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甚至连忠心都会在他随意的赏赐之下积累叠加。
秦子楚现在理解了权利的好处,那么当十几年之后,他若是不死,还会像他现在所说的那样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中的权利吗?
嬴政对此一点把握都没有。
嬴政抬头看向一丁点防备都没有躺在她身边的人,心中却迟疑不定。
理智告诉嬴政,他应该做的一如过去,积蓄力量,像是对付和币谎,将觊觎他手中权利的秦子楚杀死;但,内心却催促他不要疑神疑鬼。
给秦子楚一次信任,就像他没有在我出生时放弃我,也没有在落水是丢开我。
嬴政第一次犹豫不决,满是肉坑的小受拉扯住秦子楚的里衣,将脸贴到他胸口,听着一声声平稳的心跳。
他感到一阵安心,心中道:让朕再等等,朕可以给你十五年的时间。
放下内心纠结的问题,嬴政很快进入梦乡。
三天的时间,异常短暂,秦子楚几乎是昏头转向的被华阳夫人派来的绣娘等人拉着测量完了尺寸一顿折腾,就把时间熬过去了。
等秦子楚再回过神,宴会的日子已经到了!
“时间过得真快呢。”秦子楚低叹了一声,看着怀中嬴政更显红润的脸蛋,脸上却笑开了花。
他亲了亲嬴政的胖脸蛋,欢喜的说:“决定提前回来真是个正确的决定,阿正能够受到更好的照顾比什么都强。”
宫女小声提醒着秦子楚:“公子,该去赴宴了。”
秦子楚点点头,将嬴政交给华阳夫人亲自挑选的乳母芳菲,自己展开手臂任由宫女为他更换衣袍。
三分天生七分打扮。
用心装扮出的都是美人,何况秦子楚容貌虽然称不上绝美,也足以打上九分。
一番整理后,再看秦子楚除了平日的温文潇洒,带上了一股刻意强调出的雍容华贵,似乎仅仅一套衣裳,已经低调又霸道的展示出了他身份上的与众不同。
墨发高冠,眉目如画。
秦子楚穿着一身红衣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竟然露出丝丝寒意,令人无法与之对视。
贵气天成。
“公子这么打扮真好看。”宫女脸色微红,带着一股自豪的说。
秦子楚笑了笑,轻声说:“是衣服做得精致,随便一个人穿上这身衣服,也会有几分贵气的。”
宫女不依,忍不住道:“天下有几人能够和公子相比。莨子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这几天看着我们忙进忙出还在那里酸的要命的说‘奢侈’。哈,他倒是想奢侈,太子也得给他做脸,让他奢侈!”
秦子楚心中一颤,心想:能毫无顾忌的在宫廷之中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个莨子必定是太子柱心爱的儿子,跟自己这样依靠太子柱对华阳夫人的宠爱而册立的嫡子不同。
他需要小心应对。
但是,目前摆在秦子楚面前的不是莨子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而是――莨子到底是谁啊?
orz穿越不带记忆什么的,真是一手烂牌。
秦子楚做出很疑惑的模样挑起眉,看着宫女询问道:“我去赵国这几年宫内发生了什么?莨子说话竟然这么放肆了。”
宫女得到秦子楚的暗示,立刻同仇敌忾的说:“公子说的是,莨子不就是仗着他母亲陈姬年轻貌美能够分走华阳夫人的宠爱,平日里才敢那么大胆么。哼,华阳夫人现在收养了公子,太子已经有嫡子了。莨子就是再受宠爱,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玩物生下来的庶子罢了,和其他二十几位公子有什么区别,日后能有什么造化还难说呢。平日里竟敢耀武扬威的,活该现在狠狠跌落泥中。”
这些话里面透露的内容不少,可对秦子楚而言,内容就不够多了。
莨子才学如何、相貌什么样子统统没有描述,他就是和莨子迎面而过,都认不出来这个莨子是谁!
但有一点很好,太子柱儿子众多,“嬴异人”又是年少离开秦国,他记不清楚自己兄弟都有谁简直太正常了。
秦子楚神色变得更为迷惑,迟疑的说:“还有比母亲更加受宠的女人?我怎么记不清楚去赵国之前,有哪个美人能够联合儿子分去母亲的宠爱呢――这个莨子到底是何人?”
宫女一愣,随即高兴的笑着解释道:“公子真的不记得了?陈姬就是当初死缠着太子将屋顶抬高一尺,想要与华阳夫人一较高下的那个女人。她儿子比您还年长六岁呢。这些年太子和夫人没能生下嫡子,很看重莨子,为他延请名师教导。若只说外在,莨子看着确实一表人才。可惜这心没长正,私底下很喜欢欺负不得宠爱的兄弟呢,再看就成了一表人渣。对了,公子六岁的时候,曾经落水过,就是他站在湖边哈哈大笑,嘲讽您不会游水呢。”
Σ(っ °Д °;)っ卧槽,竟然还有新仇旧恨的!
