士碍于军法严厉,本不敢答言,见雪燕玲珑可爱,又催促再三,只轻声道:“靖亲王下令,每日只行百余里,估计竟要用月余才能到圣京……”
话未说完,身后飞骑而来一百夫长,扬起手中皮鞭狠抽在那兵士背上,口中骂道:“靖亲王军令,严禁与同行女眷交谈,你想违抗军命不成?”百夫长转脸又对雪燕道:“请姑娘自重,莫要让属下兵士为难。”
雪燕虽身为侍女,但澹台羽辰一向侍她如妹,事事宽容。何曾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场面,又无端遭人喝骂,又惊又气,白皙的脸庞顿时红涨;又想到受自已牵累,那靖军兵士竟无辜受罚,一时忍不住大哭起来。
随侍在澹台羽辰车驾外的澹台纳泽闻听后队纷扰,也不待澹台羽辰下命,便策马赶来。见雪燕大哭不止,便皱起眉头喝道:“大哭小叫,成何体统?难道还嫌殿下心中不够烦闷?”
雪燕见澹台纳泽眼中有怪责之意,也不敢妄为,立即止住哭声。
澹台纳泽又对那百夫长道:“这些侍女不懂礼数,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贵长担待一二。”
那百夫长早知澹台纳泽在燕丹国中地位不凡,也不敢放肆,施礼道:“此行女眷颇多,靖亲王军令,随行兵士不得与女眷言语交接。还请将军体谅在下,约束燕丹女眷。”说罢掉罢马头离去。
澹台纳泽听罢心中气恼,转脸对侍女中年纪最长的雪莺道:“你等四人是殿下贴身侍女,责任重大。岂可如此贪玩任?现命你约束、管教众人,若再生差错,定要责罚。”
四个婢女平日便极畏惧澹台纳泽,此时见其恼怒,怎敢多言,皆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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