这个莨子看来绝对没办法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r(st)q既然从母亲到儿子都是敌对阵营的人,那么,想个办法,把他整垮好了。
秦子楚心中打定主意,开口的时候露出苦涩的笑容感慨:“没想到竟然是他。”
语落,不等宫女安慰自己,秦子楚已经露出透着些许倔强的笑道:“我是有些执拗的人,他越是欺负我,我就越不服输。在宫中不能随便嬉戏,到了赵国我找到机会把游水学会了。看着无用,没想到路上就因为会水,救了我们父子一命。”
宫女惊讶的瞪大眼,屏住呼吸听着秦子楚说出的归国经历。
她赶忙说:“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逢凶化吉。这不是就平安回来了么。”
宫女压低声音,凑到秦子楚耳边,轻声道:“日后有夫人帮助,公子什么都不用怕了。”
秦子楚知道宫女是华阳夫人派来照顾他的,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温和又认真的说:“这是自然,母亲对我有再造之恩,子楚没有别的本事,只能日后好好孝顺她偿还恩情了。”
有了秦子楚这句话,宫女马上放下心来。
她为秦子楚挂上一枚玉佩,终于彻底整理完了他的形象,放松的说:“公子,时辰差不多了。枝儿领您过去吧。”
秦子楚点点头,正要出门,想了想,还是将嬴政抱回怀中,带着他一同赴宴了。
t(°°)s男神这么聪明,说不定能够从小就听懂宫斗宴会的内容呢!
43作死
“公子真是离不开小公子。”宫女枝儿掩口轻笑。><
秦子楚不仅不羞涩,反而举着嬴政得意的展示给她看,口中道:“阿正是我的福星,带着他我才能安心。”
父子两人相貌都十分出众,脸贴脸的凑在一起惹得宫女又红了脸颊,她娇笑一声垂首引路。
咸阳宫内部十分大,秦子楚的方向感很好,可东转西绕的,他还是觉得有些转向,在他眼睛彻底变成蚊香眼之前,枝儿终于将他带进举办宴会的庭院。
庭院之中桃花漫漫,香气袭人,微甜的气味令人心旷神怡。
秦子楚四下走动一番,随即道:“怎么还没人呢?”
枝儿掩口轻笑,低声说:“公子,不是在这里举办宴会。宴会在前面的院子,华阳夫人是怕小公子瞌睡或是饿了苦恼,早就命人布置好了这个院落,供公子稍事休息。等到她和太子快来的时候,会派人通知我们的。”
秦子楚点点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枝儿问道:“我和阿正都不累,出去闲逛些地方可以吗?”
枝儿一愣,没想到秦子楚旅途跋涉之后,竟然第二天就能恢复充沛的精力。
但她马上回答:“太子的宫殿里,除了姬妾们的院子,剩下地方都会对公子敞开大门。您是太子的嫡子了。”
秦子楚理解的点点头说:“那就劳烦枝儿替我回去把阿正需要的东西准备些带过来,我抱着阿正出去看看花草。正值春日,宫内风景无限,以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枝儿听到最后一句,以为秦子楚回想起了不受宠爱的时候,想起华阳夫人“要让子楚公子满意”的命令,她赶忙说:“公子随意,奴婢去取小公子的东西。”
秦子楚眯起眼露出笑容,目送着枝儿离去。
他知道既然华阳夫人发话了,那么这座满是桃花的庭院之中肯定准备好了嬴政需要的东西,枝儿离开一定是听懂了他想要独自在宫殿里面逛逛的愿望。
既然枝儿不反对,秦子楚凑到嬴政颊边轻声说:“走喽,我带阿正去看看这座神秘的宫殿。”
话音刚落,秦子楚不由得自己笑起来。
他自言自语道:“你以后肯定会去在这里住得腻烦,最后兴修其他华美的宫殿。嗯,这么说来,土豪喜欢买房,高富帅喜欢盖房子啊。”
话音未落,秦子楚已经抱着嬴政转出了庭院。
虽然七国之中每次提起咸阳宫都嫌它不够精美,但古朴大气的风格十分容易令人心中激荡起豪迈的情绪。
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充满了历史痕迹的建筑,小声和嬴政说着话。
忽然一阵争吵声传入他耳中,逃难的经历对秦子楚产生巨大的影响,原本喜欢热闹的性格已经悄然转变成了保命更重要的心态。
他立刻闪躲到拐角处,隐藏住自己的身影,手掌捂在嬴政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嬴荩有本事你去为难父亲的嫡子啊?在这里欺负我们两个算什么本事――自己过来还不够,竟然还带着你的狗腿子!然哥哥已经重病在身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充满怒火的年轻声音骤然响起。
秦子楚悄然看去,一个约莫十五六的少年张开双臂。
他身后护着比他年长男人,这个男人眉目清秀,神色淡然,嘴唇没有丝毫血色,透出一股病弱的气质,可眼神却十分清正干净,气质脱俗。
这两人虽然衣物都不够华丽,可布料却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秦子楚心中道:没想到太子柱的儿子们,一个赛一个的美貌。
没想到变声期的少年喊完,对面身着华服的成年男子却一脸骄纵。
他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欺负你们两个怎么了?我还想欺负死你们呢。”
华服男子话音一落,周围被他带来的人立刻全部充满了恶意的吵嚷起来,嘻嘻哈哈的推搡着少年和他身后的病弱男子。
最开始出生的少年脸“腾”的一下子气得涨红了。
他猛然拔出腰间佩剑,剑甚至没有出鞘,已经极快出手,“咚、咚、咚”三声迎面拍在围过来的三名侍从脸上,打得他们鼻血直流。
“嬴集,你给我让开!再惹恼我,可别怪我不客气,连你一起收拾!”华服男子眼见自己带来的人飞快就被少年解决了四分之一,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但开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放肆。
他气急败坏的喊道:“你把他留下,该滚去干嘛干嘛!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要是你不走,我让你跟着天天吃馊食!”
少年狠狠瞪了回去,更大声的喊:“我就不答应,你真当我怕你吗?有本事你们过来啊!我去打烂你母亲的脸,到时候看看华阳夫人会不会让我吃香喝辣。”
原本只是普通生气的华服男子立刻气炸了,他劈手躲过身边同伴手里的木棍,对着少年穷追猛打。
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不断从少年眼前挥舞而过,却无论如何都沾不到他一根汗毛。
少年灵巧的闪躲着华服男子的攻击,过了大概一刻钟,华服男子非但没从少年身上讨到便宜,反而累得自己汗流浃背。
他忽然将木棍方向一转,直冲着早已经离他们老远的病弱男子扔出。
随即,华服男子转过脸,对着少年得意洋洋的说:“打不到你,我还收拾不到他?你们两个一个蠢、一个没本事,活该被收拾。”
少年顾不上再和华服男子顶嘴,直接飞身离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病弱男子身边,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关心的询问:“然哥哥,你严重不严重?”
名唤作“然”的男子手抓在肩膀上,面色青白。
他攥紧垂下的手掌,脸上却露出安抚的笑容,轻声对少年说:“集,我没事。别担心我,去跟莨子道歉,别不懂事儿。”
看得出来,嬴然十分顾忌莨子。
少年却正是义气旺盛的年纪。
他扬起脖颈,脸上满是怒容,大声拒绝了然的提议,不客气的说:“自打你被父亲夸奖过一次之后,他天天欺负你,甚至派人把你的被褥和厚衣服都偷走了。你看看现在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要对他低头!”
嬴然给了嬴集一个眼色,强拉着他的手,把他塞到自己身后,严厉的说:“别犟嘴,去道歉。”
嬴集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梗着脖子大声喊了一句“我就不!”随即,竟然将佩剑摔在地上转身跑了!
秦子楚瞬间心中大喊:卧槽,你不要过来!
可是身为一个战五渣,没等他转身,少年已经跑过转角,直接把他撞在墙面上动弹不得了。
以少年的身高,正好磕在秦子楚胸口,若不是秦子楚把襁褓举高,恐怕这一下子撞过来,嬴政非要被撞出来个好歹。
“你--!”没等少年说完,秦子楚难得爆发了一次他强大的反应能力,一脚踢上少年的小腿。
少年被他猛一打断,话含在口中,再没问出声。
秦子楚松了一口气,赶忙将被他举在头顶的嬴政抱回怀中,声音压得极低的说:“别出声,我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少年执拗的撇过头,可脚掌犹豫的在地上磨蹭了半天。
最终,他对着空气空挥了一拳,然后咬着嘴唇站在秦子楚身边。
少年压低声音询问:“你是谁?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秦子楚轻笑一声,调侃的说:“你猜啊,猜中了的话,我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
少年冷哼一声,犹豫片刻跪在秦子楚脚下:“子楚公子,请救救然哥哥。”
“不是说没见过我么,你怎么能猜出我是谁?”秦子楚把少年从地上拉起来,两人挤在一起躲在墙角。
他贴着少年耳际轻声询问,热气垂在少年耳朵上,让少年不舒服的抓了抓耳朵,然后说:“太子宫中我们这个年纪又没见过的只能是刚刚回来的子楚公子了――我就是赌一把。”
秦子楚点点头,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对少年耳语几句。
少年瞪着双眼,满脸不敢置信,但在秦子楚催促了几次之后,他咬了咬牙,立刻转身快跑离开了。
秦子楚整了整长袍,回头望了少年离去的方向一眼,轻笑一声,凑在嬴政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道:“阿正,你也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吧。我们走,等着看这位莨子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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